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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斌望着夜景中的那辆远去的银色奔驰,英眉微微收紧,他转身突然拉住孙涵,用一种惯有的低沉的声音说:“穿上我的大衣,你手太冷。”
他不提醒,孙涵还没意识到自己在窗边站的太久,脸都被吹的发红,而手更是冰冷,宏斌温厚的手掌紧紧握着他,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谢谢,宋哥替我带了大衣过来。”孙涵适度地抽/出手,笑了笑,转身离开,宏斌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凛冽的眼眸里浮现一抹温柔。
银色奔驰车在细雪中绕着整座海城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江边,深冬夜里,江面上已经大面积结满了冰块,对面是同样繁华的都市,陈立煜甩下车门,大步走向江边,迎着细雪,他又掏出大衣口袋里的烟。
火星一点点地闪烁,他目光和表情仿佛被冻滞般凝固成一个俊朗雕像,收敛起平时的风流多情,此时的陈立煜截然两个人,低沉,冷漠,还有些萧瑟。
“分都分了,还说那些话干什么?”他蹲下来,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来,自言自语:“你不是过得很好吗?有人花了千万来买你,你该高兴啊,为什么还放不下?所以说你就是蠢啊,比我好的人那么多,你干什么非得回来找我?你知道你这样有多贱吗?”
他一个人喃喃地念着,仿佛像从前一样与那人在床上耳鬓厮磨地低语。
“我陈立煜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早都说了是包你,你以为我会爱你吗?你怎么就相信我说得那些情话,那些狗屁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只有你这个傻瓜才会信啊!”
“叫我不要抽烟,你管得着吗?你现在是我什么人?你什么都不是啊,你凭什么要这样关心我,凭什么说要再见我,我他妈的就是不想见你才把你卖给宏氏!”
陈立煜猛地站起来,将手中的烟甩了出去,烟蒂在夜里像颗流星飞向了结冰的江面,然后在上面慢慢的熄灭。
一阵夹着雪花的冷风吹来,陈立煜握紧着拳头定定地站在江边,他望着那抹闪着最后光芒的烟蒂,在须顷间消失在黑暗中。
“蠢货!笨蛋!你他妈的就是太傻太贱!”陈立煜冲着江面怒吼,用力踢一脚土石块,然后,他闭上眼睛,决绝地回头,上车,发动,飞驶着离开。
与此同时,风雪飘荡的乡镇公路上,魏司开着奥迪车打电话:“喂,锦世,我现在在回来的路
上,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带着宵夜回来?”
“你不是说今晚会晚吗?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盛锦世靠在温暖的车枕上,他示意开车的威森靠边停下,“我刚刚到镇上去买了点水果,看上去还挺新鲜的。”
“你出去啦?你,你这样子怎么出去?”魏司紧张地大叫,“要吃水果找我妈啊,你随便说一声,她们两个还不跑得飞快,至于自己出去买吗,还这么晚……。。”
“没事,我其实也是想出去走走,叫憋在小四合院里闷了点,而且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叫威森帮我找了件棉军大衣,穿着出去没人发现,你放心吧,我比你还怕露馅呢。”
“呵呵,那你现在在哪?还在镇上吗?”
“我准备回来了,现在往家里赶呢,你现在到哪了?”
