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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出征都准备好了?”我问道,总得有个话题吧,要不然这样坐着多尴尬。
半晌,他没答话,修长的手擎着额头,不知在颦眉思索什么,“小雪,那天我不是有意要说你的。”他突然抬头,目光炯炯看我道。
“呃?”我愕然,即刻明白过来,他是说那天金岭公主来我帐里的事,“哦,那天的事,我没放在心里,你也忘了吧,我不会在意的。”我笑了笑违心道,其实那天他的态度让我伤心许久,但伤心归伤心,我明白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小雪,我真不是有意的。”他又急忙解释道。
“少主,你别这样,我真没放在心上,再者你说我是应该的,我那天的确有些过分。”我又道,已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小雪,我……”少主看着我欲言又止,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他总是这样,优柔寡断,不能像耶律德光那样果断干脆,这样的性格也许成为他仕途的牵绊。
又沉默坐了一会儿,他起身要走,“少主,走好。”我在他身后小声道,其实此时我心里也并不好受,看着我们两人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终成陌路,心里怎能不凄然呢?
他没回话,走到帐口,忽回过身来,说道,“小雪,我们的事等我这次出征回来再和你说。”
啊?我愕然,他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的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他有什么事需我和说的?“喂……”我正欲开口问个清楚,一看帐口,他早已不见了踪影,切,搞什么嘛,我不满地撅了撅嘴,没当回事。
隆重的祭天仪式过后,少主亲率五万精兵挥师南下,史上记载,这次只是小规模的征战,只攻克了现今河北省的十几座城池,也是全胜回朝。
一开始耶律德光醉酒后还曾向我絮叨,抱怨可汗为什么不让他领兵南下,说是可汗偏向少主,我安慰他,你都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兵权在握,还想怎么着?他笑笑答,也是。我心里明白,少主虽然是太子,但三个皇子都对皇位虎视眈眈,谁也想多多立功,成就一番霸业,“成者王,败者寇”,胜利的注定只有一人。
少主南下后,可汗让耶律德光伴其左右,有时代他处理日常政务,还让他代表契丹出使渤海国,耶律德光这才精神大作,高兴了起来,这时候,可汗这些安排让我疑惑,难道他这时就看到皇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看到少主的性格软弱,有意锻炼耶律德光让其接替大统?
自打耶律德光去渤海国之后,没了这个家伙天天烦我,我倒落得清闲自在。天气渐暖,大地回春,白茫茫的雪原开始慢慢融化,小草也萌动攒出脑袋,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到处是一片春意昂然的景象。
我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过有时也很无聊,原来一个人的天空很蓝,蓝得有些忧郁,一个的日子很自由,自由得有些孤单,一个的生活很轻松,轻松得有些无聊。
正当我无聊至极的时候,来了件出乎意料又十分有聊的事情,在一个春日的傍晚,云露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是城里来了些汉人在悄悄打听我,心里随即一惊,上次被大梁来人带走的情景还至今还记忆犹新,一路上受的折磨,吃剩饭喝脏水……简直苦不堪言,这次又会是谁找我,凌初雪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我赶紧换了装扮,急火火地跟云露出了帐子,云露这次倒多了个心眼,她正好上街给我买东西,碰到他们在街上询问上都郡主,云露看他们长相,衣着都是汉人模样,于是就悄悄告诉他们认识上都郡主,并将他们带到一家客栈安排好,就赶紧跑回来告诉我。
到底是谁来找我呢?一路上我在心里不停地思索着,但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云露领着我进了那家客栈,推开客房的门,我顿时愣住了,竟然是母乙他们坐在桌边,还是绿竹,陆青,张昭等人,母乙看到我,立即站起身来向我走来,立在我面前,他愣愣望我,清瘦的脸庞略显疲惫,但真的是他,“大师哥……真是你?”我颤颤危危地开口,声音有些哽噎。
