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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哪怕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没有任何不对之处。
“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他随意开口,自己走到一边去坐下,对于这种状况,他虽然意外,却也没有太当一回事儿。
“人不太舒服,浑浑噩噩了好几天,这两天才好了那么点。”她把碗拿进厨房,清洗了,把碗放下后才又走出来,“就像大病了一场似的,如今大病初愈,看什么都觉得好。”
病了?他再看着她的脸,所以才瘦了么。他挥挥手,让她过去,她就走到他面前坐下,仿佛他们还是之前的那一对情侣,江承洲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情绪面对这一幕了。
她则躺在沙发上,头则搁在他的腿上。
温度并不高,但外面阳光明媚,却又有风,客厅的窗帘轻轻摇晃着,他们都没有说话。沐宣妤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对于她和他的那段感情评价。对于她来说,追逐的过程,就像是在攀岩一座山,开始走了几步,就已经感觉到了山的陡峭和危险,但莫名的,遇到了第一个挫折,她选择了走过去,可走过去时,她付出的代价有点大,如果就此放弃,那那点代价就全浪费了,于是继续向前攀爬,既然都付出那么多了,如果没有一个结果,如何对得起自己,当走到一半时,既然下山和上山路程一样,那干脆就走到底吧,但终于登上山峰时,她却发现,那里的景色如此美丽,她舍不得下山了。
或许夏语茗也没有说错,她真是有那么点虚伪。一开始,她的确愤怒孟语盼的死亡,而他的性格被当时很多人传得神之又神,在女人方面,的确像会做那样事的人。她真是为了孟语盼接近他,可当他用屈辱的方式夺下她第一次的时候,她内心的叛逆因子就出现了,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又那么无视女性,于是那条路,一去不回,到最后,他偏偏给予了她最大的宠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为何在获得那样的宠爱后,之前觉得不可饶恕的那些东西,竟然只是存在记忆中,回忆时竟然找不到当时的任何情绪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如今,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我之前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他们此时此刻的相处,安静静谧到空气中流淌着温暖的因子,仿佛无限的和谐,让他也不忍打破这种氛围,很是配合她。
她眼睛里露出某种向往来,“我梦到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一儿一女,一起到了我带你去的那个小镇,我们就坐在那块石头上坐着,看着他们在捉蝴蝶。风轻轻的吹着,阳光暖融融的,而你不停的摸着我的头发……”她仿佛真的就看到了那个画面,脸上有着某种美好。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第一次发现,原来笑也是会伤人的,否则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沐宣妤。”
“嗯?”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她也收了自己的笑。
“当年你独自去医院做人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开口询问,那是他最初对她的怜惜,就像谁说的,就那么莫名的钻进了他的心里。
她皱着眉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起身,却被他按住,那意思很明显,让她一定得回答。
她身子微微一僵,“那时就想着,我和你之间也和那个孩子一样,去了也就去了……”
那时候,她就正处于山的半山腰,上去和下去,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她肯定是不会留下那个孩子,她那时还那么小,却又开始反省自己,她做到那一步,到底能得到什么?他是花心,那又怎么样呢,他没有求谁爱他为他死,无数女的甚至为争夺他争得头破血流,既然女人自己不肯争气,何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男人。就像他说过的那句话,每一个背叛家人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女人自己都对自己的同类如此,又去要求男人什么呢!
那时候她想,就那样,他不再联系她也好,桥归桥路归路,只是她付出得有点惨了而已。
然后决定权在他手中,是让她继续向前走,还是下山。或许,隐隐还是希望继续向前走,毕竟有那么点不甘心,已经是为了走到最后而走了,至于目的,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是因为做了那么多,只有有了预期的结果,才能对得起自己。
那时,她是这么想的?
