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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蓝映的心似乎猛地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痛得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傅元骏瞧见她愈来愈苍白的脸庞,心上不由得升起一抹怜惜之情,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便让他的理智能驱逐了,他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淡淡移开,将方向盘打了个弯,迅即滑下交流道。
他带她来到一座高楼,百二十层的大楼前搭上电梯,不到一会就来到地位于第一百层楼的单身住处,傅元骏打开门,从玄关处望进,仿佛一大片蓝色汪洋展现在眼前。
“这里是我在东京的窝,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到我家。”他没有多解释些什么,拿着她的行李走进了一间明显是他睡房的房间。
蓝映只能跟上,但每走一步就多一份不安,这个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只有他跟她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妥……
她在担心什么呢?担心他像在约翰尼斯堡的那一夜一样对她用强的?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就算他要,她也不能拒绝吧。可是……老天!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那天跟现在的状况毕竟是不同的,那天她喝多了酒,又冲动的想要毁了自己的贞节来报复父亲对她婚事的安排,但是现在,她要面对的却是她后辈子要依靠一生的男子,她多么希望他们之间是拥有爱情的……那是每个女子的梦想,不是吗?
然而,她在他的眼里只见得到冷漠,无尽的冷漠,仿佛当她是陌生人的那一夜还来得好些。
“这里是……”
“我的房间,今晚你就睡这里。”
虽说是他傅元骏单身的窝,但这整个住家占地却有五十几坪,不过只隔了一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客厅、一个厨房,还有一间拥有按摩浴设备的浴室,水蓝色的调子同时浮现出主人那属于内心孤冷沉静的一面。
“睡这里?”蓝映的脸马上染上一抹红云,对上傅元骏分明是嘲讽的笑意时,她不自在的别开脸。
“是啊,有问题吗?”
“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吗?”她怯怯的问道。
“很抱歉,没有。”话虽这么说,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对她的问话感到浓浓的兴味,“你觉得有必要吗?我带女人回来从不需要另外一个房间。”
他的话中有话,明白得就连对男女之事单纯得不得了的蓝映也无法佯装听不懂,他是在告诉她——就算他娶了她,他也不会只跟她一个女人上床?还是在告诉她——他拥有过许多女人的事实?
她黯然的低下头,没有说话,牙齿却咬得唇瓣沁出血丝。
她的心好痛啊!她不要这样子的婚姻啊,她为什么得接受这样子的婚姻呢?不,她不要这样子,她得趁他们真的进入礼堂前向父亲提出异议,父亲不就是要她来看看对方的环境,顺便先培养感情的吗?如果她决定不要,父亲会替她再觅郎君的。
也不是非他不可,不是吗?虽然她对他似乎比别的男人多了份感情,但也因为如此,她才会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心痛、心碎、心伤,来日本之前,她真的想不到他会对她冷漠残酷至此,一点都不替彼此未完成的关系保留一点余地。
蓝映轻轻的说:“我可以睡沙发。”
傅元骏扯了扯嘴角,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将她眼中的脆弱、无助、委屈全摄入眼底,“你怕我?”
“没有。”她被迫望向那双令她打从心里发颤心悸的眸子,苍白的脸刹那间又染上霞彩。
“如果我没说错,你将会是我傅元骏的妻,你却告诉我你要睡沙发?”他满意的看着眼前佳人因他而不安无措的模样,且竟有一股冲动想用吻去抚平她的不安与慌乱。
“我们还不是。”蓝映的眼光突然泛着一抹冷意。
这种不该在她眼里出现的冷意,让傅元骏不由得皱起眉头,过了一会,他突然冷笑出声,冷冽的嗓音鬼魅般的回荡在水蓝色的室内。“你该不会是来试婚的吧?”他抓住她下巴的手蓦地使力,另一手则扣住她的腰,那浑圆小巧的腰身让他心一动,下腹部陡地一热。“既然要试婚才决定要不要我这个新郎官,那不如现在就试个彻底,如何?”
