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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可瑶站了起来,她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突然笑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黛玉道:“北静王妃,谢谢你,你人可真好。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心地也好,我……对不起,全怪我,我真混,要不是听了二皇嫂的话,我也不至于!”说到这里,她似乎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忙有点不自然地看了看黛玉。
“二皇嫂?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黛玉心里一动,不自主地顺着她的话追问着。
冯可瑶见状有些嗫嚅道:“那天,是二皇嫂私下找了我,问我想不想为阿黄报仇的,我……然后她告诉我你怕蛇,所以我才……”说到这里,冯可瑶涨红了脸,为当日的冲动很后悔。
黛玉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尴尬,若有所思地道:“她给你出主意,为什么,如果说我害了你的阿黄,你恼我情有可原,可是她?”
难道是为当初顺亲王府提亲的事,不大可能罢,世上的女子比自己好的千千万,自己何德可能,赫赫的顺亲王府,不至于因此而嫉恨上荣府罢。
见黛玉沉吟不语,冯可瑶再次给出了黛玉想要的答案:“二皇嫂说,其实你是该嫁给她哥哥的,但是由于北静王从中插了一杠子,求了太后赐婚,所以,你就嫁给了北静王。二皇嫂说你,爱慕虚荣,所以……”说着她偷偷地看了看黛玉的眼色。
原来如此,黛玉终于明白了,骆惜颜,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这样一个人啊,不过,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这个骆惜颜,因为这点子小事儿,竟然怂恿了冯可瑶对自己下手,只是,难道真的象她所说的,黛玉摇摇头,不至于罢!她沉浸在沉思中,半天才回过神来。
风吹了进来,黛玉不由打了个寒噤,骆惜颜,想不到她竟然还如此有心计,冯可瑶被其利用来对付自己,看来以后自己得对此人多加防范,看此时冯可瑶样子,似乎仍不自知呢。
她淡淡地道:“大概是二皇子妃误会了罢,这从何说起,根本是没影儿的事!”冯可瑶现在后悔不迭,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内疚,见黛玉如此大度,更是羞愧。
黛玉送了冯可瑶走了出来,水岚清见她脸色平和不由放下心来,黛玉轻声对水岚清道:“三皇子,三皇子妃有喜了,你还是找个太医给她看一看罢,再求了皇祖母,或许就可以免了去冷宫了!”
水岚清闻言大喜,不置信地看了看冯可瑶:“可瑶,这是真的吗?”
冯可瑶此时脸色微微一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黛玉道:“是北静王妃说的,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觉得十有**是真的……”她想到了自己将近两个月不来月信了,这消息还真没准。
水岚清也忘了她的刁蛮任性,不由兴奋地握了她的手:“那太好了,我们赶紧回去,我去找傅太医,让他给你号号脉!如果是真的,希望皇祖母看在孩子的份上,免你去冷宫!”黛玉见二人神情亲昵,也不由弯起嘴角。
这时,却见水溶蹦蹦跳跳着回来了,见到二人在,不由一怔,随即撅起嘴儿,有些不高兴地拉着黛玉指着冯可瑶,一脸的厌恶:“娘子,她怎么来了,我不喜欢她,她总和你过不去,她是个坏人,我不愿意看到她!”
说着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冯可瑶,冯可瑶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黛玉,勉强笑道:“北静王妃,那我就告辞了!”黛玉点点头。
见二人的身影消失于殿外,黛玉挣脱了水溶的手往里便走,她不想和他多话,见她脸色冷冷,水溶不介意地在后面紧紧尾随着她。
一时来到房间,水溶掩上门回头冲她挑挑眉:“怎么,人家来负荆请罪,你这么轻易就原谅她了?看不出你的心肠还真软,禁不起人家三句好话啊!”语气中掩饰不住地哂笑。
黛玉收拾着案上的书卷,意有所指地道:“三皇子妃的性子行事光明磊落,爱憎分明,那件事又不是有意为之,何必揪住的小辫子不放呢,饶人处且饶人,与人为善,自己方便,没什么不好!”相信以后冯可瑶不会再刁难自己了,黛玉有这样的预感。
水溶勾勾唇,撇撇嘴:“哦,是吗,想不到北静王妃还真是大度,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啊!”
