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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对黛玉的关系很微妙,这一点他能感觉得出来,虽然作为局中人的水溶一直没有察觉,即使意识到了,依他对水溶的了解,水溶也是不会承认的。
水溶慵懒地瞅了傅青风一眼,补充道:“皇祖母的华诞,送什么都好,反正外人眼里我就是个傻子,不送也说得过去的!”
说着沉吟了一下说道:“我那位娘子正准备着呢,我不必操心!”虽然他对她很抵触,但相信她不会让太后失望的,本来她就会察言观色,现在也摸准了太后的脉。想到这里,水溶有些不屑地挑挑眉!
傅青风笑笑,慢慢地品着茶:“逸涵,太后她老人家六十华诞,自然比平时隆重,文武百官想必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尤其是那几位皇子们,不知到时候又有什么好戏可看!”这可是一个争宠的好机会,皇上为人很孝顺,皇子们能得到太后的夸赞,是最好不过的了。
水溶又打了个喷嚏,傅青风瞥了瞥他:“现在,高丽国的使臣还没走,这次是是他们的二皇子前来的。每年是他们的大皇子前来进见,大皇子在高丽国中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不知今年会何会换了人?高丽国中的争嫡只怕也很激烈啊,此次这二皇子明是向我朝进贡,但他们逗留的时间这么长,可是头一次,难不成他们也是想等着给太后祝了寿再回国?”
见水溶眯起黑瞳不语,傅青风坐到了他的对面:“太后的华诞是水墨白会同礼部负责,每年接待高丽使臣的事是大皇子水明畅负责,可今年皇上却给了水墨白,紧接着又是太后华诞,这两项差使可是很风光的,可见皇上对水墨白的倚重。只不知上次的事,皇上心里会怎么想,水明畅又是何反应,他就甘心水墨白如此出风头吗?”
水溶听着眯起墨眸,好整以暇,傅青风又继续道:“逸涵,这几年来,水明畅行事低调为人淡泊,我怎么忖度着他干事没以前那么尽力了,从前的他,朝政军政各种要务,可是都处理得游刃有余,他可是皇上的骄傲。按说他可是皇长子,又是皇后所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真不清楚他为何突然变得这样?”
说到此下意识地看了水溶一眼,水溶挑挑眉神情慵懒,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变得怎么样啊?”
傅青风道补充道:“不出意外的话,水明畅绝对是最佳的储君人选,我不明白为何他变得如此中庸和漫不经意?”
傅青风拧着眉头思索,水溶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倏尔冲着傅青风一笑:“如果猜得没错,他应该,是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如此罢!阿嚏……”
“一个女人?”傅青风眉心的褶痕更深了,忽然他意态盎然地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让清朗如玉,如谪仙般的大皇子变得如此淡然,不再热衷名利权势了,行事也不再刻意和用心了?”
看着他好奇的目光,水溶忽然笑了:“青风,什么时候你也对之种事感兴趣了?”傅青风瞥瞥他:“我不是替你考虑吗!”
水溶笑而不答,脸色忽而一正:“圣意难揣,青风你有点逾越了罢,他们怎么想碍我什么事,只管坐着看戏就是了!”
傅青风见他口是心非地,也不点破,只是挑眉笑笑,随手扔给他一个小锦盒,水溶接了看了看,傅青风索然道:“再服一颗,你的阿嚏就好利索了。”说着转过身去忙自己的事。
水溶挑眉一笑,知道他因自己不告诉水明畅的事而有丝介怀,仰靠在竹椅上,望着外面蓝蓝的天空,漫不经意地道:“青风,你可记得几年前,嫁往突厥的那个女子?”
傅青风收拾着架上的草药,闻言转过身来,想了想,眼前一亮:“逸涵,你是说那个凌若男?”水深懒懒地挥着手中的折扇,淡淡地嗯了一声。
水溶回到北宫,已经掌灯时分,黛玉已经用罢晚膳,独自在灯下随意地看着书,水溶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见她一逼安逸的样子,心里狠了狠,近前粗鲁地夺去她的书。
黛玉抬起头,水溶的这种突然袭击她已经习以为常了,遂不急不恼地盯了他半晌,倏尔绽开一个甜甜的笑,用非常温柔的语气道:“回来了,好点了吗?”