他的手臂箝制着,让她动弹不得,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向彼此,就算再沉静的海也会波涛汹涌,何况两人体内早已在多日前的一个夜晚点燃火苗,这么一个碰触便自然如天雷地火。
“你放开我!”她全身滚烫似火,羞得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然而他却残酷的要她面对他,强硬的抬起她的脸,俯身攫住她的红唇。
这吻霸道而绵密,一会狂猛,一会柔情似水,蓝映未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哪堪得了这般霸道火热的掠夺,她感到呼吸愈来愈困难,身子愈来愈火热,虚软得有如飘浮在空中的棉絮,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偎向傅元骏,凭他灵活缠绵的唇舌挑逗她潜在的原始欲望。
一阵凉意袭来,当她猛地惊觉上半身的衣物已被他在不知何时去除殆尽时,她的身子已被牢牢的压在柔软而充满着男性气息的大床上,而他的手已探向她的长裙下摆,触碰她均匀有致、柔软白皙的大腿。
“不!”她低声求饶着,泪水已禁不住折腾的冲上眼眶,她一手挡在胸前阻止他的眼光肆虐,另一手则紧紧的压住那徘徊流连在她裙摆下的手,惊惶失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我以为你乐在其中。”傅元骏冷酷的说着,将她挡在胸前的手格开,低下头吻上她柔软饱满的酥胸。
一阵轻吟从蓝映的口中逸出,他轻笑一声,更大胆的含住那在寒风中轻颤的粉红色蓓蕾,满意的看着怀中人儿在他的唇舌下吟哦、燃烧。
他要她,从那一夜邂逅后便不曾改变这样的初衷,两次都是她自动送上门来,他没有在此刻收手的道理,不是吗?
“求你……放了我……”蓝映在他吻上颊边时轻泣,无法承受这样的火热与下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她哭着要他放了她,双手却难以自拨的紧紧缠绕着他健硕结实的躯体,那陌生的极度渴望感让她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
看着她落泪,看着她在他怀中颤抖的无助与纤弱,傅元骏竟有些不忍了,他吻上了她不断向他求饶的唇瓣,以最深的温柔安抚她的恐惧与陌生,双手轻轻的捧起她的脸,灼热的目光复杂而难懂的瞅着她,一边压制着下腹总不断传来的迫切需求,几秒钟过后,他才冷冷的放开了她,从她的身上起身放她的身体自由。
“如果反悔的话,现在就滚回去,一切还来得及,如果决定留下来,你是躲不开我的。”
“我……”蓝映看着他的背影,泪潸潸落下,她真有受不住他对她这般冷漠,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你……不想要我吗?不想要我成为你的妻?”
傅元骏俐落的穿上毛衣、套上一件深蓝色风衣,手上把玩着车钥匙,拿起了随身携带的证件皮夹后,才转过身来面对依然半躺在床上楚楚可怜的她,一抹嘲讽的笑再度跃上唇角。
“身为一个妻子该如何博取丈夫的爱,你似乎还没学会,我对一个一上床就会哭的女人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我怎么会不想要你呢?蓝家的财产够我好几辈子吃穿不尽,我有可能往外推吗?不过,我现在难得大发慈悲,如果你不希望后半辈子都过得很悲惨的话,就马上滚开这里,明天我回来的时候若你还在,相信我,你就不再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傅元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蓝映孤伶伶的拥着被单,坐在水蓝色的大床上低泣不已。
东京都中央区银座5 !7 !5 日本堂地下室的力水势餐馆,采中西合璧的室内装潢,招牌菜是每天从筑地直接送来的十几种鲜鱼,傅元骏是此地的常客,这里也是日本京都人吃消夜的最好去处。
点了招牌寿司套餐,傅元骏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位子上抽着烟,这样的夜不该是孤独一人的,尤其在体内那簇火苗已被点燃而无处可去的状况下,更不该是一个人的,匆匆的离开,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狼狈,没想到他傅元骏也有这样的一天,跟一个女人上床,那个女人却要他放了她。
他的魅力何时变得如此逊色了?竟惹得一个女人垂泪涟涟?想到蓝映那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他不禁对自己有点恨也有点厌倦,他傅元骏何时又需要去强迫一个女人了?像他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他的骨子里就有一股冷酷地因子,喜欢见女人流泪讨饶吧!这样的女人总能让他有种想征服的欲望……
如此而已,他可不以为自己会对动不动就哭得象个可怜媳妇的女人有太大的情绪。
“傅先生?”一个小小的头颅探到他眼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