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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光珠心下了然,识趣的把身子往后撤了撤,又换了个话题:“前阵子爱珠还闹着要起什么诗社,因是年下,倒被母亲说了一顿,你们什么时候起了诗社?”
林宛如对石光珠的有自知之明挺有好感,也就不再板着脸:“是我们胡闹,起个诗社玩呢,登不得大雅之堂。”
石光珠笑道:“你不要谦虚,我记得二皇子就和邓兰芝弄了个什么文会诗社的,到时候你们才子才女一试高下,我可是要去瞧热闹的。”
林宛如笑了起来。
石光珠很会说话,应该说,很会讨女孩子欢心,这也是一种本事,林宛如挺佩服他的,这世上有陈瑞文那般不知表达只会默默对人好的人,也有石光珠这样天生就会讨人欢心的,更好笑的是陈瑞文和石光珠居然还是好朋友。
万霖也很会讨人欢心,可这只在他对你有所图的情况下,石光珠比他强多了,彬彬有礼,幽默风趣,林宛如想起了史湘云,她和石光珠差不多的脾气,应该很相配吧。
林宛如自己心里乱点鸳鸯谱,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落在旁人眼里,便是英俊的少年逗笑了娇媚少女,那场景,真是格外招眼。
太子下楼便看到这一幕,暗暗地笑,朝一个小太监低声吩咐了两句,自己站在暗处看热闹。
很快,陈瑞文就被请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皱了皱眉头,太子心里乐得不行,石光珠胆子忒大了,居然敢挖陈瑞文的墙角,真是活腻了。
石光珠惹得美人笑盈盈的,正高兴呢,额角便被砸了一下,他捂着额头哎呦一声,抬头看向了楼梯上站着的陈瑞文,林宛如也被吓了一跳,看见陈瑞文冷着脸,有些纳闷,可还是站了起来喊了声表哥。
陈瑞文却没说话,扯着石光珠上了楼,石光珠被拖着手忙脚乱的:“你干嘛,别捏我的胳膊,我胳膊还想要呢。”
林宛如目瞪口呆的看着,心里想,陈瑞文这,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林宛如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可是刚才陈瑞文的样子真是挺生气的,他平时见了自己不说眉开眼笑,可都是眼神温和,脸上带笑,今天脸色却有点阴森,林宛如的心情有点矛盾,既烦恼,又有点,嗯,甜蜜!
要知道,她前辈子心里眼里只有万霖一个男人,也有人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却看都没看一眼,活了两遭头一回被人在乎被人吃醋,这感觉,真挺不赖的!
一直到散场,林宛如都没见到石光珠或者陈瑞文,期间石爱珠倒是下来拉着她去三楼,被她婉拒了,后来,皇上送太后回宫歇息,三楼的贵人们也相继走了,沈氏不多久也笑盈盈的下来,叫林宛如跟着回家。
这宴会,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人依旧挺多的,有沈氏在,林宛如也不好意思多注意陈瑞文,等回到陈府,已经快二更了,沈氏打发林宛如赶紧回去休息。
沈姨娘和林黛玉围着火炉坐在一处说话呢,见她回来十分高兴,拉着她问东问西,林宛如在宫里时时刻刻提着心,回到家里乍一放松,只觉得累,再加上心里装着陈瑞文的事,有些无精打采的,沈姨娘忙叫她回去睡觉。
外头是篆香值夜,林宛如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外头偶然传来远处鞭炮的声音,她暗暗地叹气,翻身起来,打开了窗户。
冷风呼呼灌了进来,林宛如觉得清醒了些,她看着窗下的一片矮冬青,心里乱乱的,陈瑞文会不会觉得她水性杨花?
即便他这么说她也没法子反驳,毕竟她当时的确笑的很开心,可她又觉得委屈,石光珠很幽默,自己真的觉得好笑,难道还生生的憋着笑?
想来想去,都怪石光珠,来找她搭话干什么?闹了这么个误会可怎么办?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正月风云(一)
“大半夜的吹冷风,别人走亲戚串门的时候你难道想躺在家里养病?”
