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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的人,你还年轻,青春正盛,何必要和我抢一个丈夫?对,他是个下三滥,不入流的人,配不上你的高贵优雅,才华横溢。你离开他,会有很多优秀的男士追求你,可是我不能离开他,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了爸爸。大家都是在异乡讨生活的人,求你不要为难我们。事到如今,我只能用这条命求你,求你离开我的丈夫……”
风衣女子掂量着,她掬起一捧轻笑,如桃李蒸霞,艳丽无端,可出口言辞却欺雪凌霜般刺人骨髓:“钱太太,你拿命威胁我是没有用的。你的丈夫不在乎,我这个外人更不会在乎。我来这儿是通知你尽快离婚,离婚对你有好处,你仔细考虑下,会琢磨出来的。如果你执意不离,一心寻死,那就请吧。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和钱旭东结婚了,你的孩子我不会留,会把她送回国的,我不想这么早当妈,尤其是后妈……”
“够了!你给我闭嘴!”一旁的晏初晓再也忍受不了面前这个女人阴阳怪气,厉声打断,“你还有羞耻心吗?抢了别人的丈夫还振振有词,把人往死路上逼!你够给咱们国家长脸,当小三当到国外来了!”
风衣女子打量着晏初晓,走近她,压低声音恨恨道:“别破坏我的好事,要是那个女人死不了,我找你算账。”
听到她这么直白吐露自己的阴谋,晏初晓吃了一惊,随即立刻揪住她朝警察比手画脚道:“警察先生,这女人要害死……”
话还未说完,晏初晓倒被警察截住,推出人群。她气急败坏地在人群后看着风衣女子冷言冰语地和钱太太摊牌,而钱太太精神崩溃了般木然,神情恍惚,稍不留心就会坠落塞纳河。
这些法国警察根本没把人命放在心上,这帮老外看热闹般对待中国人在寻死觅活。想到这,晏初晓涌上一阵义愤,她要救下钱太太,不能让那个小三得逞。
趁钱太太不注意,晏初晓从桥的另一侧爬上栏杆,站在栏杆外沿上。看到不少目光朝自己看来,她用手指在唇间轻“嘘”了一声,便轻挪细步朝钱太太靠近。
她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走到了钱太太旁边的柱子一侧,正当她要拉住钱太太时,钱太太居然自个儿跨过栏杆,在警察的帮助下落到地面。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怎么回事?那姓沈的不是誓不害钱太太不罢休吗?分神之际,晏初晓一脚踏空,掉进了塞纳河。立即周围响起呼救声,惊慌声,鸣笛声……
幸好晏初晓水性够好,游了一阵,被塞纳河上的一条游船救起。这大概是史上最丢人的见义勇为,没把人救下来,倒把自己弄河里去了。现在这副样子,活像一只落汤鸡。坐在船上的她浑身湿淋淋,塞纳河水再也带给不了她多情温柔,而是刺骨的寒冷。晏初晓捧着一个法国男子递过来的热咖啡取暖,生涩地说着:“Tank you !”
回到岸上时,路人已经散尽,被警察确认安全无恙后,晏初晓准备离开,却发现风衣女子正等着她。
风衣女子站在她面前,笑而不语。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晏初晓没好气道,她重重地擦过风衣女子的衣角,扔下一句话:“好狗不挡道!”
“好狗不挡道总比狗咬吕洞宾好。”风衣女子在后面不卑不亢回敬,随即补上一句:“你配合我的激将法配合得还挺好。”
在钱太太自个儿爬过栏杆时,晏初晓已经明了,不过此时,她强撑道:“不知道你在讲什么。”说完,大步朝前走了几步。
风衣女子莞尔一笑,喊住她道:“小姐,要不要换一身衣服再走?你现在这副样子有点像那什么……”
她还未说完,晏初晓恼怒地转身看着她。
拈花曾示我,微笑证前缘
在塞纳河岸边的“abysmal sea ”画廊里,风衣女子边招呼伙计小高去找几件换洗衣服,边递给晏初晓一条干毛巾。
晏初晓正打量着这古色古香,打理地井井有条的画廊,接过毛巾,好奇地问道:“这是你开的画廊呀?”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开的。”风衣女子笑答,“你刚才还挺仗义的,身手也不错。”
她转身要给晏初晓倒热水,顺口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晏初晓。”
听到这个名字,晏初晓留意到风衣女子倒水的动作稍稍停滞了,她疑惑道:“怎么了?”
