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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另一些则在程度上差得多,这种差别引出了新的分类。
人们必然把那些充当神秘力量的“容器”
、互渗的媒介的人和物,与那些不给社会集体提供这种最高兴趣的人和物分开来。这后一类人和物开始被按照另一类兴趣来分类了;而这些人和物的特征则是神秘性较小而客观性较大。换句话说,关于这些人和物的集体表象开始向着我们叫做“概念”的那个方向发展了。这表象还远不是概念,但把它引向概念的那个过程已经开始了。
此外,关于这些实体的感觉也同时丧失了自己的某些神秘性质。我们所说的客观属性,我们据以来给一切实体下定义和进行分类的那些属性,对原始人来说则是包围在其他一些重要得多的因素的复合中,原始人的注意差不多专门针对着这些因素,至少在生活需要所允许的程度上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可以说原始人丝毫也不象我们这样来感知。
然而,假如这个复合变得比较简单,假如神秘因素丧失了自己的优势,那么,客观属性事实上也就吸引着和保持着人们对自己的注意。随着神秘的集体表象的减少,真正知觉所起的作用则增大。
这种变化有利于我们谈过的那种分类的改变,而这种改变又反作用于知觉方法,如同感应电流反作用于原电流一样。
因而,随着互渗开始较少被直接感到,集体表象也开始更加接近我们叫做真正的“表象”的那种东西,即是说智力的、认识的因素在这些表象中开始占着越来越大的地位了。
这个因素力图摆脱那些最初包围着它的情感的和运动的因素,从而使自己分化出来。结果,原始思维也在另一方面发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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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我们已经见到,在这种思维最少受损伤、它的优势最充分的社会集体中,经验对它是行不通的。集体表象及其相互关联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可感知的最明显的证据也无力与它抗争,而现象之间的最不寻常的相互依存性则成了不可动摇的信念。但当知觉变成较少神秘性时,当前关联不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时,人们就会以较少成见的眼光来看待周围的自然界,而进化着的集体表象就会开始感到经验的影响了。
并不是所有集体表象都同时以同等程度受到经验的影响:相反的,这些集体表象的变化无疑是根据极多种多样的情况,特别是根据社会集体对客体感到的兴趣的程度而各不相同。
在互渗变得最弱的地方,神秘的前关联最快地让出自己的位置,而客观关系则第一次出头露面。
当原始民族的思维成长到比较能让经验进得去,这时,这种思维也变得对矛盾律比较敏感了。从前它差不多是以绝对不关心的态度来对待矛盾律的,它在根据互渗律来决定自己的趋向时,对我们认为绝对矛盾的论断接受起来是毫不困难的。对它来说,同一个人既是他自己,同时又是其他什么人;这个人在这个地方;同时又在另一个地方;他既是个体的东西,同时又是集体的东西(当个体与其集体同一时)
,如此等等。原逻辑思维完全满足于这些论断,因为它不仅看见了并理解了它们的真实性,而且由于我叫做神秘的共生的那种东西,它还感觉了、体验了它们的真实性。但当这种感觉的强度在集体表象中减弱时,逻辑的困难就开始让人感觉出来了。
于是,渐渐出现了一些中间物、互渗的媒介。它们使互渗成为可想像的:它们以最多种多样的方法——神秘属性的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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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转移的方法来实现与本质与生命的互渗,从前这种互渗是以直接的方式被感觉到的,但现在当它已经不再被体验时,它就冒着不为人理解的危险。
实在说来,原始思维所难于看出的谬误往往有两类,这两类无疑彼此有密切联系,但对我们的思维方式来说,它们之间的差别仍然是很显著的。一类谬误和我们刚刚指出的那些一样,是由于我们觉得违反了逻辑的矛盾律而产生的。当从前可以感觉到的互渗以确定的论断的形式“凝结起来”
