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想活跃一下气氛的,没想到倒活跃了氧气分子,“唰”得助长了江伯母压抑心中的怒火。她声色俱威道:“江湛远,你还要和我作对到什么地步?”
“我没有和您作对,比赛的事我没有资格,现在也不具备实力,所以我不参加了。这点我已经和您说明白了,也请您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江湛远冷静地说道。
“我不是指比赛的事。比赛你爱参加不参加,我已经尽到做家长的职责,全力帮助你完成梦想。这一年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和什么人交往就和什么人交往,我都没有干预。我委心求和,做的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让你忘了过去的事,换回我们之间母子感情吗?”江伯母的眼睛一直盯着儿子,威严的神色已然转成忧伤。
晏初晓一下子被冠以“什么人”,人微言轻,便识趣地闭嘴。
江伯母语气缓和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恨我,怪我当年的竭力地反对。可是后来发生的无法预料的事你不能一股脑地怨在我身上。湛远,你是我儿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血缘关系更近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要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继续恨我吗?”
“请您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江湛远隐忍道,他丝毫没有被打动,一字一句道:“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碍您的眼,你提她还有意义吗?”
儿子继续强硬,江伯父赶忙中间劝和道:“好了好了,湛远,你也别和你妈置气了,什么事等回家说吧。其实这一年你妈已经意识到做错了…”
“我没做错!”江伯母蓦地打断,她冷笑道:“你喜欢为了一个女人和我较劲,随便你!她和她妈真是厉害,能够让我们家两个男人为之倾倒,行!我算栽在她们娘俩手上!不过可惜红颜薄命…”
“够了!铁云竹,你还有完没完?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能释怀?”江伯父怒不可遏道。
在晏初晓的印象里,江伯父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他突然发怒,让晏初晓不由吃了一惊。
吃惊的还有江湛远。他隐约感觉到父母之间似乎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还就没完!”江伯母也不甘示弱,横眉冷对道:“江言中,你释怀了吗?这么多年,你敢说你心里没装着那个女人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知道儿子和那个女人的女儿来往,还不阻拦。你不就想和那个女人继续保持着关系,即使再微弱,哪怕是来自后代的也好!”
“你不要无理取闹!”江伯父铁青着脸。
眼看战争升级,晏初晓忙示意旁边的江湛远劝和。可能因为他们的争吵引来路人的注意,都是有身份的人,面子上不好看。故战争早早收场,四人打道回府。
江伯母赌气,径自坐在司机的副驾驶上,留下他们三人坐在后座。一路上,晏初晓感觉雪山压顶,车内一派肃清的气氛。{奇}想说话又不知从何处入手,{书}况且战火的硝烟味还未散去,{网}“话痨”的她有点不习惯,只好装文静,但是手却不知放在哪儿,一下子拂拂头发,一下子交叉放在大腿上。
“在摆pose呢?”一旁的江湛远斜了她一眼,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道。
晏初晓本来是想给他一掌,再噎他一句“你干脆换一词‘搔首弄姿’岂不更好?”但无奈于他亲友团在此,虽说刚刚大干一场,但是有外邦来犯,肯定会同仇敌忾,外御其侮。她只得笑里藏刀地说道:“可惜没有照相机…”
这句话其实没什么喜剧效果,但是却出乎意外地惹来江伯父呵呵的笑声。看来江伯父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
开头开得好,江父有了兴致,和她闲聊起来。当问及晏初晓家里有什么人时,她心里泛起一阵伤感,但若无其事地答道:“只有爸爸。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江伯父也觉得自己触及敏感问题,话锋一转道:“初晓,看得出你很独立。”
“被我爸逼出来的。我爸伺候跆拳道馆的时间比养我还长,我想要他管他还不乐意呢。”晏初晓乐呵呵地答道,还不忘夸奖自己一下:“不过独立有独立的好处,长时间下来,我自学自练,练就了一身本事!”
她还没有荣耀够,立马有人看不顺眼,江湛远暗自好笑道:“大家闺秀,你是会琴棋呢,还是会书画?”
“我会跆拳道!”晏初晓豪爽道,对他作了一个拳击动作,不客气道:“想练练吗?”
