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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夏看了一遍以后,眼里的悲哀更重,她看向刑岂深。
“我汇款支付,给我一个账号”
刑岂深做完了案子,脸也没有那么紧绷着了。
“不用,东云证券在我们那里有预存款,我们会直接从里面扣”
“这不算东云的,算我自己私人的”顾初夏垂下眼帘,她怎么可能用他的钱来请律师。
“好”
刑岂深走后,顾初夏捏着离婚协议书,看了很久。与其说看,不如说她是在发呆。
她的心情既紧张又焦虑。
顾初夏不知道谈寒冬看到这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不管他是什么反应,顾初夏都会觉得很悲哀。
如果他毫不犹豫地同意,虽然是遂她的心愿,但是她心里多多少少会难过;可要是他不同意,那她达不到目的,一切不是都白费了么。
况且,她现在是绝对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
假如说她之前还有犹豫,现在她的决心很坚定,她只是有点怕看到他愤怒或者是难过的样子。
他的每一种反应都让她心慌不已。
等到顾初夏终于下定决心,拿着这份协议书往顶楼走的时候,她发现公司已经下班了。
这样也好,她不希望这种时候还会有太多的旁观者。
现在的她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顾初夏缓慢笃定地敲了三下门,等待里面那个她熟悉的声音响起。
过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她又敲了几下门。
顾初夏看了看表,现在距离下班才过了四十分钟,谈寒冬怎么可能不在公司。
顾初夏又去看了看许晨的办公室,发现他没人,于是便打了电话给他。
“许晨,谈总在公司吗?”
“谈夫人,谈总在夜微熏”
“我现在能过来吗?”
“您到的时候到电话给我,我下来接您”
“好”
顾初夏毫不犹豫地踩着高跟鞋向外面走去,脚下六公分的高跟似乎是在支撑着她站着,抬头挺胸往前走的唯一动力。
许晨带着顾初夏来到了她第一次在夜微熏见谈寒冬的办公室里。
他走出去带上门,办公室里便只剩顾初夏和谈寒冬两个人。
顾初夏没有开口,谈寒冬没有抬头,在处理公事,办公室里面便静得可怕。
顾初夏几乎能听得见自己那因为见到他以后而飞速飙升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击着她的决心和她强撑着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意志力。
谈寒冬见面前没有动静,他抬眼一看,顾初夏还站在刚才进来的地方,他随意地说了一声:“坐”,然后便继续处理着他的事情。
他以为顾初夏就是来看看他,或者陪陪他而已。
顾初夏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将自己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放在了他现在手中正在看的文件上面。
谈寒冬的第一反应只看见五个黑色加粗的字——离婚协议书,映入眼帘。
他目光变冷,抬头看她,伸手把那份东西放在了一旁,薄唇轻启:“不要开这种玩笑”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顾初夏的心里防线开始渐渐崩溃,她只能用放在身旁的手掐着自己的大腿。
顾初夏逼着自己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艰难吐露:“我没有开玩笑”
听到顾初夏的话以后,谈寒冬猛然站起,因为不小心碰到了椅子而发出了一声声响。
“我不会同意的”
谈寒冬很明确地告诉顾初夏,他的答案。
顾初夏看着他,“你都没有问原因”
“不管什么原因,不可能”
他谈寒冬不会轻易地离婚,又再轻易地结婚。
“那你为什么要逼我流产?”
“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跟我要闹离婚?”
谈寒冬在看到那些不雅照片那一瞬间都没有丝毫要跟她离婚的念头,而她,居然因为他让她去打了她和别人的孩子,而要跟他离婚?
