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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宁知道,一切的一切正在缓缓向她展开,她正襟危坐,准备接受这一切的真相。
“钟家之前还有一个女儿,你知道的吧。”
“恩。 ”
她记得,沈青之前就说过,当年和她调换错的那个孩子,就是因为她的死才引发这些事情的。
只是,现在提这个干什么?
钟肃继续说:“我的那个妹妹和你很是不同,我见她的次数不多,甚至于我和她连和你说话的次数都不多。”
“她,很安静。 ”
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一样。
这些年来他鲜少回去钟家,因而和那个妹妹接触的机会做事不多,但每次眼神交汇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他的沉默,她的内敛,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
只是,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而他那个懦弱的妹妹,早就卸去了所有的尖锐,变得任由鱼肉,最后只能用那样无力的结局来抗争。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萧宁宁,这个妹妹,似乎和上一次见面变多了。
骨子里的偏激好像少了一些,这可不是他乐见的,他要的,是一把锋利带着杀意的刀,而不是软绵绵的鞭子。
即使鞭子也会伤人,但只有刀才能置人于死地!
那么就让他将她磨得更加尖利吧。
钟肃道:“我那个妹妹的死亡原因,是自杀。“
一颗石子终于投下在萧宁宁的心中的湖泊,随之带来的是无尽的震荡。
竟然是,自杀?!
沈夫人不是说因为生病吗?
果然是借口。
钟肃满意的看到了萧宁宁脸上出现的微微震惊的眼神,她的精神破裂了。
他拿起杯子,啜了一口。
即便不喜,他也会喝下去。
隐忍,才是他最强的能力。
甜腻的味道滑过喉咙,吐出的气息都带着淡淡香气,这样的味道突然让他想起了那个女人。
那个不顾一切也要拥抱他,对他笑的小女仆。
让自己甩开那些无谓的想法,他继续正视着萧宁宁。
此时萧宁宁也从思绪中出来,她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像是要把一切的思绪饮下一般。
她轻声问:“她,为什么要死? ”
“最后的反抗吧,毕竟她已经什么都失去了。“
萧宁宁抬眼看向钟肃,什么叫做,什么都失去了?
“而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
钟肃这才和她透露,这些年,钟家与苏家在生意场上不停争斗。
近期苏倾的到来为苏家更是添了一把柴。
钟家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于是,钟家想要使用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联姻。
钟肃说当时原来钟家大小姐钟馨已经有了恋爱的对象,而且已经被认可。
她所期待的一切即将得到。
爱人、家庭、自由。
就在满心期待地时刻,她的梦被打碎,钟晋无情的告诉她必须去联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多年的威慑让钟馨害怕的不敢反抗,她知道,她的父亲一定会说到做到。
于是在绝望之下,她选择了最无力的拒绝。
第二天,钟家人发现钟馨穿着婚纱满脸笑容的躺在血色浴缸里。
那笑容里,盛满了幸福。
在他人眼里,却恐怖诡异至极。
沈青大受打击,直到钟肃从姚烬之那里得到消息,找到萧宁宁身体这才有了起色。
沈青对萧宁宁的坚持,大多来自于补偿和给自身的支持。
而钟晋,除了满足夫人的愿望还有那个无情的原因————联姻。
这才是,真相。
真相,往往是有着血淋淋的颜色,冰冷的触觉和寒意的光。
萧宁宁现在才了解到,钟晋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他,没有感情。
为了利益,他能够利用至亲的人,舍弃一切感情,而他所有的爱都一腔付出给了沈青,因此沈青的离去才会让他大受打击。
当时她看到他使了魂魄的样子还心有不忍,现在想想她这份心思真是多余,那样冷血的人怎么值得可怜。
打断萧宁宁的思绪,钟肃轻声说:“如果你不去联姻,那么去的人就是我。 ”
他眯起眼睛又是一笑,“不过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那笑容里,盛满冰冷。
“所以妹妹,我们的合作就是:你绝不能答应他们的任何条件,而我会帮你脱离钟家的桎梏。 ”
这一刻,听着钟肃的条件,萧宁宁觉得她似乎脱离了这个空间,四周的一切声音都隔绝开来。
听着这些消息,突然感到极度的匪夷所思。
什么样的环境能造就出如此冷血的人,她的亲生父亲算计他,而她父亲的亲生儿子联合亲生女儿一起谋算他,他们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她摆脱不了的羁绊。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陷入这场冰冷的圈套里的呢,以至于现在还有做这样的合作。
她记得自己不久之前她还能安然悠闲的在这里喝着她喜爱的花式咖啡和小唯侃天论地。
而此时这里变成她避无可避的尴尬场所。
不久之前她还在想着睡懒觉逃个课,可如今连去学校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久之前她还会想着给家里打个电话说说近况,现在却完全不敢告诉他们让他们白白担忧。
不久之前……
物依旧,人却非昨。
现今,唯有眼前冰冷的交易和血腥的真相。
低垂下眼睛,看着咖啡杯里微微变形的可爱小熊,破坏了就是破坏了,再也不能恢复原状。
有些东西,是无法回到过去的。
生活,毕竟不是童话,总有一天,是要走出象牙塔的。
想通这些,她也不再拖沓。
萧宁宁吸了一口气,问他,“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他们也是你的父母不是吗? ”
如若我是为了逃离,那么你的原因是什么?
