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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他又从客厅里走了进来,手中多了一个医药箱。
他面无表情的将酒精从医药箱里拿了出来,用棉签沾了酒精轻轻的擦去乔心绘右手臂上的玻璃碎渣。
酒精一碰上伤口,更大的一股疼痛袭来,乔心绘的手抖了抖,她死命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宋祁楠眸子一沉,手却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道。
等到手臂都简单的用酒精擦洗了一遍时,乔心绘已经疼出了一身汗。
乔心绘见他默默的帮她消毒,也不说话,心中又急又苦涩。
等到宋祁楠帮她擦完了手臂要起身时,乔心绘一把抓住了他。
宋祁楠顺着乔心绘抓住他的手往上看去,乔心绘正紧紧咬着唇,眼睛里有种不屈又夹杂着一种委屈看着他。
他突然又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她,和那个男的,亲密的抱在一起,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他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真诚的微笑。乔心绘是多么冷血淡漠的人啊,可是在那个人面前却能笑得那么放松。心里一紧,这几天来一直闷憋在心中的那股邪火又侵了上来,他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向外走去。
乔心绘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和受伤。
她没有想到商清弦的事情能让他生这么久的气,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他还是不理她。她那天只是无意中对上了商清弦的视线而已,就算她在宁古道碰到商清弦,也只是偶然的,并不是约好了的。
再看向宋祁楠时,他已经大声的关了门,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乔心绘想起他跟谈嘉亲密的在一起吃晚餐,止不住的跌回了床上,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
本来今晚还想跟他商量广告女主角的事的,如今看来……乔心绘苦笑了一下,现在是说不了了。
“扣扣——”
“请进!”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走了进来。
见到他,乔心绘愣了愣,有些不解的想要去看他的身后。
但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二十多岁的样子,感觉很是阳光,两颗虎牙在笑着的时候都露了出来,很是可爱。
“嫂子。”那人朝她憨憨一笑。
外面传来一道玻璃茶几被茶杯重撞的声音。
可爱的男人摸了摸鼻子,朝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哥让我来给嫂子检查检查,是手臂受伤了吧?”
应该是祁楠叫来的人,看上去关系挺好的样子,乔心绘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恩,刚刚不小心扎到了玻璃,麻烦你了。”
那人羞涩的摇了摇头:“不麻烦,嫂子叫我容四吧,我叫容光,排行第四。”
乔心绘点了点头,朝她微微笑了笑,那人更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说实话,宋祁楠那样的臭脾气居然还有个这么腼腆的兄弟,真是难得。
容四工作的时候十分严肃,他一言不发,用镊子小心翼翼将乔心绘手臂上的一块玻璃碎片取了出来,见她颤抖得厉害,蹙了蹙眉,先将那处消毒止了血,朝外面喊了一声,便看到宋祁楠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邪魅的男人。
那男人走进来,斜着桃花眼来回扫视了宋祁楠和乔心绘一眼,然后灿烂的笑着朝乔心绘也喊了一句:“嫂子。”
宋祁楠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邪魅男子带着深意的笑了笑。
容四赶忙向宋祁楠道:“大哥,嫂子右手臂上的玻璃有块嵌得太深了,我怕等会取的时候嫂子受不住,你把嫂子抱住,最好让嫂子别乱动。”
邪魅男子挑了挑眉。
宋祁楠抿了抿嘴,坐到了床边,在邪魅男子的暧昧眼光中,一把将乔心绘搂到了怀中。他的力气有些大,动作也有些粗鲁,胸膛坚实硬挺,震的乔心绘的后背有些疼,但是却不敢吱声。
容四松了口气,他轻声细语的跟乔心绘说着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时不时轻轻按下玻璃扎到地方的周围,好让等会取出玻璃的时候不会那么疼。
宋祁楠见着他们和睦的谈笑着,突然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你们很闲吗,赶紧弄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乔心绘一僵,有些愧疚的想去看容四的脸,却被宋祁楠将头按到了他的怀里。
就在这一瞬间,最后一块玻璃碎片被取了出来,钻心的疼痛袭来。
乔心绘疼得直冒冷汗,瘫在宋祁楠怀中虚弱的抖动着。容四将玻璃渣扔到一个不锈钢的小托盘里,又快速的帮她止血擦药,笑道:“嫂子,这是外敷的药,能让伤口好得快一些,不容易留疤,最近你都不要碰水了,等伤口结痂了再碰,这段时间,就要麻烦大哥帮帮你了。”
他明明说得一本正经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乔心绘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眼里闪着丝狡黠的光芒。
药膏清清凉凉的,让乔心绘的疼痛瞬间去了大半。她细细的呼出一口气,卧在宋祁楠怀中不想动弹。
宋祁楠看着她舒服的表情,眼中瞬间放出无数支冷箭,嗖嗖的向容四放去。
容四手一抖,连忙向宋祁楠谄媚道:“大哥,我刚刚示范过了,你也知道该怎么给嫂子上药了。嫂子的左手我也看过了,没有再脱伤,再休息几天就好了。我医院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飞快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整理好医药箱走出了卧室。
宋祁楠接过药膏,眼光看向仍然杵在房中的擎非,似笑非笑道:“老三还有事?”
