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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束发
当夏岩到衙门口时,官府正在公布对夏雪的处决。
听到夏雪被发往边疆劳役,若表现的好,还可以重返家园。
夏岩一阵惊愕,年少的他只当是,因为他人冒犯在先,官府才给予轻法的。
直到青年时,夏岩才明白过来,少女时期的夏雪对自己的爱,如飞蛾扑蝶般猛烈,为了能留条命静静的看他一眼,她什么都肯放弃。
在牢房中,夏雪的披散着头发,双眼如空洞般望不见低,身上穿着一套沾有污渍的囚服。
多天未洗的头发,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变的粘糊糊,在这大冷的冬天里,结成一块又一块。
如此的邋遢却掩盖不了那倾世的容颜,任人看到,只会更加的怜惜她。
夏岩手里提着饭菜,迈着沉重的脚步,无力的踏入牢房中。
夏雪死寂的眼眸,终于恢复的点点光彩,犹如黑暗的夜空中璀璨的星光,明知道夏岩晚上会来的,但心还是异常的激动,想到这一分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相见,心如刀割。
还有和那人的协定,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只要能保命,还有夏岩的平安,就算让自己杀人放火也甘愿。
“弟弟,你来了。”
“嗯,这些是叫吴婶特地煮的,快趁热吃。”
看着一向爱干净的夏雪,身处在这肮脏的牢笼里,夏岩的心越来越涩,极力的压抑着这股强烈的酸楚,只想让她安心。
夏雪接过夏岩递过来的筷子,含笑的细嚼着每一口饭,这些都是夏岩带来的,每口里面都惨杂着他的关爱,知道今晚过后,每日每夜将是对他无尽的思念。
夏岩看着夏雪的头发如泼墨的披散在身上,阻碍着她吃饭,她总是时不时的往后脑勺拨弄。
解开头上的发带,来到夏雪的身后。
“姐,让我为你绑次头发。”
“嗯。”夏雪看着又油又粘的头发,怎能污了夏岩那双修长而洁白的手指,“不用还是我自己来。”
“不,我来。”
夏岩强硬着来到夏雪身后。
拒绝无果夏雪只能妥协,大部分夏岩都是听她的,但只要夏岩坚决要做的事,夏雪总是会以他为主。
夏岩揉摸着万缕青丝,这里以前如绸缎般柔软,现在却那么的硬结,喉咙直哽咽,轻柔的把所有青丝弄到一块,那动作温柔的就像缠绵着的恋人,简单的打个蝴蝶结,记得这还是夏雪教他的。
“喂,探视的时间到了,还不快出来。”外边一个牢头,扯着嗓子喊道。
两人的心紧绷着,夏岩把夏雪扯进怀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姐,我会让你早点回来的。”
没想到夏岩会抱自己,夏雪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冲,原来这就是他的怀抱,是那么的让人感到温暖,踏实。
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迷醉了她的身,她的心,若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她愿意在这胸膛里沉沦着。
“还有完没完,还不快出来,明天又不是去刑场。”外面再次催促着。
缠绵的歌声
理智让夏雪清醒,不舍的离开夏岩的暖怀,极力的压抑住不舍,含笑着说,“你走吧,说不定我表现好,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回来了。”
夏岩凝视着她,痴呆呆地站着,心里上上下下翻滚折腾,低头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转身离去,他不敢说话,他怕一开口,眼里的泪水,会随着脸部皮肤的运动而滑落下来。
感觉身后一重,腰间多了一双柔荑,夏岩全身僵硬着,缓缓的伸出手掌,覆盖住腰上那双,矗立着不动,感觉到背上的湿润,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
“夏岩,明天别来送我。”
夏雪说话的声音发出重重的鼻音,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夏岩点点头,此刻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怕一张嘴就是连绵不断的哭腔。
松手,看着夏岩消失的背影,夏雪仰头凄厉的哭着,从此他们将是两条地平线上的人,他是光明的,而她只能躲在黑暗的深渊里。
两个官差押解着夏雪,走在山野小路上,夏雪如同一个木偶人,一直低着头,机械的迈着步伐,一阵清晰的口哨声,传入他们三人的耳中。
