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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哟,小男神都叫我姐了啦,是不是嫌我老啊?”邓雪美笑眯眯地一手勾搭在他肩头,她虽贵为影后但年纪却不大,今年刚过二十六岁,再加保养得当又擅长化嫩妆,看上去就跟魏司差不多年纪。
魏司一听马上改口:“不是这个意思,邓姐是我的前辈,我当然是叫声姐,没有那个意思。”
“好啦好啦,看把你急的,呵呵呵,胜远,这块小鲜肉就让给你了,好好叼着,别让人给抢跑了。”邓雪美捂着嘴呵呵笑着走开,魏司有点莫明其妙地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聂胜远,吵嚣的人群里,聂胜远从容淡定地对他笑了笑,尔后站起来向他走过来。
“恭喜你。”杯子轻轻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聂胜远成熟迷人的微笑在灯光中特别性感,三十六岁的年纪仍像二十六岁时那般英俊潇洒,上帝有时是不公平,像盛宁宇,像聂胜远,在给予他们财富美貌权力的同时,还能让他们活得跟神仙似的不老不死,在商场上,盛宁宇是个神话一样存在的男人,而在娱乐圈,聂胜远同样是个神话般的巨星。
魏司很感激碰了碰杯,“谢谢聂哥,以后还请聂哥多指教。”
“你太客气,我当年像你这种年纪时,根本连你的百分之三十都没有,魏司,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好演员,我期待着你的大红。”聂胜远再次碰碰他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魏司也赶紧将酒喝干,抹了抹嘴,笑着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魏司,一会回去后能到我房间去一趟吗?我想听听你对这部戏接下来的戏份有什么想法。”
“一会?可是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明天再聊行吗?”魏司看看手机,他心里想着另一件事,今晚不干这事就睡不着觉。
“呃,那也行,你忙你的。”聂胜远英俊的脸上闪一道不易察觉的憾意,他不愧是影帝,将内心掩饰的很好,当魏司离开后,坐在他旁边的庞铮耸了耸肩,意味深长地道:“胜远,他可不是你能轻易碰的人啊。”
聂胜远淡淡地笑着,他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小啜一口说:“好酒谁都想占为己有,就看谁能先识得这酒香了。”
“别忘了,他的男二号是怎么来的。”庞铮嚼了把花生米,望着魏司远去的方向,说:“今天的事,就算是瞎子都知道盛少的意思吧,别怪我没提醒你,魏司搞不好真跟盛少有一腿,刚接了玛拉的微信,说是要我们剧组准备一下,明天召开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男二号人选,你想想,这不明摆折了吉少的面子,还损了陈大少的捧角计划,谁会为了一个跑龙套的费这么大面子,这里头啥原因你该懂吧。”
聂胜远手握着酒杯没有说话,庞铮又说:“平心而论,对我而言魏司是个好演员,他绝对能红起来,他只是欠缺一个机会,这个圈子就这么回事,没人提携没人捧,演的再好也出不了头,这就是个固定的潜规则,没有对和错,我不管魏司用什么方法得到这个角色,反正他已经是我这部电影再合适不过的男二号。”
说到这里,庞铮转脸看向沉默不语的聂胜远,“胜远,我知道你挺看重他的,但他到底不是周俊,他的内心和个性都不会是周俊那样的人,更何况,他心里应该有人。”
一阵凉风拂过,吹起聂胜远偏长的留海,不远处的霓虹灯在他的背后,为他清淡平和的脸庞渡上一层薄薄的光辉,半响,他才弯起唇角笑了笑,“是啊,他不是周俊那样的人,那样无情无义的人。”
魏司跑到喜哥面前,半是乞求半是讨好的说:“喜哥,能不能借我车开开,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
“啊呀,你个帅哥半夜深更要出去干啥子?别不是寂寞难耐出去找乐子吧,这可不行,有我在你还用得着找人么?”喜哥笑嘻嘻地竖着兰花指闪过他眼前,魏司好气又好笑地说:“求求你了喜哥,我真的有急事,你就借我车用用吧,我一个小时保证回来,就今天这一回,求你了。”
“好好好,看你那可怜的小样,呶,钥匙在这,我的可是新车啊,别搞坏了,记得给我早点回来!”