一面关心地看着他,傅青风的药果然药到病除,喷嚏止住了,水溶整个人又恢复了那份潇洒和不羁。目光灼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好,为夫现在好得很呢,娘子这么担心为夫,要是不好,岂不是辜负了娘子的一片心!”
那温柔的语气听在黛玉耳里,怎么听怎么别扭,还是他冷着脸说话比较习惯。黛玉心里敲着小鼓,不知接下来他会怎么样。
水溶却什么也没说,反而赞叹道:“娘子的反应能力倒是越来越强了,为夫都不敢小瞧你了!”
黛玉猜不出他语气中是褒是贬,不置可否地笑笑:“哪里敢和王爷相比,保命而已!”语气淡然中一丝嘲讽。
水溶笑不丝地挑挑眉,黑眸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彩,看上去整个人俊美无俦:“保命,你的命在我手里,何必又作挣扎呢?不要作那些无所谓的奢望,没有用的!”说着笑容越发地意味深长。
这个冷酷霸道的男人,自己上辈子看来不知做了什么孽,落到他手里。黛玉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浅笑吟吟两个梨涡一隐一现,迎向他的目光毫不畏惧:“王爷的意思是,要我百依百顺,接受王爷的报复和戏谑,不仅不能反抗,还要感恩戴德?”
水溶眨眨墨黑的瞳眸:“你确实很聪明嘛!”
黛玉垂下水眸,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闪动,仿佛蝴蝶的两扇翅膀,她微微一笑:“就象今天,乖乖地溺水而死?”说着黛玉目光也陡然冷了下来:“我没有死,王爷是不是非常失望?”
“不,正相反,我很庆幸你命如此大!”水溶盯着黛玉一面逼近她,热呼呼的气息扑在她的面颊。黛玉一怔,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他到底想怎么样。
难不成他是想慢慢地折磨自己,水溶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挑挑眉:“你想得没错,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掉,如果你死得这么痛快,那我岂不了会少不少的乐趣!”水溶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将她的表情纳入眼底。
恶魔!黛玉在心里恨恨地诅咒着他,但她却不能让自己的那些话出口。见她默然不语,水溶倏尔一笑:“怕了?我还以为某些人淡定得不怕死呢?”
笑话,命只有一条,他不在乎,可自己却不能不在乎。黛玉笑盈盈地反问着:“某些人何时说过不怕死了,只不过怕又有用吗?王爷会因此放过我?”
水溶最讨厌她这种淡然的样子,遂哼了哼:“放过你,做梦罢!不过,或许哪天我腻了,我会成全你,给你个痛快!”那么深的仇恨,如何能释然?
这个自大而危险的男人,自己偏偏落到了他的手中,挑挑眉有些自嘲地道:“或许也不必等到那时?”水溶目光一冷:“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会杀你?”目光中寒意渐渐浓烈。
黛玉轻声一笑:“对于你我不作任何奢望,不过,生本无约,死,只在呼吸之间,不需要在大的麻烦,或许,哪天我受不住王爷的折磨了,先自裁了呢,有些事,主动权并非全在王爷你手中。”
“你休想!”黛玉的话,不知为何,让水溶心中起了一丝不安,他有些霸道:“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何时死,你才能死,你或不乖,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呵呵”黛玉再次轻笑出声,她风轻云淡地冲着水溶一笑:“那我是不是得谢谢王爷让我痛快地死呢,其实大可不必麻烦王爷,哪天如果我觉得没意思了,不必王爷动手。死亡不过一瞬间,你如何预防呢?总不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罢,水溶,有些事并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见她把死说得那么稀松平常,仿佛在说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水溶的心里,忽然浮起一股深深的不安,面前的女子,淡然,清冷,性子倔强,她说的话,或许哪一天会成了真。想到此,水溶的心不自主地跳得快了些……
夜已经深了,黛玉有些困了,懒得再和他继续纠缠下去。见水溶不语,于是打了个哈欠:“王爷既然现在不想杀我,那纠缠这些又有何益,现在睡觉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王爷不困,我可没这份雅兴陪你!”
说着向床边走去,却被一条长臂拦下,黛玉不解地看着他,水溶冷冷地道:“我睡床,你去睡榻……”语气不容拒绝,黛玉一句话也没说,垂下头掉过头向软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