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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机沸腾的声音伴随着咖啡的香气,在包间中无限的蔓延着。我低着头往咖啡杯里加糖加奶,不锈钢小勺子撞击咖啡杯,发出清亮的声音。
“那天我在电梯里跟你说我不平衡。”木羽交叉着双手,看着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心里不平衡吗?我甚至嫉妒木易,因为木易还有机会。”
木羽停顿了一下,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沿儿:“因为我发现,婚姻生活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真的,可惜,如果当初我更努力一些,或者用你的话说,更真诚一些,说不定现在的生活可以更好一些。”
“你会有什么不平衡的?”我冷淡的看了木羽一眼。
“我当然会心里不平衡了。”木羽站起身,卸下沸腾的咖啡壶,把里面的咖啡倒出,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边接屈臣氏的矿泉水,我听见水流的声音。
我愣神儿的时候,木羽慢慢靠近我身边,把咖啡壶装到咖啡机上,按下了电源键。
“如果现在我想多靠近你一些距离?你觉得我还会有这个机会和权利吗?”木羽挑着嘴角笑的邪邪的:“知道我为什么会不平衡了吧?”
我皱着眉头看向木羽,木羽笑着摇摇头,朝我伸出手:“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面,还是希望能握下手,就算我不是你的什么人,好吗?”
咖啡壶中,屈臣氏的矿泉水混合着正宗的巴西咖啡,氤氲得沸腾着,我的唇齿间,还留有没有加过糖和奶的咖啡余香。木羽的眼神和白色的衬衫,被咖啡的香气磨砂成柔和的加柔艺术照。
无花祭
失业后,我开始喜欢上晒太阳,虽然还是盛夏,但我就是喜欢站在小区里面,对着刺眼的太阳大喷嚏,我会数着我到底打了多少喷嚏,那会儿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聊。
楼下搬来一对夫妻,有一个二岁多点儿孩子,楼上楼下的出入电梯,总能看见妈妈抱着孩子,偶尔会说上一两句话。小孩儿每次看见陌生人就会吸溜鼻子,异常的兴奋,这让我很奇怪,刚开始我以为小孩子感冒了,对烟味或者别的什么味道敏感。
“是不是花粉过敏?”我好奇的问孩子妈妈。
孩子妈妈给小孩子戴上遮阳帽,一脸的无奈:“这孩子说听话也听话,从来不闹,每天晚上把他丢到婴儿床里,再放上一奶瓶水,不哭不闹的。”
“那是好事儿啊?现在多少小孩子闹得大人没有办法休息啊?”我碰碰小孩子的脸颊,小孩子马上开始兴奋的吸溜着鼻子,眼睛睁得大大的。
孩子妈妈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这男人啊,得防着点儿,就是自己的丈夫都得防着点儿,我们家那位我都没法说他,儿子本来好好,他倒好,天天回家脱了臭袜子就往儿子眼前晃悠,这倒好,这孩子别的没记住,光记住臭脚丫子味儿了,见个人就吸溜鼻子,要是赶上谁脚臭,这孩子兴奋的跟过了年似的,每天我们家那位要是不拿臭袜子给儿子闻闻,这孩子都睡不着觉,这不坐下病根了吗……”
“还有这样的事儿?”我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小孩子看我笑,开始兴奋的吸溜着鼻子,咿咿呀呀的跟着挥舞着手臂。
“你自己看啊,东西我都带齐了,真的有诚意的。”方小刀把小背包打开给我看。
方小刀来找我的时候,就差没顶着锅盖了,创可贴、云南白药、先锋霉素、绷带,带了一个全,都装在随身带着的一个小背包中。
“十八,你打归打,先说好了,别打脸,我脸已经够胖了,再打就没法见人了。”方小刀距离我三米远,耷拉着脑袋嘟念着。
我恼火的瞪着方小刀:“你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你给我过来!!!”