“知道啦!”魏司拎着车钥匙一溜烟地跑了,他今晚一定要去见那个人,哪怕就算是被盛公子再冷言冷语的刁难奚落,他也要去见他。
“奶奶滴,老子就不相信你真的一点都不可惜我。”魏司一边打火一边哼哼,白色宝马x5轻快地驶入市郊。
与此同时,寂静的盛家大宅前,劳特莱斯刚刚停好,大门就打开了,盛锦世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下了车,大门前站着一脸微笑的杜一昕,他穿着棕灰色格子毛衣,白色棉拖鞋,门前壁灯的光芒落在他身上,像秋日里最温暖的那一抹暖阳。
“嗨,你回来了。”杜一昕张开双臂迎上去,把盛锦世抱进怀里,他贴着他的发际轻声说:“亲爱的,我等你好久了。”
大宅门外,一辆宝马x5风驶电掣地急刹在门口,魏司兴致勃勃地从车上跳下来,隔着雕花铁艺门对着门口大叫:“锦世!”
第29章 记者会
已入深秋的夜晚有些凉了,盛家大宅处于郊外更是要比市中心冷上好几度,魏司在满面兴奋地喊完那两个字后,整个人就像被秋风冻住般僵硬的不能动弹。
金碧辉煌的盛家大宅门口,朦胧的淡黄色壁灯下,那两个相拥的人何其熟悉刺目,这个场景如果切换到某个八点档频道一定会引爆收视率,可惜现实生活并不是完美无缺的言情剧,魏司手里的钥匙“当”地一声掉了下来。
盛锦世恰好回头望向他,壁灯的光辉染亮了他半边脸庞,就像那晚在旧房子里一样,半边的月光,半边的阴暗,还是那么漂亮又邪恶,魏司心疼地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慢慢移向杜一昕,简约的家居服和棉拖鞋很好的解释了两人的关系。
魏司转过身一手撑在宝马车上,他没办法正常呼吸和思考,脑袋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比如甩头上车走人,再比如一脚踢开铁艺门冲进去把那两个相亲相爱的家伙拆开。
可不管选择哪样都不能让他自己好受些,他像条被生生扔在岸上的鱼,满怀希望能有人重新拾起好好圈养,不想只留下干干晒死的命运。
魏司垂下头闭上眼睛,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然后蓦地睁开眼睛,再次转头望向大门前的那个人。
盛锦世已经看到他了,四目相对,隔着铁艺门遥遥相望了许久,谁都没有动了一下,仿佛是两座坚硬的石雕像般对立,杜一昕扶着他的肩膀轻声问:“那是谁?”
“是魏司。”盛锦世淡淡地说出这几个字后,转身往屋里走,“不用管他,我们进去吧。”
杜一昕望了眼铁艺门外站着的男人,也不再理会,而是对着院里的威森说:“你回去吧,还有,把门外的那个人请走,别让他老站在门口。”
威森得了指令后走到门外对魏司说:“魏先生,请回去吧。”
他顿了会,见魏司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便又说:“魏先生,麻烦你能不能先回去,现在晚了,盛少和杜少要休息,你有事还是明天再来吧。”
他刚说最后一句话时,魏司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剌了一下,脸色突然间就变了,他的手穿过铁艺门的间隙一把纠住威森的衣领用力拉过来,恶狠狠地问:“你说什么?他们要休息了?他们是住在一起吗?锦世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被他勒着脖子的威森差点一口气没接上,他吱吱唔唔地说:“你,你别抓着我啊,他们的关系不是摆在眼前吗,还用我说……咳咳,你快点放开我……”
魏司一手推开他,双目在刹那间红了,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硬物堵塞住一般哽咽地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脸庞贴在铁艺门上,一个人喃喃地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是在一起了?那我怎么办,我他妈的白等了三年又该怎么办!”
这三年他什么都没有想,他的全部人生目标和理想都放在了与盛锦世相逢的那一刻,他是多想见到这个人,在自己越来越强,越来越风光的时刻,能再见到锦世,能得到锦世的认可和仰慕,这就是魏司三年来的全部精神力量。
谁会想到重逢竟是今天这种局面,他不明白锦世在恨什么,他没有错,他一直在等待,就算是被封杀沦为跑龙套,他也没有什么埋怨,因为他一直有希望,只要有这个希望存在他就不会放弃。魏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