江承洲偏过了头。
她扯了扯他的衣服,“陪我出去走走吧,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回过学校,我突然想回去看看了。”
她扯着他的衣服不肯放,似乎一定让他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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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洲曾经对这所大学深恶痛绝,这里上演着在别人看来很是动人的爱情故事,在他看来,以他为主角的故事是他一辈子的阴影,因此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学校不顺眼。当然,这是指以前,如今来到这学校,看到新的学生走进走出,心里倒没有太多的感受,学校变化不大,进门还是几个“西江大学”的大字,大字的后面还是那个伴随着小喷泉的花坛,花坛中的花已然开放,红的黄的小花开得正盛。这个学校,最有名的是花多,一年四季从不间断。
他和沐宣妤一同走进去,一些人也只是觉得他们比较亮眼,多看几眼,没有谁会特意去看他们,毕竟他们也不是明星,没谁时刻关注他们。
从大门走进去没有多久,就是学校的池塘了,算池塘,也不太算,算的是里面种植了荷花,不算的是只是个水流路过的地方,而且站在石桥上,还能看到水中游动着的红色鱼。当然了,还有学校让人买来的天鹅,天鹅后边通常都会跟着一群小天鹅,以前她和江承洲坐在一起时,总能听到有人在讨论着这天鹅。
“快看,那鸭子在游说……”
“那是天鹅。”
“可怎么长得和鸭子一样……”
“灰天鹅,你没有发现脖子比较长么?”
对方摇头,“还不如买鸭子来当做天鹅呢,反正也没啥区别,价格就区别大了……”
……
这样的对话,一直都有,只是大同小异。他们每次听到,都会笑,莫名的觉得有趣。
池塘边有着垂柳,这个被称为西江市最美的大学,总有着属于它的闪光之处,到处都是花香鸟语,而就连在农村都不怎么出现的萤火虫,却是西江大学一个著名晚上风景,因为很多人连萤火虫都不曾见过。
他们漫步在小道上,哪怕什么都不说,心情也很是愉悦。
走着走着,逐渐来到一栋女生公寓。就算是此刻,也有男生坐在大厅等着女友从寝室下来,正无聊的玩着手机。
“你当年也是这样坐在那里。”沐宣妤想起了那时候他的模样,不耐烦啊,却又等着,结果不耐烦起身后,连原本坐的位置都被别人抢占了。
“我也那么傻?”江承洲瞟了一眼。
沐宣妤摇头,“你比那还傻……”
他大概也想到了什么,那时候他送她回寝室。然后正是黄角兰开花的时候,她想摘,可那树是在大厅里面,他没有办法,就帮她摘花。于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生活老师的大嗓子在那里不停吼着,“那个男生出来出来,女生寝室男生勿进,是不认识字吗……”
所有人全都看向他,江承洲第一次觉得,地上裂个口让他钻进去吧。
沿着大路一直走,走到底,也就是体育馆那边了。
沐宣妤微微犹豫,却还是向那边走过去了。操场上,一群穿着球服的男生正踢着球,追逐着彼此,远远都能感觉到他们旺盛的生命力。
他们走到体育馆里面,今天又有一场篮球场,他们在二楼往下看。
他们开始于这个篮球馆,当年也结束于这个篮球馆,或许如今……她嘴角微微上扬,却是指着篮球中央的那个明显是主力的男生,“你的技术和他比,谁更好?”
江承洲不屑的蹙眉,“你也好意思开口。”
她就笑,“人啊,别太自恋。”
那一刻,她那句“江承洲,我喜欢你”的话,仿佛至今都在飘扬着一般,明明过了那么多年,他再回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熟悉的感觉,就像某个午夜沉睡时他突然因梦里的那句话而惊醒,好像是某种召唤似的,让他忘不掉,也删除不了,只能够沉默的接受。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句“江承洲,我喜欢你”变成了某种毒了?
他微微一叹,走吧。
沐宣妤就跟着他走,从体育馆后面的小路走,能走到一片竹林,她很喜欢那竹林,因为觉得走着特别有感觉,有着浪漫的气息存在。不过因为没有路灯的关系,晚上那条路一直黑漆漆的,没多少人敢走。可她那时,她不敢走,却会拉着他一起去,一直走却还不停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