陈瑞文幽幽的声音传来,林宛如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瑞文站在面前,黑幽幽的眼睛望着她,林宛如一时失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瑞文叹了口气,想将斗篷给林宛如披着,林宛如赶忙躲开,回去穿了大袄,又披了斗篷,讷讷站到了窗前,四下静悄悄的,林宛如有点尴尬,陈瑞文却忽然伸手捧着林宛如的脸庞,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林宛如顿时石化了。
陈瑞文眼里却浮现了淡淡的笑意:“这是惩罚,下回不许再和石光珠说话,喜欢他的姑娘排着队都能绕京城三圈,你仔细被那些女人妒忌。”
林宛如咋舌,第一反应居然是,石光珠真的会讨女孩子欢心,第二反应才是,自己被轻薄了,她怔怔的伸手摸了摸嘴唇,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陈瑞文亲了一下,仿佛不过瘾似的,低着头还要再来,林宛如赶忙躲开,有些气恼,她站在窗户里,陈瑞文站在窗户外,陈瑞文够不到她,只得放弃了,道:“你先歇着,我明日再来找你。”
林宛如慌忙关了窗户,躺在床上,捂着脸,有点恼,有点羞。
她摸了摸嘴唇,那一吻的感觉还残留着,陈瑞文的唇暖暖的,热热的,凑近时,陈瑞文身上那种清冽的气息越发的明显,林宛如腾地红了脸,呻吟一声,拿被子盖住了头。
窗外的陈瑞文也带着温柔的笑容,久久没有动,少女的馨香似乎还萦绕着没有消散。让他熏熏然,几乎有些醉了。
第二日是大年初二,女儿回娘家走亲戚的日子,陈二奶奶和陈三奶奶俱带着子女回了娘家,沈氏的娘家在苏州,自然无法回去,只设宴招待沈择算是和娘家人团聚了。
林黛玉则带了礼物去了贾家,到了晚上贾母才派人来说,要留林黛玉住两日,沈姨娘也没反对。只要家产的事情和婚礼的事情顺利解决了,对待贾家自然要亲厚,毕竟那是林黛玉未来的婆家呢。她叫丫头收拾了林黛玉的包袱叫人送了过去。
沈姨娘守寡之身,逢年过年的也很少出门,今年倒是薛姨妈三番两次的邀请她去做客,沈姨娘不好总是回绝,便挑了正月初六那日去薛家赴宴。林宛如也跟着去了。
沈姨娘被薛姨妈拉着一处说话,林宛如便跟着薛宝钗自去玩笑,途经外书房的时候,便听到一阵丝弦管乐声和笑闹声,薛宝钗叹了口气:“虽是过年,可哥哥也太胡闹了些。什么朋友都往家里带,母亲说,他也不听。”
林宛如笑着安慰他:“令兄在外做生意。难免要结交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薛宝钗笑道:“你也别安慰我,我心里都明白。”
等进了屋,薛宝钗屏退了丫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听说正月初一那天你进宫了。太子和五皇子的事你可知道?”
林宛如大吃一惊,当时虽然闹得挺厉害。可因为怕皇上生气,都约定好了不再提这件事的,太子和五皇子作为当事人自然不会说,二皇子也不是多嘴的人。
三皇子倒有可能嚼舌头,可他不会同时得罪太子和五皇子,陈瑞文就更不会提了,而石爱珠更不可能说,是谁走漏了风声?
林宛如忙问薛宝钗:“你是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薛宝钗苦笑:“也就是你了,在陈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你可知道,这件事不仅牵扯到了两位皇子,还牵扯到了贾家和保家。”
林宛如蓦然想起了宫宴那日贾母和保夫人脸上莫名的不高兴,忙叫薛宝钗说的清楚些。
薛宝钗叹了口气,娓娓道来,事情的起因就是那幅元宵行乐图,那是贾母的珍藏,也就过年时候拿出来摆摆,正巧那日保夫人去贾家做客,瞧见了,动了心思,想买过来,让太子献给皇上争宠。
贾母自然不愿意,张云中的作品,天下只此一份,即便是献给皇上,也要贾家来献,凭什么把这风光让给保家?再者说,保家也不一定记你的情。
贾母不答应,保夫人就很不高兴,她回家后就逼着迎春回娘家讨这件东西,把贾母气得半死,迎春左右为难,哭的跟泪人一般,后来贾母无奈,到底把东西拿了出来,叫贾琏送去保家。
路上,却遇到了五皇子,也不知是谁吹的风,五皇子知道贾家有这么一件东西,又正好遇见了,非要赏鉴一番,贾琏也不敢不答应呀,东西带到酒楼让五皇子赏玩一番,五皇子扔下两千两银子拿着东西走了。
要是遇见别的这样的,贾琏早就吩咐家丁上去揍一顿送到顺天府了,可对方是五皇子,五皇子可是连太子都不敢惹的人,贾家又有什么胆子?
贾琏哭丧着脸拿着两千两银子回了家,被贾母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可也是没法子,只能吃了这个亏。
保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