时,这些谬误就逐渐显露出来了。当互渗感仍很强烈时,语言就遮盖了这些谬误;但在互渗感丧失了自己的某种强度时,语言就暴露了它们。
另一类谬误则来源于那些由集体表象在人、物、事件之间确定的前关联。然而这些前关联只是在它们与这些人、物和事件的明白确定的用语相矛盾时、与那些为原逻辑思维在最初所不拥有的用语相矛盾时,才显出是谬误的。
只有当这个思维变得比较注意经验的教训,只有当我们所说的客观属性在集体表象中胜过了神秘因素,事件成本质之间的这样一种相互依存关系才会被看成不可能的和荒谬的而予以拒绝。
休谟(Hume)的论断——“任何东西可以产生任何东西”
可以作为早期原始思维的一个座右铭。
对这个思维来说,没有一种变化、没有一种成因、没有一种远距离作用是如此奇怪和不可想像以至不能接受的。
人可以从山岩里生出来,火可以不燃烧,死的可以是活的。我们不会相信妇女能够生出。。
蛇或鳄鱼,因为这种观念是与自然规律矛盾的,即使最畸形的生育也受自然规律的支配。但那个相信人类的社会集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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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或蛇的社会集体之间的密切联系的原始思维,则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比幼虫与成虫或蛹与蝴蝶的等同更难想像的地方。此外,让已经变成没有生命的尸体(即尸体的组织在化学上已经证明其不能维持生命)复活,也恰恰是与“自然规律”不相容的;可是千千万万的文明人却仍然绝对相信拉扎路斯(Lazarus)
的复活①。
让这些人的头脑里关于基督的表象包括一种创造奇迹的能力就够了。但对原始思维来说,一切都是奇迹,或者更正确地说,一切又都不是奇迹;因而,一切都是可信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或者荒谬的。
然而,实际上,包括在原始思维的集体表象中的前关联并不象它们显出的那样是随意的东西,在这种意义上说,休谟的论断只是部分地适用于原逻辑思维。当前关联不关心我们所说的本质与现象之间的实在和客观的关系时,它们表现的是对这个思维来说更为重要的另一些关系,亦即神秘的互渗关系。
在前关联中实现的正是这些关系,而不是其他关系,因为原逻辑思维关心的只是这些关系。
试给原始人暗示人、物和事件之间的其他一些想像的或实在的关系吧:他会不理睬它们,他会把它们作为虚假的或者极不重要的或者荒谬的东西而拒绝接受。他会对它们毫不注意,因为他有自己的经验指引着他;这是一种神秘的经验,在它继续存在的时期,真正的经验是无力反对它的。因而,原始人的思维似乎不为任何实际的不可能性所阻碍,这不仅是因为本质与现象之间的不论什么联系如同其他联系一样,在抽象上和在其本身上都
①见《圣经。路加福音》,第16章,第20节。——汉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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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所能接受的,而且主要是因为互渗律容许了神秘的前关联。
然而,假定在某个社会中,思维连同制度一起进化了,假定这些前关联削弱了并不再具有摆脱不掉的性质,则人和物之间的另一些关系将被感知,表象将具有一般的和抽象的概念的形式,同时,关于实际上可能或不可能的感觉和观念也将变得更加明确了。从前,实际的谬误与逻辑的谬误没有区别,因为同一些原因使原逻辑思维对这二者无感觉。
现在,同一些变化,同一个进化过程使原始人感觉到同时肯定两种矛盾的说法是不可能的,而那些与经验不相容的关系也是不能相信的。
这种巧合不可能纯粹是偶然的。这两种不可能性只是在一个共同的条件下才会被感觉到:要做到这一点,必须使集体表象趋向于获得概念的形式,而且,有了这个条件也就够了。实际上,一方面,如我们在上面见到的那样,以这种形式表现出来的互渗只是在为避免矛盾而经受了一些变化以后才有可能被保留下来。另方面,只有形成了关于人和物的足够明确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