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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么大的漩涡,那一定是河底出现了一次很大的岩石运动才造成的,这情况太不正常了。”
“我看有可能是那个小男孩被吸进了岩石隙缝里面,堵上了洞口。”
先前脱了褂子的那个老年乡民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是这样,能出现这么大的漩涡,河底运动的岩石最少也有一辆面包车那么大,露出来的洞口至少能够吞下一头牛犊子,那个小男孩才多大?”
其他乡民点点头,如此巨大的漩涡乃属十年难见,先不说小男孩的身体能不能堵上洞口,单说人身体的坚韧程度,就算是堵住了洞口也会在瞬间被撕裂的。
“袁乡长,我找几个人下水去看看吧,漩涡停的这么快,说不定小孩还活着。”一个壮年汉子走过来说道。
袁凤翔疲软地点了点头,已经过去了两分多钟,就算是李铮没有被拖进岩石隙缝,长时间被困在水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他的眼前浮现出李明成和卫芳的脸,那是两张填满怒气的脸,仿佛在说:袁凤翔,把我们的儿子还回来!
那两口子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可是袁凤翔知道他们对儿子的看中,记得刚刚生下李铮的时候,那两口子硬是拉上亲朋好友一起庆祝了三天。
“好,你多找几个水性好的年轻人,我跟你们一起下去。”
“那可不行,乡长,董秘书还在等你一起去找那几个游客呢。”一听袁凤翔要亲自下河,一旁的女会计急急说道。
“那两个小孩不是没死么,还找游客干什么?”袁凤翔转身问道。
女会计犹豫了一下道:“董秘书说要去安抚一下游客,要不然这会给我们高旗乡的旅游业带来不好的影响。”
“那也得等找到李铮才行!”袁凤翔道:“你先去吧,和董秘书一起去,告诉乡卫生所的人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休克的小孩救醒。”
女会计点点头,迟疑一下,又道:“可是董秘书说要你亲自去,就现在。”
“现在?”袁凤翔突然瞪起了眼睛,“那两个小孩都救起来了,可这边还有一个生死不明,我现在怎么能走。”
“董秘书说游客的心情和高旗乡的旅游事业更重要一些。”
“这话是董璐说的?”袁凤翔突然吼了起来,“那些游客是人,我高旗乡的人民就不是人了?我朋友的儿子就不是人了?你去告诉姓董的,要去装孙子她去,我袁凤翔要下河救人!”
“乡长——”女会计无奈地看着走向河边的袁凤翔,摇了摇头往乡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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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你让他们往下游走,每隔五米下去一个人,一定要探到河底。”袁凤翔脱了上衣,“你跟我从风石滩下去。”
先前那个年轻汉子已经召集起来十多个年轻人,大家都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底裤,听见袁凤翔的吩咐,他们依次沿着河岸分布开来。
“乡长,乡长——”
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突然往河岸跑来,边跑边跑着:“快看,快看,对面冒气泡了,好多气泡!”
二十多米的河面,中间是一股股的急速水流,就算是冒气泡也不一定看的清楚,可此时距离对面岸边的缓水区域里,突然冒起无数的小气泡,细心一看就能看的清楚。
“有东西冒出来了……是人,就是那个小孩,快看,快看!”
人们突然兴奋了,一颗黑色的小脑袋呼啦一下冒出水面,却又缓缓地沉了下去。
“快,快,赶紧捞上来。”
两只气筏子开足了马力,还没到,两个年轻人已经跳下了水。
所有人都屏住了气等待着!
“还没死,还没死!”
岸边的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气筏子,直到看见气筏子上的人招手,他们才呼地将胸口憋住的气吐了出来。
“这小子,你可吓死我了!”袁凤翔激动的老泪纵横,抹一把脸庞,他一屁股就坐到了沙滩上。
结局是喜人的,一个十四岁的小年创造了奇迹,遭遇十年难得一见的大漩涡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而且丝毫无损,只因为体力透支躺了一阵,十多分钟之后竟然就咕噜一下子爬起来,嚷嚷着要自己走着回家。
望着那个倔强的小背影,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小背影仿佛倏地就变得大了起来,大的难以置信。
袁凤翔连衣服都忘记穿了,跟在李铮身后不断说着话,“李铮,要不咱先去乡卫生所检查一下,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那我怎么跟你爹妈交待啊!”