没有丝毫犹豫,钟肃冷冷地说:“因为,我恨他们。 ”
声音里,布满肃杀之气。
第三十三章
恨?
要存在怎样浓烈的恨意要甚至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反目?
萧宁宁不解的看向钟肃。
钟肃面露轻蔑笑着对她说:“怎么,难道你不恨?难道你忘了是谁让你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的?”
他低沉着嗓音像是引导一般缓缓道:“是钟家,是它让你家不能回,学校不能去,友人离弃你,爱人欺瞒你,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就算你现在身边有苏倾,又怎知他心思……”
“够了!”萧宁宁高声打断他,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她冷声道:“就想你所说,别忘了这些都是拜钟家所赐,而你,姓钟。”
“所以别想用这话来激我,你精明我也未必是傻。”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清,点到为止就够,她相信钟肃明白她所言。
那些钟家的阴谋是钟晋授意,但真正做的,她却相信就是眼前的人。
钟肃此人,不可信。
可无法否认的是,钟肃说得没错。
她从一个日子顺乐的学生变成现在提心吊胆的过活完全是钟家害的。
恨吗?
肯定是有的,但她实在不愿意把那样浓烈的感情浪费在钟晋这样冷血的人身上。
说不怨?
这么说自己都对不起自己。
之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如此反感认亲这件事大多由于她的家庭和性格使然。
如若她之前是个一直在孤儿院长大的人,从未体会过亲人的感觉和家的温暖,当得知这样的身世消息时候,即使钟家有一位那么个冷面罗刹,但光凭这世界上有和她有一样的血亲这条身份就足够了,那样寂寞的人生,出现了亲人怎能不喜,更何况家世丰厚,出身豪门,能够从一贫如洗的孤儿成为富贵的千金小姐。
加之有一位温婉慈爱的母亲和英挺俊朗的哥哥。
这样的条件,这般诱惑,世上有几人能够抵抗的了?
除非她脑袋被驴踢了!
但萧宁宁过去的22年里绝对没有和驴近距离相亲相爱的经验。
因此她之所以不愿意和钟家相认的最主要原因是,没有必要。
真的是,没有什么必要。
首先,她不是孤儿,她有一个幸福美满而且三观非常积极向上的教师家庭。
她有父母的宠爱,朋友的关心,从小到大就算受大家喜欢的。
直到之后搬家性情变了也从来不缺关爱。
其次,她的家庭虽称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算是中等稍上的家庭的,什么该有的都有,吃穿都是极好的,父母也从来没有舍不得不给她花钱,她也不是个霸道张扬的人,照样和大家打成一片。
她从来不羡慕那些富贵,不是她的,她从不稀罕。
即使之前和姚烬之交往也从未向他索要任何,也单单是为了他这个人。
而现今和苏倾在一起,就算她住在他的屋子里,但迫于形势,实在无法。日常花销,也不是全让苏倾拿,她也是有些存款的。
她不是傻也不是强撑,单纯是不想全程依赖他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