顾初夏听到他凶狠的口气以后,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好半天,她才开口:“算是吧”
谈寒冬的瞳孔倏然紧缩,不敢相信她居然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来和他闹。他眼神中的冰冷背后是深深的受伤。
他自认问心无愧,尽自己的能力对她好,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人。。。。。。
谈寒冬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然后他拿出一份已经拆封过的文件案的袋子,扔到她面前。
他冷酷地开口:“顾初夏,我要求你流产不是平白无故的”
顾初夏根本就不知道他给的那个袋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她伸手拿出,看见上面的照片以后,双眼顿时放大。
因为太过于震惊,她手中的照片没有握紧,就这样散落在地上,稀稀落落地散了一地,更加刺激着两人的眼球。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背着我做的事情。我收到这些照片的时候,跟你怀孕的时间,几乎是一模一样,你要怎么解释?”
顾初夏没有答话,她的嘴唇因为看到了这些照片以后而泛白,因为感到深深的羞愧和凌辱。
这样的照片,竟然已经在她丈夫那里放了那么久了。
可是,她完全想不起来,她是怎么会有这些照片的。
她根本就没有背着谈寒冬做出过这样的事情来。
顾初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的背景,想了很久以后,隐约觉得有些熟悉,最后,她才恍然大悟。
明白了她跟方裕集团去谈合同的那一天,为什么她最后会在宾馆里醒过来。
可是,方如裕为什么要害她?他根本就没有动机害他。
但他留在宾馆里面的小纸条又明确告诉了顾初夏,他对于这件事情是完全知情的,那么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离间了她和谈寒冬对他有什么好处?
见顾初夏一直愣着不说话,谈寒冬心里早就有数了。
明晃晃的事情,*裸的证据摆在眼前,她是无话可说了吧。
顾初夏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嘴唇都被她咬破,她逼回了自己的眼泪。
原来。。。。。。原来他是认为,她腹中的孩子是别人的,所以他知道她怀孕以后,他才会有那样冷漠的态度,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来。
顾初夏想为自己辩解,可是她想了半天,他都已经把照片摔在她面前了,很明显是不相信她,不然他何必留着这些照片?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和她对峙吧。
可是,他都已经不相信她了,他又何必来问她呢?
嘴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顾初夏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看着他,不打算为自己做任何的解释。
“你心里不是已经都有答案了吗?又何必来问我?”
谈寒冬大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颚,“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顾初夏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是更应该跟我离婚吗?”
顾初夏说这话,就代表她承认了。
她不承认又有什么用,孩子现在都已经没有了,她都因为流产而导致不孕了,事情不可能因为她承认或者否认而重新来一遍。
既然她打算跟他离婚,那么她承认又有何不可?
若是谈寒冬能够因为这件事情而同意离婚,那么她,也就达到了此行她来的目的了,也不枉费她花这么多的力气来强迫自己站在他的面前。
谈寒冬听见她的话以后,手下不自觉地用力,顾初夏顿时觉得一阵痛传来,可是她已经不能退缩了。
她竟然承认了,她居然承认了。
他在等她的否认,他在等她的解释,可是在他给了她机会以后,她一点解释都没有说。
见着顾初夏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谈寒冬就气从中来。
他的手一用力,顾初夏就倒在了他办公室里面的那张chuang上。
他死死地压着她,用一种恨不得把她吞了的目光看着她。
“你就有那么缺男人吗?”
他开口用这样侮辱性的话来问她,在凌辱她的同时,也是在伤害他自己。
顾初夏听到他的话以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是最终,她还是移开眼睛,用沉默的方式来回答他的问题。
谈寒冬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旺,他压|上她的身子,用力地吻住了她。
顾初夏没有想到他会忽然靠过来,她推着他的身体,可是他纹丝不动,她被迫地接受那一个让她窒息一样的吻。
顾初夏的嘴唇刚才就已经被她自己咬破,谈寒冬这样用力,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两人的口腔中。
可是他并没有停下,他还是愈发地用力。
顾初夏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他吻得都肿了起来,可是他依旧在吻着她。
谈寒冬似乎是想用这种办法来洗去她身上的污秽,也像是用这种办法来宣告他对她的所有权,同时,他也用这种办法来诉说着他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顾初夏是他的妻子,可是她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连她都背叛了他。
她是唯一一个他当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