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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睡我独醒,在看守房美美的睡了一个白天,我现在自然是精神百倍,况且今天晚上我要去干一件大事,这件事的意义不亚于阿姆斯特朗第一次踏上月球机——我要越狱。
说是越狱倒不是很恰当,毕竟这个地方不是监狱,人家监狱好歹还有个美丽小护士萨拉,这边连只母猪都看不见。
我一边骂着狼眼,一边诅咒着黑鹰艾申,一边想念着周舟的美腿,一边回忆着柳璃薇,一边从黑乎乎的床上悄悄爬了起来。说明一下,床黑不是因为床单没洗,而是因为上面躺满了黑人哥们。我看了一眼这些和我朝夕相处了一个星期的工人们,觉得在临走之际是不是应该掉几滴眼泪意思一下,掉了十分钟发现泪水没掉出来,鼻涕倒是流出来了,算了,等老子发达了再回来拯救他们吧,现在还是拯救自己比较靠谱。
轻轻推开了门,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大地,让我想起了一句李白的诗“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曾经觉得这句诗表达了一种很豁达的人生态度,将它分享给寝室那几个活宝。琛哥听完第一句话就是:“够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问哪黄。从此我知道所谓的诗这种东西琛哥是不擅长的,他擅长的只是湿。
我悄悄趴在地上,缓缓地挪动着身体,向矿区慢慢爬去。看守房离工人房不远,我必须小心谨慎,一个闪失就有可能前功尽弃。我已经可以看见看守房门口忽明忽暗的火光,那是值晚班的看守点着的烟,我估计他应该是没有手电筒了,因为最近能买到手电筒的大村镇在一百公里之外,我刚偷了他们的手电筒,他们不可能这么快买到。
我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在夜幕的掩护下我悄悄爬进了矿区,看守完全没有发现。到了矿区我松了口气,这里晚上空无一人,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世界,我有八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任意挥霍。
本来我是想对着这片满是钻石的宝山打一手枪留个纪念再走,可是无奈身体疼痛难忍,打完手枪估计就直接瘫这了,别提什么穿过死亡之洞到达自由的彼岸,估计直接跑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我费力地爬上一个挖的最高的矿洞,洞口黑洞洞的,一根绳子晃晃悠悠的拦在洞口前,我深吸了一口气,人事我已尽,只剩听天命了。这个洞口能不能通向矿区外面我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坍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要活着钻进去,然后再活着钻出来。
我在洞口摸了摸,从一块石头后面将那块鸡蛋绿钻摸了出来揣进口袋,然后一抬脚跨过了那道绳子,一手提着干活用的小铲,一手拿着偷来的手电筒,向着那无尽的漆黑中走了进去……
金陵饭店经过三天修业整顿,已经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子弹满天飞,鲜血遍地流的惨烈战斗,在曾经流遍了陶博手下鲜血的大堂之内,有四个人正围着一张十二人的宴会大桌津津有味地吃晚饭。
胖子左手拿着一个鸭腿,右手拿着筷子猛往嘴里扒饭,他一口能吃下去半碗米饭,饭还没咽下去就含糊不清的说道:“这么说,柳小姐,你也是来找那个小白脸的?”
“嗯。”柳璃薇用小嘴闵了一口汤,说道。
“李潇这么受欢迎啊,爸,我是不是也可以追他啊?”米竹托着腮说道。
“小白脸有啥好喜欢的,要找就得找像你爸这样威武的男生!”胖子语重心长的帮小美女树立爱情观。
“我才不要,胖起来好难看的。”
“你个丫头片子说你老爸难看?反了你了?”胖子嘴里说着,双手用四支筷子飞快的四处往自己碗里夹菜。
周舟问道:“米先生,请问被狼眼抓走的人如何才能接近呢?”