“快了,我也快到镇上,那我在家等你啊,路上小心点,叫威森小心点开车。”
“嗯,知道了。”盛锦世收了电话后,还望着手机温温地笑,前边的威森看见了,也笑着问:“是魏先生吧,他还真的很担心你,所以说我就叫你别出来嘛,要是你有什么事,我怕我会被他给拆了。”
盛锦世双手放在大腿上,温和地说:“快回去吧,一会再不到家他就着急了。”
保时捷在雪夜里驶在乡村路上,这条道不像前头的镇公路平坦,平时都是村里人开着拖拉机出去赶集市的小路,泥土飞扬,到处是坑,而且还窄小,保时捷已经开得十分平稳,可还是免不了有些颠簸。
眼见着快要到村口转大路时,一辆乡村拖拉机从大路口往村里走,道太窄,而开拖拉机的师傅大概是天太黑,风雪又大,拖拉机前边的灯也是晃晃荡荡,威森已经极慢地靠边开,可那拖拉机像走了神似的,东颠西颠,竟也往保时捷的方向晃过去。
“这拖拉机怎么回事?!”威森被他吓得不轻,拼命按着喇叭,可那上头的师傅已经完全慌了神,晃来荡去,自己也被吓傻了,两只手不知道往哪放,眼瞧着快要撞上保时捷时,拖拉机后面的突然站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伸手一下子抓住拖拉机的方向手,拖拉机往旁边一偏,哪里知道旁边正好又是一个坑,这一偏倒好,拖拉机侧侧地直接栽倒在雪地上。
拖拉机上的两个人都跳了下来,“轰”地一声,倒地的拖拉机发出震动的响声。
“发生什么事了?”盛锦世问威森。
“没,没什么事,我下去看看。”威森心里想,麻烦了,又得被这老乡敲一笔。
车灯照耀下,一脸朴实的师傅呆呆地站在倒地的拖拉机旁,一脸悲催地望着威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乡,这路太窄了,我也没撞你,是你自己倒这地上啊。”
威森怕他诈一笔,抢先说清楚事,师傅很老实,大概也知道自己有错,只能苦着张脸望了望自己身后,威森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还没看清楚,一个高大健硕男人冲到他面前,金发碧眼,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你要道歉!要说对不起!要赔偿!”外国人的普通话还真不是一般的标准,威森被突如其来的外国男人给怔住了。
“你,你是哪里来的?”
“我是英国人!现在在你们国家,我要求你必须赔偿这位村民!”外国人用力指了指地上的拖拉机。
“啊?”威森犹豫地回头望了眼车里的盛锦世,不过他也不想麻烦盛公子,弱势群体到哪都是保护动物,如果不赔,别明天又被哪家报纸报道,保时捷撞翻拖拉机,一毛不拔,畏罪潜逃。
他又问:“那你们要赔多少?”
金发男人转头问师傅,“要多少钱?”
“那啥,也不多,就给个五千吧。”师傅也确实是老实人,看着拖拉机虽然倒了,但也没坏,他要的也是个公道价。
“好吧,那我给你们五千。”威森跑回去车上拿钱。
“那外国人说什么呢?”坐在后座的盛锦世问。
“说要赔个五千,算了,谁叫撞上这种事,出就出吧。”威森从车盒里取钱,盛锦世摇下车窗,发现歪倒的拖拉机后面原来还装着不少水果蔬菜,金发男人正帮着师傅在捡。
“给多点吧,我这还有点钱,你全给他。”盛锦世车上往往会放几万元,他示意威森把三万元拿给他们,“做这生意不容易,你拿去给他吧。”
威森揣着钱递给师傅,师傅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吓得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只要五千块,多了不要。”
“我家少爷说了,给你你就拿着。”威森往他怀里放。
这时盛锦世摇下车窗,对师父喊道:“你收下吧,就当我买你些水果蔬菜。”
正在捡地上水果的金发男人抬起头,光亮的车灯下,他看见一张白玉般无瑕的脸庞,因为坐在车里,只能看见墨紫色的v领毛衣,洁白的衬衣领子,而那张脸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怔怔地蹲在雪地,望了很久很久。
“那谢谢了,你们要多少,我帮你们装上去。”师傅连声道谢,威森又回头请示盛锦世。
“都要了,师傅,你跟着我们的车回去吧。”盛锦世停顿了一下,又道:“那拖拉机还能开吗?”
威森和金发男人还有师傅一块合力把拖拉机推起来,师傅发动了一下,拖拉机还能动,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那钱我不要了,就收点水果菜钱吧。”
“你拿着吧,我家少爷给你的你就别客气。”威森还是把钱放他怀里。
这时金发男人问:“车上那个年轻人是你家少爷?”
“是的。”
“叫什么名字?”
威森犹豫了一下,当没听见去帮师傅收拾水果和菜。金发男人见他不说,干脆从拖拉机上跳下来,大步走向保时捷。
“嗨,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约翰逊,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车窗只摇下半截,盛锦世隔着半截空虚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所以没必要告诉你名字。”
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