“小雪姐,你真的在这儿。”绿竹也来到我面前,颤声说道,眼里沁出了泪。
“小姐。”陆青和张昭同时开口叫我。
“郡主,你认识他们?”云露在我身边不解地问我。
“哦,他们是我的朋友,你在外面等我,我有话和他们说。”我回头对云露吩咐道。
“是,郡主。”云露瞅我一眼,退出了客房,替我们合上了房门。
第一百零八章 不欢而散
………………………
他们静静凝望我不语,“大师哥,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现在好了吗?全都好了吗?”我急声一连串地问他。
“呵……”他黯淡地笑了笑,“不防事,已经好了。”
“来,快坐吧,别站着了。”我张罗着给他们搬椅子,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小姐,你不必如此客气。”陆青和张昭及时拦住了我的手,各自拉了把椅子出来,他们平淡的语气,黯淡的表情,刻意疏远了我的热情。
“哦,”我无趣地应了句,又开口道,“来,大师哥快来坐吧,绿竹,你们也都坐下啊。”看着他们平淡的表情心里明白,董乙肯定已将我和耶律德光的事情说与他们听了,他们觉得我背叛了母乙,背叛了他们,所以才会这般对我不冷不热,我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是啊,事已至此,已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可隐瞒,可辩解的呢。
“咳……”母乙故意清了清噪子,眼光瞥向陆青,陆青立刻会意,“大师哥,你和小姐先聊,我们先出去看看。”他们几人看了我和母乙一眼,默声出了屋子。
屋里只剩我和母乙两人,他踱了几步,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侧目望他也在椅子上慢吞吞坐了下来,他比之前清瘦了许多,原来胖墩墩的身形现也略显单薄,神情深为疲惫,想我第一次见他会儿,虽然精神也是不济,但起码身体还颇为结实硬梆,生龙活虎,哪像现在这般,唉,心里无声叹息……
“大师哥,你好吗?”我艰涩开口,回想起宋州城外的那场悲弘的战斗,伤亡无数,他死里逃生,现能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当真是奇迹。
他直直盯我半天,“嗯,还行。”只干瘪瘪答三个字。
“身的上伤全都好了吗?”我又问。
“嗯。”
“剩下弟兄都好吗?”
“嗯。”
我问他答,无多余废话或旁白,像在排练一台诙谐无聊的情景剧,简单的场面,客套的对白,没有感情,没有默契,没有预想的结果,我知他在犹豫什么,只是不知要如何开口问我,我沉思片刻,“大帅哥,董乙还好吗?”我问。
“嗯,”他愣了半晌,继而点头。
“他告诉你有关我的事情?”我终是问了出来。
他没应我,只瞪大眼睛盯着我,脸上有些惊愕与不信,继而收眸黯然点了点头,一副完全受伤的模样。
看到他的表情,我心里也有些心痛与酸涩,怀疑自己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如此直白了当,完全没顾及他的感受,其实当时被董乙撞到耶律德光在我帐里时,我真有些冤枉,我们两人之间并没什么,可时过境迁,现在已经……我知他心里一定对我失望透顶,不知董乙当时如何跟他说的,但他当时的感受表情我不敢想像,“董乙他全都……告诉了?”我又磕磕绊绊地问道,他能听懂我的意思。
他抬眸看我,并没回答我的问题,“师妹,不要说了,我是相信你的。”语声发颤,分明是毫无底气,但神情又是如此坚定。
啊?我望向他,他满脸涨红,似是做了很久的心里挣扎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又是何苦呢,终是一个情字所困,他宁愿自己受伤,不惜用慌话来哄我,也不愿相信董乙的话,他心里该有多苦多么煎熬,可他终是信错了我,我又如何告诉他,我不是凌初雪。
长痛不知短痛,我知这样告诉他,无疑是当头一棒,是不仁慈的,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再遮掩什么呢,“大师哥,董乙说得对,我是和他是契丹的二皇子……”
“师妹,不要再说了,我刚说过我相信你的。”他打断我的话,一再重复刚才的话,口气绝然。
“大师哥,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是骗你的,我……”我又说道,但没有将我和耶律德光的事说出口。
“师妹,你走吧,我累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几日,过些天你就跟我回中原,我们复国大业马上可以实现了。”母乙开口下了逐客令。
什么?要我跟他们回中原,还有复国大业马上可以实现了,他什么意思?我愕然看他,他一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