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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将她拉回,覆盖到她的身上。这一次,费格铭长驱直入,狠狠地要她,直到叶婉婷又陷入昏沉之中。
她轻蹙起的眉头,口中无法阻挡的低低呻吟,让他的心又软了一分。他粗喘着,在她的耳边问一声:“我是谁?”
早已不知魂在何处的叶婉婷,无力地抱住他的背:“……费格铭。”
荼蘼过后,一室暗香。她若有似无的三字,令费格铭的狰狞随之而散。
为什么,我偏偏就戒不掉你?为了你,宁愿坠落在这万丈红尘。
黑沉的眸子重新亮起,轻吻又密密地落上她的黑发:“叶婉婷,三年,我等你。”
第二天,叶婉婷不出海靖的预料,迟到,并且是一个小时还多。
走廊里,海靖拿着本资料刚出了电梯,就看见叶婉婷穿着一件高领的新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而脚下却仍踩着昨日穿的十厘米高跟鞋,正在前面缓慢的踽踽独行。
不知为何,早起时叶婉婷只在床头看见新衣,费格铭却没给她准备替换的鞋子。
走到她身边,海靖笑得意味深长:“叶,是不是又发烧?或者肌肉酸痛?”
看他一副完全没有师表的样子,叶婉婷大有把手中的包摔到他脸上的冲动。可是,那仅仅是她的臆想,她乖顺地回答:“老师,今天是脚痛。”
“一定是昨天走累了,怎么样?夜景好不好?”海靖陪她在公司走廊散步进了办公室。
“好……好啊……”那个顶楼的夜景,让坐在办公桌前的叶婉婷不敢回想——冲动是魔鬼。
毕业典礼的那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让拍毕业照的人们都要接近中暑。
尽管站在楼侧的阴影下,汗水还是打湿了头发。很不幸,叶婉婷她们班被排在最后一名。
她将湿手绢蒙在头顶,闭着眼听赵琦欢天喜地地汇报她的神奇经历:“叶婉婷,你绝对猜不到,我老板带着我去市开会,竟然碰到谁了?”
“刘天宇——”叶婉婷眼睛都不睁。
“嗳,你怎么猜到的?”赵琦惊异无比。
“市除了刘天宇你还认识谁?”叶婉婷将手绢向下拉一拉挡住眼睛。
“天啊,你怎么那么聪明?”赵琦无限感慨。
这就能叫做聪明?叶婉婷无力地倒向墙上的青藤,再不理她。
半梦半醒之时,手机铃响了起来。
竟然是舅妈,带着抽泣的声音传过来:“婷婷,你舅舅的病又不好了!我……你妹妹也找不到……”
叶婉婷猛地站起来,边向外跑边对着话机讲:“别急舅妈,我这就过去!”
叶宽被公司招回,去了德国总部,周欣又出差不在家,估计是舅妈找人找不到,慌了手脚。
“叶婉婷,你不拍照片啦?”赵琦在后面追了几步。
“不拍!”叶婉婷跑得飞快。
先回家先找出周欣给她留下的一张金卡,叶婉婷直接去了医院。
舅舅以为自己病情渐好,竟然少做了一期化疗。结果不过十余天,病情忽然严重,且来势汹汹。
一阵混乱之后,病房重又安定下来,舅舅的头痛发作过去,沉沉睡了过去。黑暗中,只有舅妈时而低泣一声。
“婉晴呢?”叶婉婷打破寂静,她忽然想起来舅妈打电话时讲的话。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舅舅的头发一把把掉没之后,舅妈的头发也一根根变白。她的话与她本人一样,苍白无力。
叶婉婷站起来,又回头嘱咐:“别省那一点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底是人比钱重要……”
舅妈不住点头:“婉晴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在她抽搐的泪光中,叶婉婷快步走出医院。
她有些搞不清楚,周欣每个月都会送钱过来,舅舅的治疗费应该是足够用的,为什么还要这样节省着花呢?