黛玉轻声笑道:“我不是圣人,人孰无错,有错改之,善莫大蔫,我自然能原谅!当然了,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除外!”相较于水溶的卑鄙,冯可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能前来认错道歉,对她来讲,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怕的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却放冷箭的人。
听着黛玉意有所指的话,水溶脸色骤然一变,马上恢复如常,他自然清楚黛玉所说的卑鄙小人指的是谁。见她仍是误会自己,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但自己已然决定对她绝情,便不可再纠缠,应该强行将这丝情愫压下去。
他佯作不知,俊美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份似笑非笑的神情,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将她掉下来的一捋细发撩了上去:“娘子做得对,为夫也支持你这么做!”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肌肤细腻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眨动着,鲜润的唇如两处含露的花瓣,似在诱惑他去采撷品尝。他眯了眯黑眸,看似自然地将头扭了过去。
他是水溶,她是林黛玉,一切都不可能改变,所以,自己不能任由那份情愫继续下去,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经意喜欢上她是自己疏于防范,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错误了,自然不会继续错下去。
黛玉对他的亲昵动作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大概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即使俩人一起在斗,真真假假,但她已经习惯了水溶这些不经意的亲昵动作了。
见他言不由衷不由眨了眨水眸,歪着头对他绽开了一个粲然的笑靥意味深长地道:“是吗,那你的意思也是说那些卑鄙小人不可原谅了?”她不相信他不听不出自己话中有话。
黛玉水眸亮晶晶地看着他,腮边的梨涡一隐一现,煞是动人。水溶看着她如水的容颜,忍不住愣了一下,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
“嗯?”黛玉扑闪着双眸斜睨着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水溶这个样子,平时他对自己丝毫不让步,针锋相对,含讥带讽,舌剑唇枪,你来我往,从不会在嘴头上吃亏,今天,他很反常地没反驳自己?于是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水溶不吭声,忽然,捏着她的脸蛋,往左右两边扯了扯,一面笑嘻嘻地道:“娘子,你肚里能撑船,能容天下难容之事,你是个弥勒佛哦……”一面手下用力,脸上带笑,恶作剧一般整着黛玉的脸蛋。
他这一举动令黛玉哭笑不得,水溶有的时候简直就和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虽然他以前说着说着也会突然装起傻来,但那都是在有人的情况下,此时,只有他们二人,他这个样子,还真是幼稚,难不成,装傻装习惯了?
不过他手劲还真不小,黛玉有些不悦地皱起眉,轻轻地捉住他那不老实的手,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温柔了,转了转眼眸,手突然袭向他的双腋,用力咯吱起他来。
她清楚她无法避开他,也许以后自己真的是以苦作乐了,不然,难过的会是自己。黛玉平时触痒不禁,最怕别人触碰她的腋下,不知道水溶是盃也和自己一样。水溶不防黛玉会突然袭击自己,不由松开手,躲避着她的触碰,一面缩起身皱起眉头,极力忍住笑的样子,极为精彩。
黛玉一眯秋眸,嘴角一扬,原来他和自己一样的啊,于是小手动作越发迅速,在他的腋下使劲地挠起来。水溶极力地躲闪着,终于憋不住开始不自觉地笑出来,黛玉扬着眉一脸的狡黠。
看着他想笑又不想笑的表情,黛玉心里别提多解气了,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有些事正在发生着悄无声息的变化。若在以前,面对水溶的种种嘲讽和戏弄,黛玉多数时候都是淡然以对,装不知道,就算是反击,也不会采取这种俏皮调皮的方式。而水溶,也不会容她如此放肆,但此时,两个人却如此……
自己这就算是,苦中作乐罢。黛玉有些自嘲着。
水溶终于躲开了她的纠结,退后几步眯了眯黑眸,见她此刻粉面飞霞,娇喘微微,秋眸潋滟,看上去娇媚动人,风情万种,不由愣了一下,心里象被什么敲了一下,心不由加快了。
他一皱眉,随即转过头去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见他脸色突然冷了下来,黛玉习惯了他的变脸,但仍是被他如此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