方小刀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我估计三米的距离,按照方小刀挪动的速度,两个小时都到不了我身边,我站起身,方小刀撒腿就跑。
“你给我回来!!!”我抓起桌子上的一个书。
方小刀老远的站住,气喘吁吁的哭丧着脸看我:“铁砂掌,棉花手,十八十八,铁砂掌是杀人的,你是棉花手,你一定是棉花手,棉花手发财的,我说真的。”
“你给我过来。”我差点儿气乐了,板着脸瞪着方小刀。
方小刀咽着口水,慢慢挪到我身边,眼睛半闭不闭的,还用手在我和他之间挡了个花架子:“你打吧,我认了。”
“臭小子,你敢算计我!!”我拿起书照着方小刀的虎背熊腰就是一通揍,方小刀假模假样的哎呦着,我打得手腕疼,推了方小刀一下:“混球!!!”
方小刀厚着脸皮,笑:“十八,我又没坏心思,我还不是为你们好吗?”
“你还敢说?”我抓起书。
方小刀往后躲了躲:“你打完消气了,我还有正事儿呢,左爷,左爷今天让我找你一起吃饭,还叫了许小坏,你俩都去。”
我刚想揍方小刀,当方小刀说到左手找了许小坏,我的好奇心上来了:“左手不是最怕见许小坏吗?”
“我怎么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方小刀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
左手靠着餐桌,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左手啤酒杯的旁边,一堆的烟蒂。许小坏的眼睛红红的,许小坏绷着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左手,生怕左手象空气一样蒸发掉了。我转着啤酒杯,方小刀大气都不敢喘。
“我,我去超市买饮料。”方小刀故伎重演,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我硬着头皮跟在方小刀后面:“我,我也去,我去买橙汁。”
许小坏一把拽住我:“你不准走!!”
我的衬衫差点儿被撕破了,我哀求的看着许小坏:“我就去一会儿,一会儿。”
“不行!”许小坏尖刻着嗓子:“我不想这么糊涂着,小刀你自己去!”
左手吸烟的手指头有些发抖,左手的表□言又止,我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啤酒,许小坏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回来了都不跟我说,你肯定不止回来一次,为什么十八知道,我就不知道?你以为我会缠着你吗?”许小坏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小心的解释:“我也不知道的,都是方小刀……”
“你别说话!”许小坏恼怒的打断我,眼睛依旧盯着左手。
“对不起。”左手抬头看向许小坏:“我今天真的想跟你说对不起,这些年我想了好久,都没办法说出口。”
许小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准你说……”
“当初,真的对不起。”左手掐灭了烟,认真的看向许小坏的眼睛。
哽咽的许小坏,抓起自己眼前的啤酒,泼向左手,左手没有躲,啤酒从左手的脸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左手抿抿嘴唇,沙哑声着声音:“对不起。”
我站起身,许小坏哽咽的拽着我:“你又要去哪儿?”
“我喝多了,我想去睡会儿。”我指指卧室,许小坏松开拽着我的手,左手脸上的啤酒还在滴答着。
我在方小刀家卧室里面躺着,我听见许小坏哽咽的声音:“你没对不起我,用不着跟我说对不起,你非要说对不起,我会恨你。”
然后是沉默,过了一会儿,许小坏说:“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因为她,才和我过夜的?”
左手的声音:“不是,那天我真的有想带你走。”
许小坏委屈的声音:“那你为什么没有带我走?是不是因为她?”
左手的声音:“是,不过你应该谢她,因为她我没有带你走,就算我带你走了,我这种状态,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会好到哪儿去?”
许小坏的声音:“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左手的声音:“如果你想听真话,我说。”
然后是沉默,还有打火机的声音,许小坏偶尔的哽咽的声音。
许小坏的声音:“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只是装着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她?”
然后是沉默,然后是左手淡淡的声音:“明明是穷光蛋,你却觉得她拥有很多,坏运气一向很多,倒霉事儿一点儿不少,但你总能看到她笑,好像这个世界带给她的都是美好,那个时候我很想听到她能抱怨,(。电子书。整*理*提*供)但却总也听不到。大学毕业前一年的暑假,她去我唱歌的酒吧兼职,酒吧的服务生都不搭理她,经理也看不上她,要不是临时凑不到人手早就把她开除了,经理喜欢看着性感一些的女孩子,所以给她发的服装都是男服务生的,但她还是很高兴的照旧每天都去兼职,每天晚上都要站好久,脚一定很麻,我就远远的看着她,唱歌的时候在台上也看着她,她真的不适合在酒吧里工作,平时眼神凶凶的,但在酒吧里她的眼神是胆怯的,一点儿也不像她。她敢对我发火却不敢对酒吧经理发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