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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问她钥匙在哪里。”
听她这么说,祝妃儿想也不想地拦住她,脱口而出道:“别啊……”许是觉得自己这行为太过怪异,她马上解释道:“今天下面那么忙,他们估计也没时间理会我们,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顾北北一听,察觉出话语中有丝怪异,但却快速的有些抓不住。
只那么一刹那,下一秒,顾北北也觉得这话有理。
这时,只见祝妃儿走到一旁,操起一把木头椅子,走到顾北北身边,说道:“要不,我们砸开吧?”
顾北北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一切。那锁年代已久,已经生锈,铁屑更掉落在四周,如果要弄开也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吧,那我来试试。”顾北北也不迟疑了,想着早点干完事情,去看看管北城。她接过祝妃儿手中的椅子,让她退开,自己走上前去,猛的一砸。
锁随之掉落。
顾北北放下椅子,推开门,打量着这个被锁的房间。
与外面想对比的是,这房子里很干净,很整洁,东西摆放的也极其有规律,看着窗台的明亮,顾北北不难以想象这房间是被人精心照顾的。
只是,这么一间干净的房间为什么也要她们打扫,而且还上了锁?
她的目光落在四周墙壁上,那里挂着许多幅油画。顾北北不懂话,但是也看出这些画的极好。
至少,画画的人倾注了他的感情,顾北北甚至可以想象那副场景。
所有画都只表现了一个主题,那就是一个女人,一个不甚美丽却优雅的女人,她每一幅画的动作表情都是笑意盈盈地注视远方。
顾北北出神地看着这些话,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处在哪里。
只听得“砰”一声,紧接着便是尖叫声,顾北北被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里,祝妃儿正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地,地上是一地的碎片。
那赫然是一幅油画被打碎。
顾北北心里一急,连忙跑上去,扶起祝妃儿,紧张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祝妃儿双眼无神地看着顾北北,快要哭出来,“北北,怎么办,我打破了这油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北北,我怎么办。”
说完,她便嘤嘤嘤地哭出来,只听得顾北北心里一片烦躁。
她看了看祝妃儿身体没有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而安慰道:“别怕,只是一幅油画而已。”
但她的安慰却未见效,祝妃儿仍是泣不成声的样子,“北北,你不知道,我会被赶出去的。这里少爷看的很重,我打碎了东西,少爷不会放过我的。”
她的楚楚可怜,使得顾北北有些烦躁地挥挥手,“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明事理的,不会因为一幅油画这样对你的。妃儿,别怕。”
想想管北城的为人,顾北北心里稍微安慰了些。
她相信,管北城不是那种容易迁怒的人,画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他怎么能因一死物而责怪一活人,但祝妃儿却明显不这么觉得。
顾北北无法,只得低声许诺道:“是我打碎的,妃儿,你刚刚只是在一边打扫,没事的。”
祝妃儿艰难地止住了哭声,有些不信地看着顾北北,“北北,谢谢……谢谢你。”
顾北北有些不在乎地挥手道:“没事的。”
刚刚那一声音十分响亮,楼下的人也被惊住了,有些好事的已经围上来了。但一看到是阁楼,有些机敏的便赶紧去汇报给了管家,管家察觉出事情重大,想想管北城对阁楼的在乎,当下便去书房寻找管北城。
此时,管北城正领着管家匆匆而来,其余的人则偷偷地跟在后面看热闹。
看到顾北北蹲下身子收拾东西的样子,管北城心里突地有些不悦,刚想吩咐管家些什么,但是一走近,便看到那些碎片是什么,他当下怒了。
管北城一脚踢倒顾北北,指责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的眼睛通红,眼眸中是掩藏不住的惋惜与恨。
待看到顾北北在一旁受惊地看着自己,管北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那些油画深深地刺激了自己。他想也不想地质问一边的管家:“谁给她们钥匙?谁允许她们进来的?”
