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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你一个吻(六十二)
王倩听到要去逛街也很兴奋,象只小鸟一样在屋子里飞来飞去的找衣服。她时不时的在身上挂件衣服从卧室跑出来征询我的意见。我懒洋洋的说:“恩,不错不错就这件。”
“可是我觉得这件和裤子不搭。”她说着又返回卧室换了一件继续问:“看看,这套怎么样?”
“恩,不错不错就这件。”我的回答一样。
“可是我觉得这件有点。。。”她嘀咕着,突然好象发现新大陆一样逼问我:“你怎么每次回答都一样?说,是不是对本姑娘没兴趣了?还是在外面找了个狐狸精?”
我真比那窦娥还冤,就是出去逛下街又不是去迎接美国总统,你整这么隆重干啥呀?见媳妇儿都起疑心了,我只好说:“没,没你可千万别冤枉我,我的意思是你穿啥都好看,不穿更好看。”我*的笑。
“去你的,死猪头。”媳妇儿砸过来一个枕头,叉着腰模仿泼妇说:“老娘到现在还没和你正儿八经的逛过一次街呢,换个衣服你就嫌麻烦,叫老娘以后怎么活呦!呜……”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震,将笑容收回去。扪心自问,我可以为了粗哥去救粗嫂,可以为了一个服务员不惜和胡胖子闹翻,却没有时间和媳妇儿出去好好的逛一次街。而她却不吵不闹,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我眼睛一酸,似乎有眼泪要流出来,我眨眨眼,努力将那些眼泪倒回去,偏偏这些泪水如同被关押了太久的猛兽,一出笼便不可收拾了。
媳妇儿见我有些异样,以为我生气了,走过来拉着我的袖子说:“好了好了,我不挑了,就穿这件。”
我动情的抱住她,有点哽咽的说:“咱不急,你慢慢挑。”
媳妇儿从我怀里抬起头,莫名其妙的说:“猪头,你今天怎么了?我把你气哭了吗?”
“没有,没有。”我掩饰道:“有沙子进眼睛了。”
“恩,等下我做卫生。”媳妇儿在怀里乖巧的说。
“你天天做卫生这么辛苦,我奖励点东西给你吧。”搂着媳妇儿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我感到血一直往头上涌。
“好啊,你早该奖励我了。快说,是什么好东西?”媳妇儿的眼神依旧如孩童般纯真。
“奖你一个吻。”说完,我以迅雷之势吻了下去,彻底阻止了媳妇儿发出的“你讨厌”那句话。
忽悠粗哥(六十三)
志国开着车,这是一辆成色很新的丰田凯美瑞,开起来很平稳没有杂音。车厢里流淌着清新的轻音乐,如山泉落地般悦耳。我和媳妇儿坐在后排,感到非常惬意几乎要睡着了。
志国看到粗哥二口子正站在街道口,缓缓的将车停了过去。粗哥正给粗嫂殷勤的打着扇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我示意志国别出声,小声的说:“咱俩换个位置。”志国挪到副驾驶座位上,我从后排挤到前面问他:“哪个是喇叭?”
粗哥在我们侧面距离不到五米远。我按了下喇叭把他吓了一挑,由于茶色玻璃的保护作用,粗哥没有看见我,从他的嘴形里我可以推断应该是问候我亲人之类的语句。作为感谢,我又使劲的按了几下喇叭,粗哥有点火了,拿着扇子跑到车正面开始骂:“有个破车了不起啊,你小子在按一下试试。”
激怒粗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下车,扶着车门说:“粗哥,几天不见火气大了不少啊,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粗哥见我从车里出来,转怒为喜,道:“我说是谁呢,听这猥琐的喇叭声就知道是你,怎么的,有驴了现在?”
我嘿嘿一笑道:“那是,还是铁驴呢。”粗哥从车前走到车尾,看着车牌开始念:“camery!呦西,啥牌子?”
“凯美瑞。走吧,咱们先去街上玩会,等下用这车送你回去,如何?”我回答道。
“废话,有驴不坐我傻呀。”粗哥向粗嫂打个招呼说准备出发。
志国也很能表演,他今天特意穿了身西装,下车时带上墨镜,恭恭敬敬的对我说:“文哥,什么时候来接您?”我一顿,马上反应过来说:“下午五点吧,哦,对了,把街上那些暗哨都撤了吧,没事的。”
“好的。”志国答道,转身把车发动起来了。他耳朵里不知什么时候塞了个蓝牙耳机,对着空气说:“全体队友,文哥有令,马上撤退。”我和粗哥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粗哥的表情一点一点的惊诧起来,嘴巴张成o形,有点不大相信的说:“难道野猪真上树了?”