“你什么意思?想要救他,那救不了。”
“也不是救他……只是我现在觉得他被一个国际黑社会组织抓走了,这件事对于我来说还不太好接受,总觉得像是一个故事,像是一本小说……”
“没准就是一本小说。”胖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周舟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总之,我觉得好像现在的我已经和他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这让我觉得很恐惧,我想努力追上他,接近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也就是说,你想和他站在同一个台阶上吧。”胖子看小美女吃了半碗饭就不吃了,于是将她的饭倒到了自己的碗里,“那我告诉你一个方法。”
“是什么?”周舟满怀期望地问道。
“嘿嘿嘿嘿嘿嘿,世界上最接近狼眼的人只有一个。”胖子大笑着看着周舟,说道:“这个人就是我。”
我现在非洲某个不知名的国家的某个不知名的地区的某条不知名的矿洞里,将近一个小时的匍匐前进不仅让我筋疲力尽,甚至身上已经因为疼痛而失去了直觉。我现在开始考虑选择这个洞口是不是一个错误了,洞口虽然很大可是走走就变得窄小拥挤,只能匍匐通过,我的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弱,周围也越来越冷,我不清楚自己今天是否还能爬出这个矿洞,但我知道今天爬不出去以后就永远爬不出去了。
坚持,坚持,再坚持。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开始模糊……前方是有曙光吗?我已经看不太清楚……再前进一米,也许就是胜利……一米……一米……再来一米……一……
赵嘉琛躺在寝室的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四级词汇,旁边的十三香正笨拙的剪着自己的指甲。
“这单词没法背了!”琛哥看着书,郁闷的嚷道。
十三香被琛哥吓的一哆嗦,啪嗒剪到自己的肉了,疼得他哇哇大叫:“啊……哎呦,你背单词都不能好好背啊!”
琛哥无辜的指了指书,说:“不是我不想背,实在是这书太坏坏了,我背不下去!”
十三香快疯了,骂道:“一本四级词汇你能看出来坏坏?那六级词汇你是不是直接当大片看了?”
琛哥说道:“你别不信,我这背到以w开头的词,你看这几个词啊。Woman,女人。Wave,波动。Want,想要。Weapon,武器,比如大炮。WAKe,苏醒。WeAK,虚弱……”
“这有什么坏坏的?”
“这不明摆着指一个波很大的女人想要了,我的大炮被她刺激的苏醒了,完事之后我虚弱了……”
十三香听完都快抓狂了,憋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个字:“牛!”
“你看,你也觉得很坏坏吧。”
“我算明白了一句话,坏坏的人眼里世界都是黄色的。”十三香看着琛哥意味深长的说。
“哦,你说的是老二吧。”琛哥在一边装傻冲愣。
十三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说起来,二哥不见好长时间了,最近上课也看不见他……你爸爸那边有他的消息了吗?”
琛哥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不知道,我爸很严肃地告诉我不要再提老二的事,而且如果老二的父母如果打电话来就让我们说一切都好……”
“二哥……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
一时间寝室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屋内只有劣质中南海的烟雾在缭绕,半晌,琛哥突然说了一句:“三胖子又哪鬼混去了。”
正在麦当劳吃饭的三胖子忽然打了个大喷嚏,林闻音递给他一张餐巾纸问道:“怎么了,着凉了?”
“没事,大概是哪个美女想我了。”
林闻音“切”了一声,感叹地说道:“除了我这么具有同情心的大美女,还哪会有女生想你?”
“那你一直想我喽?”三胖子窃窃地笑道。
林闻音的脸一下红了,狡辩道:“哪有,人家只不过看你……看你一个朋友都没有,发扬风格关心关心你嘛……”
看到三胖子还想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林闻音赶紧转换话题:“唉,你们宿舍那个李潇哪去了?我姐最近一直找她呢。”
三胖子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二哥好像失踪了……你姐是谁啊?找他干什么?”
林闻音赶紧低下头狂吃薯条:“没什么,赶紧吃薯条,不吃都凉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昏暗破旧而陌生的天花板,鼻子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怪味,但是身体却仿佛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十分舒服。
我揉了揉眼睛,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一动全身都是针扎的疼。
“小子,我劝你不要动。”
这声音冷不丁的从房间的角落里漂了过来,吓了我一大跳。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位白须白发的老人正端着一杯茶,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你会说中文?”
“你不也会嘛。”老头慢慢悠悠地向我走来。
“你是中国人?”我满怀期望的问道,他乡遇故知可是和洞房花烛夜同一级别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