看着儿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江伯父哈哈大笑,欺善怕恶道:“湛远这小子总算有人收服了。小丫头还真行,能将我们家的‘冷面郎君’气到说不出话,功力匪浅!”
江湛远笑着嗔怪道:“爸,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车内顿时充满了欢乐的空气,连开车的司机也被他们的谈话给逗乐了,唯独坐在副驾驶座上铁观音始终板着脸,正襟危坐,像是随时就要谈判。
这真是一副冷灶膛,不知道要往里加多少柴火才能让她热腾起来。晏初晓顿时哆嗦一下,不敢轻易做实验。
在快到L大时,铁观音居然开口了,命令的口气:“先回家几天,我已经给你在系里请了几天病假,做戏也得做足。”
“我没病。况且我从头开始就没有做戏。”江湛远不妥协道。
“这次你必须回家。比赛的事你搞砸了,弄得全校皆知,你不嫌跌面我还嫌!”铁观音紧抓不放。
江伯父也劝道:“湛远,你就听你妈这一回。我们常年在外工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总不能让我们贻笑大方吧?回家吧,爷爷还盼着见你呢!”
“对,江湛远,你回去。出逃时是我听你的,回来时就该换你听我的!回家好好歇着,做好对口供工作,我可不想要全校知道我有一个临阵脱逃的男朋友。”晏初晓也加入讨伐的队伍,命令道。
这番话果然有用,见江湛远沉默不语,她探向前座,礼貌地说道:“伯母,能靠路边停下吗?我走进去就行了...”
还未等她说完,江伯母破天荒地和气道:“送进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在路上走不太安全。”
昏暗的光线下,晏初晓看清了铁观音说这句话时脸庞变得柔和了,她不禁心里一阵狂喜,像是被肯定了一般答道:“那好,伯母,你随便停。”
下车后,和他们挥手告别时,江湛远伏在车窗上小声打趣道:“恭喜你,碉堡攻下有望!”
晏初晓喜滋滋地转身,朝寝室走去。没想到这次清远之行还是有点收获的,改变了江伯母对自己的一点态度。她越琢磨越感觉自己有点发国难财的意味。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这件事收尾还算一帆风顺。L大,L市音乐协会都以为江湛远没参加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大赛是因为生了一场大病,被江伯母,江伯父遮遮掩掩也就不了了之。
在L大女生心目中,江湛远没参加比赛不仅没落得坏印象,反而噌噌地加了不少分—怜惜分,赏识分。据说这次比赛L市被削了一个光头,一个奖都没拿到,这在L市是极不正常的。
不少女生慨叹,要是江湛远参加了该多好,最起码不会沦落到这种惨烈的下场。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病了呢?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将怨念归咎为造化弄人,天妒英才。
晏初晓的寝室也瞎琢磨,三番五次朝被突然派去护理几天的晏初晓打听。但她始终守口如瓶,嘴巴衔制地紧紧的。后来江湛远来上学,讨论这件事的风波才渐渐平息。
他俩见过周游一次,他是专程来和他们告别的,要去日本留学。
见到他俩时,周游讪讪地笑道:“实在没有什么人好告别,只好想到你们。”
晏初晓这才觉得其实周游挺孤独的,和江湛远在很多方面相似。
他们师兄弟之间还是不太会感情交流,江湛远点点头,边踢着脚边的石子边漫不经心道:“比赛的事,对不起。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最后也没还给你正式的名分。”
“那件事,其实我们都没资格。现在想想,我还是挺自负的,以为拿到名额,就能崭露头角,一举夺冠。去参加比赛过后,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周游像看透什么地感慨道。随即,他笑着提议道:“还有自信来一个三年约定吗?三年过后,看谁能在钢琴这块领域上尽早闯下自己的一片天地?”
江湛远略略思索,微笑道:“好,三年后,我等着你!”
看到他们真正放下,做到释然,晏初晓也为他们高兴,豪爽道:“周游,你在日本可得勤学苦练。别看你的学习环境好,我在这儿可是会严格监督江湛远,决不让他落后你!”
周游笑了笑,像想起什么,覆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