夏雪听到哨声,猛地抬起头,好想见他一眼,但视线始终看着前方,没去找那声音的源头,苦涩的胆汁直往喉咙涌,鼻子一酸,两行泪珠啪嗒啪嗒滚落下来。
她知道若看到他,这双脚再也迈不开了,张嘴附和着那人的口哨声。
细雨纷纷模糊树上刻痕
出了远门很久没说我们
很久没见但感觉在左右
幸好有你回忆不被没收
有一种温暖并没有名称
有一种爱并不必当情人
非常单纯互相绝对信任
彼此面前做最自然的人
一首‘青梅竹马’从夏雪的樱唇中唱出,夏岩躲在树后为她伴奏,明明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
似乎感觉到那歌声的悲戚,鸟儿绕着圈飞翔,在半空中发出尖叫着,应和着他们的歌声。
连两个衙差也感受到了,歌声中的悲怆,任由着夏雪迈着细小的步伐,没催促一声。
唱歌的人渐走远,吹口哨的人却站立着不动,望着她消失的身影,怪自己没能力。
夏岩的心情就像这天气,没有一丝阳光,有的只是没有流出的眼泪,他的眼眸深邃的不见低,清雅绝美的脸庞露出狂野的霸气。
这空旷的地方,已没有那个女子了,他急速的跑开,直奔京都的方向。
看着宏伟大气的门庭,夏岩好不犹豫的迈进去,这地方的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重关门’。
两个衙差带着夏雪走到岔口是,没有往边关走,却把她送往了相反的方向,他们没走多远,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那。
夏雪身上的脚扣手链,被衙差解下,看着他们完成任务的走掉,嘴里透着嘲讽。
朝廷不过如此,不是都说重关门怎么厉害吗?还不都一样离不开官贼勾结,难怪月夜盟在朝廷的施压下,还能挺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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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盟盟主
月夜盟从立堂会开始,至今不下五十多年,掌管的家族姓江,在乌兰国的黑道中历来不算突出。
自从江家的这一任少主接位以来,短短几年内迅速的崛起,成为乌兰国黑暗势力中一朵奇葩。
现在的盟主阴狠手辣,做事雷利疾驰,令黑道的人闻风丧胆,因此在这条道上,凡事遇到月夜盟的人,无不低下一个头颅。
月夜盟一向神秘莫测,平常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由姓江的家族掌控着。
夏雪定了定神,对着紧闭的马车说道,“江盟主,让你久候了,真对不住。”
“能让夏雪加入月夜盟,就让江某等再久也是值得的。”
江以柏挑开车的帘布,走出来,向她伸出手,看她身着囚服,发丝全绑在脑后,身无任何点缀,这样落魄的她,还是掩盖不了那绝代风华的容颜,她还是那样明艳动人,看来自己捡到宝了。
“江盟主,我还没柔弱到这个地步。”夏雪绕过他的手,拉着扶栏,手用力一握,抬脚上去,转身进车,动作干净利落。
江以柏看着空空的手臂,邪魅一笑,这女人真有趣,和那些平时勾勾手指头就来的莺莺燕燕全然不同。
夏雪看着进来的江以柏,闭眼眠思,记得那天刚被带到牢房,第一个见的不是官府,而是他,默默的思起那天发生的事,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加入了月夜盟。
那天江以柏竟以保留夏雪一条性命做要挟,命她加入月夜盟。
夏雪的脾气硬着,哪会这么容易诚服,一口回绝,天下人谁人不知,月夜盟除了偷盗,还是个职业的杀手组织。
她要是加入,哪还有面目对着夏岩,倒不如干干净净的死去,这样在夏岩的心中,她还能做个圣洁的姐姐。
江以柏平常被女的巴结够了,突然来个倔脾气的,难得的是这女人,竟然从没正眼的瞧过他俊美绝伦的脸庞,要平时他只需一挑眼眸,还不知要迷倒多少万千少女。
心里的挑战跃跃欲试,就不信拿不下她,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他越有兴趣。
软硬兼施,最后拿夏岩的性命来威胁夏雪,她才妥协,凡设计到有关夏岩的东西,夏雪总是无助,而且还是堂堂的月夜盟,想对付他们,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更何况他们两姐弟无权无势,就算凭空消失,也没有人会多大在意。
江以柏知道这样做,是龌蹉的,但他一直是邪恶的,从来就是不择手段,只在乎结果,喜欢用卑鄙的手段,玩转别人的命运。
看着夏雪静闭的双目,乖巧的坐在那,江以柏戏谑一笑,她不是很叛逆,很倔强吗?怎么现在像只家猫。
嘴唇贴上一片温润,夏雪惊恐的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