擎非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看到老大吃醋可是一件稀奇事,可是现在似乎时机不对。
他镇定了下心态,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手表,缓缓道:“喏,应该到了。”
话音刚刚落下,客厅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容四探头探脑了一阵,在擎非的示意下终于将门打开了。
门外罗贯而入一群人。
似乎有清洁工,还有其他的什么人。
宋祁楠脸色一黑,赶忙翻过被子将乔心绘裹住。
擎非示意清洁工将卧室里的浴室打扫了,再拿了一条洁白的地毯铺到了浴室里。等到一切都做完后,宋祁楠才和几人出了卧室。
擎非瞥了眼客卧的门,嘴角有抹深意:“啧,老大最近都睡的客卧?怪不得最近肝火有些盛,要不要我去帮老大物色几个灭火的?”
宋祁楠脸色更黑了,容四不赞同的扫了一眼擎非,朝宋祁楠道:“大哥,浴室太滑了也不给嫂子铺个毯子,这只是伤到一个人你都心疼成这样,要是同时伤到两个人,那大哥你还不得——”
“啪——”
宋祁楠手中的杯子彻底离开了他的手做自由落地运动。
“你说什么?”宋祁楠的声音里有丝讶异的颤抖。
容四有些讶异:“大哥还不知道吗?嫂子有身孕了呐,应该快两个月了。”
宋祁楠一时愣在了原地。
容四刚刚说什么?
心绘,有孩子了?他……有孩子了?他要做爸爸了?心绘一直都有在吃避孕药,但……还是有了孩子?一系列的冲击让宋祁楠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喃喃的道:“……心绘有孩子了?有了我们的……孩子?”
擎非蹙了蹙眉,看向容四:“老四,老大不会是被你吓傻了吧。”
容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老大这种疼老婆的幸福哪是你这种花花公子能懂的。”
擎非翻了个白眼:“睡客卧的‘性’福吗?我可不想——”
擎非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看到宋祁楠握着药膏,看都不看他俩一眼,仿佛当他俩透明人似的就飘进了客卧。注意,真的是飘进的。
擎非耸了耸肩:“走吧,看来老大这里是不需要我们了。”
容四看了眼卧室的门,松了口气:“这下这个小baby成了大哥和嫂子之间的转机了,也不知道大哥这次能把嫂子搞定不。”
“搞不搞得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嫂子要是再不乖乖嫁给老大,我们就等着去南极吧,天天冰冻三尺的,我们又不是企鹅。”
两兄弟齐齐打了个颤,出了公寓。
宋祁楠刚刚推开门,乔心绘便听到了声音,本来昏昏欲睡的半躺在床上,连忙想要站起来。只是她两只手都伤着,平衡感不好,东倒西歪的,吓得宋祁楠的小心肝一颤,却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几步奔过去呵斥:“动什么!”
乔心绘扯了扯嘴角,垂了头默不作声了。
宋祁楠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而后又抿紧了唇,拉过她的手臂,将药膏盖子旋开,继续给她上药。
上完药,宋祁楠站起身要离开,乔心绘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低气压,她一把将宋祁楠的腰抱住。两只手都还有着伤,却不顾疼痛。
“祁楠……留下来,别走好不好?”
宋祁楠身子一僵,而后一软,却硬硬的道:“晚上我睡这里。”
乔心绘突地想到这是宋祁楠这几晚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