风衣女子将一杯热水放置于面前的茶几上,笑道:“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的名字很像,名字挺好的。”
晏初晓笑了,问道:“怎么称呼你?刚才只知道你姓沈。”
风衣女子若有所思,才开口道:“在这里我的朋友都直呼我的英文名,不过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故人,不如叫我阿玦吧。”
这时小高找了一些衣服来,唯独缺少外套。晏初晓见头发已干,便起身告辞道:“不麻烦了,我还是回宾馆换吧。这儿离我住的宾馆不远的。”
阿玦不依不饶地将晏初晓推至里面的小房间,道:“感冒了怎么行?你先换着,我帮你买外套去。”说完,她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阿玦买来的是一件淡藕紫开襟式毛衣外套,晏初晓穿上还挺合身,一改平常的大大咧咧,活泼奔放,显得有几分恬静。
两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天,话题又转移到钱太太身上。是阿玦主动提起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晏初晓,恳求道:“晏小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去医院看她的时候把这些东西交给她,行吗?”
“是什么?”晏初晓犹疑着,不敢接。
阿玦浅浅一笑,坦然道:“是她丈夫和别的女人偷情的证据,这些东西可以让她在打离婚官司中占据有利位置。”
晏初晓接过来,不解地问道:“阿玦,既然你知道那个钱旭东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还要和他交往,结婚呢?”
阿玦缓缓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平静道:“我从来没打算和他结婚的。我已经决定和他分手。”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的痕迹。晏初晓平心静气道:“看得出来,你一点都不爱那个男人,可是为什么当初还要接受呢?”
阿玦目光沉静,坦白道:“可能是我个人的习惯吧。我从来不拒绝追求我的男人,也不深交,时间到了就自然结束。”
她也真够坦白的,晏初晓不知说什么话好,只得讪讪道:“你的习惯还真够特别的。”
“听得出这不是赞美。”阿玦说完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笑。
晚上回到宾馆时,江湛远他们都回来了。看到她换了一身衣服,杜雨薇拉着她问道:“晏子,你逛街去啦?怎么到这会儿才回来?”
“我没去逛街。”晏初晓来了兴致,得意道:“我今天行侠仗义去了。”
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江湛远故意打击道:“我记得你英文好像不怎么样吧。你和外国人鸡同鸭讲,不被误以为打家劫舍就算好的,还能行侠仗义?”
晏初晓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和雨薇讲起白天在跳塞纳河救人的惊心动魄的过程。当然她篡改了一下剧情,说她看到钱太太不小心失足掉下去,自己立马奋不顾身纵身去救。
讲述完毕,她还大发感慨:“当时那场面真是重现了《情深深雨蒙蒙》陆依萍跳河的场景,站在新桥栏杆上,被刺骨的江风吹得摇摇欲坠,下面是江水滔滔。你们没看见我当时奋不顾身纵身一跳的样子,都可以去演陆依萍了。”
大家都被她做春秋大梦的样子给逗乐了,乐过之余,江湛远轻责道:“你就是做事不顾后果,一个猛子扎进去。就算你会游泳,可是怎么也不考虑一下,河水多冰啊,你在河里游了这么久,感冒了怎么办?”
“没事……”晏初晓刚想夸自己几句身体倍棒,却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
“还没事?就知道逞英雄!”江湛远更有理了,他拉起晏初晓就往浴室里推,非要她洗完热水澡吃药,再好好睡一觉。
杜雨薇夫妇起身告辞,张罗着要去买药。看到大家都为自己忙活,已经脱了外套进浴室的晏初晓又探出头,叫住雨薇:“你们两口子待会儿还来啊,我还没讲完故事呢!”
江湛远看了好笑,就径自走过去将她探出来的脑袋推了进去,斥责道:“事精,洗澡去!”
没安分一阵子,江湛远听见她在浴室里喊自己,便走过去,隔着门道:“又怎么了?”
浴室里的水声小了点,晏初晓弱弱的声音传出:“又打扰您了,我不是故意的。帮我拿下内衣呗,我忘拿了。”
江湛远环抱着胳膊,故意逗她:“你还放得下心,就不怕我待会给你递内衣时,趁机闯进去?”
“你不会的。我知道我丈夫是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