管家在一旁看到碎片早已被吓到了,这阁楼的房间是管北城最珍藏的,如今却被两个小女仆误入毁坏。
他胆战心惊地缩了缩身子,讷讷地回道:“她们没有钥匙,钥匙还在老仆这里。”
想到这一层,管家往后退了退,拿起锁看了看,恍然大悟,立马向管北城报告:“少爷,这锁是被砸坏的。”
16章
“啪”
重重地一声响起,清脆的巴掌声使得一群人呆滞了。
顾北北被这一巴掌扇的歪了头,她一只手不自觉地覆上脸颊,她能感受到哪里已经通红一片,火辣辣的疼。
她的世界也仿佛从光明坠落到黑暗,快的让她猝不及防。
一巴掌狠狠地打醒顾北北,也将她心存的希望也消失殆尽。
“它很重要?比我还重要?”顾北北沉默了半晌,发狂地大叫。她指着地上的那些碎渣,抑制不住地大叫。
或许是单纯的质问无法治愈她的伤口,顾北北踏过碎玻璃,不顾脚会被划伤,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墙壁。
她一把扯下来墙上的油画,狠狠地砸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管北城,你看清楚了,是我砸的,可你却为了它打我?”
“管北城,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她如同言情小说的苦情女主那般,发疯地大吼大叫,只为了寻找心中的那个答案,一个可能让她心碎的答案。
可是,顾北北还是执拗地想知道。
管北城看着顾北北的脸上从震□成失望,从愤怒变成绝望,他没有放过她的一个表情,只是他却不再如同以前那般脸上总是宠溺的神情。
“顾北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管北城嘲讽似的说道,一改往日那温柔的形象。他嘴中吐出的话毫不留情,处处伤人。
“将这些碎渣先收拾,再送到我房里。至于她们两个……”管北城冷眼看了看呆滞的祝妃儿与沉默下来了的顾北北,不耐烦地吩咐道,“我现在不想见到她们。”
管北城没有说出更严厉的惩罚,但不见这二字却极是伤人。
她想起,一开始,是管北城从婚礼绑了她,给了她所谓的甜蜜,占有了她的身体,撑起了她的一片天,而现在,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她?
如同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那般,顾北北抑制不住地大笑,她指着管北城,嘶吼道:“管北城,你就是这样对待女人的?弃之如敝屣?”
之前,祝妃儿还和她说起管北城的为人处事,她不信,仍可笑地固执已见,现在想想,她可真是幼稚。
管北城也懒得与她废话,直接让候在一旁的人动手,祝妃儿这时走过来,紧紧地依靠着顾北北,身体不住的地颤抖。
“北北,你没事吧?”她看向顾北北,看到她脸红肿,嘴角甚至有些留学,她心惊地叫出声,只是那个已经转身的却没有再回头。
顾北北状似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朝祝妃儿勉强地一笑:“没事,妃儿,没事了。”她一只手搂着祝妃儿,劝慰地说道。
但说这话的同时,她的目光仍是落在那个高大的背影上。
从前的依靠,今日的陌生,她的世界一夕之间改变,不复往昔。
或许是管北城的态度,或许是那天的情形很多人知道,自那天后,整座别墅都处在乌云压顶中。
顾北北没有了管北城的纵容,她也没有什么优待和特权,如同这座城堡般的别墅里每一个仆人一样,她每天早早起床,迟迟休息,干着累人的活。
或许是看到管北城的允许与愤怒,其余的人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明面上没有怎么样,但是暗地里下绊子这种行为却有一些人在做。
每到这时,佛狸便会出面维护她们,帮她分担。
顾北北感激佛狸的保护,在这让她觉得日益冷漠的城堡里,也唯有佛狸这样的朋友能支撑着她待下去。
她想过走,想过离开,想过彻底地远离别墅,但是她一无学历,二无才能,三更学不会看人脸色,在这里倒是比外面好些。
所以,顾北北忍受着这里的一切,如同野草般顽强地活着,只是却越来越沉默寡言。
她常常几日不说话,即使与佛狸等在一起,她最多笑笑,佛狸担忧的同时,也无能为力。
他看着一个经常带着笑容的少女变成这样子,心里有些悲伤的同时又可惜心疼。他是看着她一路走来的,自然也是知道这打击,足够毁灭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
如同往常那般,顾北北将自己负责的活儿干完,便打算回自己房间内小睡会儿,不凑巧的是,佛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