站在医院门口徘徊一会,叶婉婷直接叫车去了酒吧街。
仅仅过去两个月时间,周婉晴的新手机号,又成了空号。
叶婉婷没有犹豫,看准了时间,再次踏进的大门。
喧闹仍旧,亢奋依旧。叶婉仍坐进上次选定的角落,静静等待九点一刻的到来。
“叶小姐,一个人?”似曾相识的男声,在上方响起。
叶婉婷惊讶抬头,手中的青梅酒险些泼撒出去。
费柯
阿彻。
这个看似柔和实则冰冷的男人,站在侧上方,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正兴趣多多地看向自己。
“叶小姐,叶婉婷。”阿彻再将次出声,甚至连姓带名肯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见过我?”镇定下心神,叶婉婷故做惊奇。
“我的客人,我基本都有印象。更何况叶小姐上次来过一次,还去了后面的化妆间,你这样美丽又出挑的客人,我更会记忆深刻。”阿彻自然地坐到叶婉婷的对面。
叶婉婷低下头笑了一下,看来,上次的动作,还是达到了她原本想要的预期效果。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想再招惹这个人。
“所以,今天一见叶小姐进门,我当然抓紧时间上来迎接。”阿彻放下酒杯:“叶小姐还想参观哪里?我带你四处转转。不过,在这之前,表示我的心意,先请你喝一杯。”
叶婉婷摇头:“我不是来喝酒,今天来这里,还是找婉晴。”
“那可惜了,我还想跟叶小姐多聊一会儿呢。”阿彻很惋惜。
“只要你不是为了拖住我好让她离开,那就没关系,请讲。”叶婉婷答得坦白,目光掠过他,又飘向舞台。那里,跳钢管舞的女孩正极尽所能地做出魅惑的姿态。
“怎么能这样讲?”叶婉婷的直接,让阿彻意外。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然后才点头说道:“叶小姐,你倒是一点也不转弯抹角。”
阿彻,叶婉婷大约知道,脚上只穿手工棉布鞋的他,有着深厚的背景。这个看似随性不羁的男人,其实敏锐异常。他见过的客人形形色色,只消不着痕迹扫过一眼,已经能将对方大致摸得清楚。
在酒吧街开店十余年,别家闹事砸店的都有过,或者经营不善隔上不久就会换个店主换种店面,唯独,安安稳稳地在这里扎下了根,任凭外面炎凉,他独自逍遥。
“转角再多,终究不过地是为着一个目的,浪费时间而已。”她端起面前的青梅酒,轻啜一口。
“好!对我脾气。”阿彻抚掌而笑,他招手叫来小弟:“晴格格一会下场,让她过这里来。”
“晴格格。”叶婉婷重复一次:“倒是很温婉的名号。”
“我们这里的晴格格,我可是真舍不得放她走。”掌声又起,阿彻也看向正走上台去的周婉晴:“……唉,可惜了。”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辞职了?”叶婉婷边问边注视着婉晴。
虽然普通的观众看不大出来,可她却能看得出,婉晴有许多动作做得都不到位,略显僵硬。
“你不知道?你妹妹没告诉你吧,来了个老板啊,看中她了啊。”阿彻漫不经心地说着,望向舞台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叶婉婷的心蓦地一沉,果然来了:“什么老板?”
“很有名气的,”阿彻转回头,嘲弄般看她:“听说是什么银子集团的,姓费。”
竟然不是自己所相像!叶婉婷猛站了起来:“你说是谁?”
阿彻忽然笑出声来,叶婉婷才知上当,垂头坐下。
原来,这个人,竟是连自己的底都摸得清楚。她真的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跟他兜圈子。
阿彻收拾起笑容,靠近一点,缓缓说道:“是姓费,不过不是你的费,他也还算不上是老板,是费柯。”
“费柯几个月前就来了这里,可据我所知,缠上晴格格还是最近。而且我还听说,他刚刚死了老婆。”他似乎有些不屑一顾,再看叶婉婷时,又变做有趣:“现在,你找你妹妹,是阻止还是欢迎啊?说不定,你们是要亲上加亲了。”
这则消息,实在大出意外,叶婉婷一时怔住无语。
阿彻看她,满意地点头:“哎——我已经多久都没有听过这么有趣的新鲜事了——开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叶婉婷知道,阿彻原来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因为——我讨厌那个人。”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去。
“阿彻,谢谢你!”叶婉婷对着他的背影轻道一声。
阿彻停住脚,却没有回头,只挥挥手,消失在沸腾的人群之中。
周婉晴下台直接穿行过来,站到叶婉婷的面前,淡漠地说道:“姐,你来了,我们去后面说话。”
跟她踏入化妆间,奇怪的是,屋子里竟然空无一人。与热闹的大厅相比,这里的安静,令人暗生恐惧。
今天的周婉晴穿了套保守一些的舞服,将身体大部分遮掩了起来,可面容惨淡,目光也直愣愣的:“姐,我又拖了两个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