李铮才懒得管他呢,只管埋头快步走着,他心里只有那两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这会儿都哭成什么样了。赶紧回去安安她们的心这才是李铮心里去迫切需要去做的。
“李铮,你走慢点,刚从水里出来别走太快……嗳,小心,哪里有个坑……”
沿街的人们都顿足看着这一副千年难得一见的画面,一个浑身滴水的小男孩埋头在前头小跑着,一个赤脚只穿着底裤的中年男子在后面紧追,一边追还一边唠叨不断。
这是一幅充满戏剧性的画面,可是沿街的人们没有一个人发笑,所有人都举目望着二人,充满了敬意,那个中年男子是高旗乡的父母官,而那个小孩却是高旗乡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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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鬼呀】求票求票!
这还是一个相对纯洁的年代,这里也是一个相对质朴的小乡镇,可李明成夫妇二人的开明和外露至少领先了这个年代二十年,同时也踏出了这个小乡镇十万八千里,能够做他们的朋友,王琳自然也不会是一个太死板的女人。她察觉了小侄女过早浮动的情思,可是却不以为许,她相信小侄女能够摆正情感和前途之间的关系。
她只是担心消失在河里的小男孩,那是朋友的心头肉,她也担心小男孩的逝去会在小侄女的心上留下无法弥补的创伤。
可是望着一回来就钻进屋里的两个小姑娘,她却束手无策。自己的女儿倒也罢了,她也伤心,但是她却知道大声的哭出来,以宣泄心中的悲恸。只是那个一直保持着凄美笑容的小侄女,她该怎么办呢?
顾彩画静静地坐在床边,脸上依旧挂着一笑倾城的笑容,只是脸色却越来越显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庞上两行晶莹的泪痕也一直没有间断过,她的目光空洞,长长地睫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蔫耷耷地像是深秋的枯涸枝头。
王琳久久地站在门口,她不断地说着话,可是两个小姑娘谁也没有抬起头来,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也没有。
这可怎么办呢?
这个中年的熟妇心中一样悲恸,可她却不能像两个小姑娘一样什么也不管的颓势下去,她得站立着,她得做丈夫的臂膀,一同撑起这个烂摊子。
急促的脚步声在大院里响起,王琳极不想回头,她心里不想搭理任何人。
可她终究是回了头,久历世故,坎坎坷坷又岂会远离命途,活着就必须去面对,因为人不可能只为自己活着。
两行濡湿的痕迹尚挂在她的脸上,回头招呼来人已是最大的退步,王琳这时候不想也扮不出一副铁石心肠的坚强模样。
来人的头发紧紧地贴在额际,一粒一粒豆大的水珠缀在那**着的并不太强壮的胸膛之上,下身的裤子**的,一滴滴水渍不断地从裤脚下端滴落……
“你——”王琳殷红饱满的唇瓣快速翕合着,可如何如何也只能说出这样一个字,她的手抖了,腿抖了,整个身体都抖开了,高耸的胸脯抖出了奔跑时才有的气势。
袁凤翔好半晌之后才“腾腾腾”地转过政府大院的大门,他弯着腰扶住大院的门气喘吁吁,扬手招了又招,却也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阿姨,你赶紧给袁叔叔弄点水吧,他跑太快又不停的说话,风灌进肚子里了!”
李铮朝王琳摇摇手,拉回她神游的眼神和思绪,然后转身跑到袁凤翔的身后帮他捋起了后背。
“哦!”王琳的目光痴痴的,机械地转身进屋端出一杯水,一边递到李铮的手里一边颤抖着声线:“小铮,真的是你!”
王琳的声音像打米机一样颤抖着,李铮笑道:“阿姨,是我,阎王爷说今年的水鬼已经超标了,我在编制之外,所以放我回来了。”
“这孩子!”王琳脸上微干的泪痕又忽地濡湿起来,她伸着颤巍巍的手婆娑着小男孩的面庞,那一张稚嫩中带着坚毅的尖削脸庞这一刻在妇人的眼里是百看不厌,她不断地嗫嚅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