我哈哈一笑,不无得意的说:“那是那是,野猪都上树了,野驴还在拉磨呢。”粗哥摇摇头悲哀的说:“这什么世道!”我打开车门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媳妇儿迎下来。四人一起向步行街走去。
在一家临街的服装城二搂,几个马仔围在一起打牌。窗户边上有个人拿着望远镜,严密监视着步行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突然欣喜的喊道:“来了来了,我看到他们了。”几个马仔听了,将牌一推,一起涌到窗户边上向外张望,其中一个看起来象是个小头目的人拿过望远镜,仔细看了看,确信无疑的说:“没错,是他们。”他把望远镜递给旁边的人说:“你们都看看,二男二女,咱们要对付的是穿衬衣那个。别搞错了。”
很不幸,我今天穿的是衬衣。
大街上动武(六十四)
服装城上的马仔们各自收拾好手里的东西,无一例外的带上墨镜,跟着小头目蹬蹬蹬的跑下搂向我们走去。
媳妇儿和粗嫂走进了一家内衣专卖店, 我和粗哥没好意思跟进去,在门外一棵大树下等她们。我点燃一支烟,和刚到广州时相比,现在抽的烟比以前上档次一些,粗哥向我讨要了一跟,美美的吸着。我们抽着烟,聊着天,感觉时间过的真慢,她们怎么还不出来。
我把夜总会的工作经历给粗哥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他听了连连咋舌。感慨道:“想不到你短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注意到背对粗哥的方向有一群人向这边走过来,直觉告诉我,这些人是冲我们来的。
粗哥见我不说话盯着他后面看,迷惑的问:“你在看什么?”
我把烟头丢在地上,说:“不好,可能有点麻烦了。”这些人带着墨镜和帽子,显然是怕被人认出来,而且每个人的手都放在怀里,那腋下分明藏了刀具。
粗哥扭头看了看,觉察不到异样,茫然的说:“你小子又在那装神弄鬼吧。”
那帮人距离我们不到三十米了,脚步越来越快,我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我现在可以肯定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准确的说是冲我来的,因为那里面有个人我认出来了,披肩长发,暴戾的眼神,除了毕强还有谁?
他们由快步走变成小跑起来了,紧密而急促的脚步声让我心跳随之加快,事不宜迟,我对粗哥喊道:“快跑。”
粗哥从我那颤抖的声音里明白大事不妙,二话不说,朝前跑去。他步子迈的又大又快,仿佛一只受了惊的澳州大鸵鸟,紧紧的跟在我后面。粗哥边跑边喊:“妈的,你不是说周围都有你的暗哨么?人呢?”
我没有时间给他解释这么多,前面就是步行街的路口,从那出去,往小巷子里面一钻就安全了。
马仔见我们一个加速度将他们甩在身后,纷纷拿出怀里的马刀,对路上的行人喊着:“让开,让开。”
行人们被白晃晃的刀片吓坏了,发出尖叫声,乱做一团。不少胆小的女孩蹲在边上混身发抖,马仔们呼啸而过,带来阵阵杀气。
警察跑哪去了?我在心里骂道,脚步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出二条腿来。这帮人肯定是胡胖子派来的,这该死的胡胖子,老实了几天又来寻事。趁我在外面想整死我,等老子回去了找老表借兵剁了你丫的。我愤愤的想。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今天出行的事,除了我和老表,粗哥,粗嫂,王倩,志国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看这帮人的样子,好象做足了准备。会是谁泄密了呢?我觉得有点怪。
再往前五十米就是步行街的出口了,我鼓励粗哥说:“最后五十米,冲刺。”
粗哥答应一声,没注意脚下有块突起的石头,踉跄一下,摔倒了。我跑在前面,只听到后面“扑”的一声,以为粗哥压力之下放了个屁缓解身心,有点恼怒的喊:“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放屁。”
粗哥摔的不轻,在地上真叫唤,我听清楚了又转身回来拉他,粗哥站起来,完全丧失了大鸵鸟的风采,速度比以前慢了不少。我们这一耽搁,后面的人呼啸着就追了上来,我几乎能感受到刀片身上反射过来的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