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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疑惑的转头望着她,他发现她的手指冰凉,他天生体寒,怕她更冷微微缩了一下手,却在看到萧宁宁认真的眼神时候又不敢再动。
萧宁宁平静的问他:“我能相信你吗?”
苏倾抽出手反握住她,“只要你愿意。”
“那么,我相信你。”
她,愿意去相信这个人,这个每次都会向她伸出手的人。
苏倾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休息。
当晚,萧宁宁在屋子里的时候门被敲响。
打开,果然是苏倾。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灰色长西裤,手里拿着一一个医药箱走进来。
“你的伤应该上药。”
萧宁宁微笑致谢,她以为他只是帮她拿药而已。
可是当他和她坐在床上,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拉着她的手要擦的时候她羞赧的马上抽回手,“那个,我自己来吧。”
她的伤除了手和胳膊,在背上也有一些。
苏倾却强势的拉回她的手:“萧萧,听话。”
她重复,“萧萧?”
苏倾看她,歪头问她:“我不可以这样叫你吗?“
语气充满着遗憾,仿若拒绝了他就会受到莫大的伤害一般。
她无法拒绝,只好说:“只是没有人这样叫过。“
显然是默认答应了他的叫法。
苏倾展颜一笑,萧宁宁有些发呆。
唔,怎么有种掉陷阱的感觉。
而就在萧宁宁愣神的时候,苏倾已经将白色的药膏轻轻涂在她的伤口上。
“嘶”,她微微抽气。
冰凉的感觉从苏倾的指尖传来,混合着药膏的特殊香气让她灼热的伤口慢慢变得清凉。
苏倾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很痛吗?“
她摇摇头。
他却举起她的手,轻轻吹气,就像是英国的吻手礼一眼,如同一个美丽故事的开始一样,他是最优雅的绅士,她是普通家族的女儿,他们相遇,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弯腰在她的手下烙下最深刻的印记。
他微微抬头,向她微笑。
而她,终于在这美丽的眼瞳中陷入,永不能忘。
萧宁宁从臆想中出来,感受着手上传来清凉的感觉,和脸上炽热完全不同。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不停歇,她好害怕他能够听到。
苏倾细致的帮她擦着药,直到身上只剩下背上的伤。
她踌躇着:“那个,有点不大方便。”
毕竟是背上,让一个男人擦药太难为情了。
苏倾像是没有感受到她的迟疑,目光清澈坦荡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邪念。
没办法,这里只有他和自己。
背上的伤自己又不能上药,只能转过身轻轻褪去上衣,“那就,麻烦了。”
苏倾震惊的看着萧宁宁背后三条交错的红痕,慢慢伸出手去抚摸那些淤红。
背上的冰冷让她不自然的躲了一下,奇怪与苏倾没有擦药,她微微侧头问他:“怎么了?”
室内很安静。
很久,背后才传来声音:“没什么。”
背脊的肌肤感受着男人指尖的凉意,触及到灼热伤口的时候带来丝丝舒爽。
苏倾慢慢用药在她的背上涂抹着,半响,他轻轻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萧宁宁感受着背后男人的沉默,他握着自己的手臂头靠着她的肩上。
许久,男人自背后传来声音:“对不起,萧萧。”
萧宁宁把手覆在握着她臂膀苏倾的手上,轻声道:“我没事了,真的。”
眼中的泪水在打转,这个人,在心疼她啊。
男人用坚定地声音说着:“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这是承诺吗?
心中泛起暖意,萧宁宁轻声应着。
良久,男人松开她,又重新开始擦药。
苏倾帮她擦完药,就拿着药箱出去了,萧宁宁低着头送他。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就在刚刚,什么东西,开始悄然改变。
第二十四章
萧宁宁小时候认识过一个刚搬到他们家楼上的邻居,那是个很漂亮的姐姐,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姐姐都会摸摸她的头,说着鼓励她的话,当时她差不多就十一岁,还是小区里的孩子王,整天带领着一小区的小孩一起“打家劫舍”的玩。
一到夏天皮肤就会晒成蜜色,有时候还会衣服上不小心蹭上泥,要到晚上的时候灰扑扑的回家。
有时候就会遇到那个姐姐,每次那个姐姐见到她的时候都会说宁宁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又会从兜里拿出干净带着香味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她有些黑黑的手心。
那一低头胜过无限娇羞。
每个女孩子心里都有着一个公主梦,在那个时候萧宁宁的心里,那个漂亮文静的大姐姐就是她心目中想要成为的公主。
所以在她面前萧宁宁总会敛着性子不再打闹,安静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细心地擦着她的手,那个姐姐是她的梦想。
直到不久之后有一天他们小区有一天晚上很多警察来了,据说是被盗窃,很重要的东西失踪了,而且那个姐姐也不见了。
大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在意,毕竟也只是临时住客,而且那个姐姐也不常和大家一起说话,大家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姓陈,是个幼师而已。
但是她知道,那个姐姐不是随便消失的,她从她嘴里知道了小区保卫部藏钥匙的房间,也是她教她怎么能打开保卫部特殊的门锁。
她当时只是想向漂亮姐姐炫耀一下而已,没想到却酿成大祸。
她不敢说,她那时候也懂事一些了,知道这些事情非同小可,她说了的话一定会挨骂的,但是她真的不想相信是那个姐姐做的。
毕竟她,对她那么好。
于是那阵子她放学没有和别的孩子玩,每天都在附近一个将要废弃的楼座那等着,因为她有几次玩的时候看到那个姐姐站在这里。
她想,也许会碰见她。
就这样,她坚持等了两个星期,那个姐姐终于来了。
没有穿以前淡蓝色的连衣裙,而是很鲜亮的衣服,又有很崭新的鞋子,不再是之前的布鞋。
那个姐姐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笑着说:“宁宁,你怎么在这里?”
还是那么温和的语气。
她一时说不出话,又是激动又是惊讶,着急的问:“姐姐,你去哪了?”
她走过来拍拍她的头,反而问:“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萧宁宁摇摇头。
那个姐姐眨了眨眼睛,“这里就是我的家。”
萧宁宁那时虽然小,但是也知道这里是拆迁的地方,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起码一年多没有动工了,只剩下一个楼架子,这里是以前姐姐的家?
毕竟,这里不可能住人的。
姐姐轻叹一声:“你也看得出来这里不能住人吧,可是多少个日子我就是躲在这里,不敢告诉任何人,忍受没电没水又满是冷风的屋子。”
她站起身,望着破旧的楼,喃喃自语:“没有人愿意忍受这些吧,所以我就是做了那样的事情也可以被原谅的吧。”
但是的萧宁宁看不懂那个姐姐眼中的东西,她也只想知道为什么姐姐会走。
她上前一步,拉着她的衣角:“姐姐,你回来吧。”
她低下头看她:“宁宁,我不会回去了。“她蹲下来抱住她:”谢谢你宁宁,姐姐真的很喜欢你,也希望你不要怪姐姐,毕竟,这个世界上谁能够真正的相信谁呢。”
说完她放开她就头也不再回就离开了。
萧宁宁看着那个姐姐健步如飞的离开,背影显得那么决绝。
那一刻,她觉得姐姐像是天上的云一样,被吹散了,就再也聚不起来。
就算重新聚起,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一朵。
不久之后,她隐约知道,是前楼的孙教授家中被偷了,孙教授是一个大约五十岁的老爷爷,平时都很和蔼可亲,很有文人气质的感觉,萧宁宁每次见他都感觉和语文书上面水墨画的李白一样的。
很有风骨。
可是那天她再见孙爷爷的时候,他的头发全部花白了,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他们家准备搬走了,小区的人上前和孙爷爷说话时他一句也没回,呆愣的上了车,这和平常太不一样。
之后才听爸爸在饭桌上说好像丢的是一份很重要的药物配方,足以改变国内医学界,而且和商务上很有关系,孙爷爷损失的不仅是金钱上更是研究多年的心血消失的心痛。那时她听不懂爸爸的话,只记得孙爷爷那满布银丝的花白头发和呆滞的神情。
她,是不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失眠。
满脑只想着那个姐姐最后说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谁能够真正的相信谁。
从那之后她性格大变,从个爱玩的皮孩子变成了现在沉静的样子。
爸爸妈妈还说她终于到青春期变成淑女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想证明。
她想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