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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薇赶上去,忙拉着她,哄道:“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我肚子都饿了,你可别饿坏了你的干儿子。”
颜行书在她们身后大声喊道:“初晓,我昨晚被你吐了一身,又送你回家。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听到他这句话,晏初晓猛然想起还有这档子事。犹豫一会儿,她转身来到他身边,用“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口气说道:“好,我们去吃饭。不过得我请,就当赔罪外加答谢。行了吧?”
最后,三人决定在新开的维多利亚西餐厅吃饭。这地是杜雨薇拍板定下的。刚听到西餐厅的名字时,晏初晓心里哀嚎了一声。杜大小姐挑的地肯定是贵得流油,这个月的大半的工资肯定是付之一炬,烧钱啊!她又得做一回“月光小姐”了。
趁颜行书去停车的空当,她和杜雨薇先到西餐厅挑了座位坐下。杜雨薇看她闷不吭声,知道她还在怪自己多事,率先求和道:“晏子,别生我的气了。你不是说别把你撇下吗?所以我就…。”
“哼,亏你想的出来。要是知道这样,就叫你把我撇下。我一个人单打独斗,也不会弄成这副田地。”晏初晓愤愤不平。
杜雨薇“扑哧”一声笑了:“单打独斗?你以为是比武呢?颜行书被你想成了洪水猛兽啦。放心,他舍不得把你怎么着。”
晏初晓看着颜行书出现在西餐厅门口,忙把菜单扔到雨薇面前,小声哀求道:“雨薇啊,小姑奶奶。待会你千万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啊。求你了,拜托啦!”
杜雨薇看着她一副凄惨的样子,笑着摇摇头。
菜上来了,都是杜大小姐点的。真是不含糊,银鳕鱼,法式扒春鸡,鹅肝酱煎鲜贝,法式洋葱汤,牡蛎蒸米饭…。。
席间,杜雨薇和颜行书谈笑风生,晏初晓只是闷闷地坐在一旁,适时地答一两声。
“你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颜行书觉察出她的寡言,关切地问道。
“啊,没啊。”晏初晓赶忙灿烂地笑道:“就是有点累,胃口不太好。”
她的确胃口不好。一是杜雨薇突然搅局,加上不速之客,让她原本一团糟的心情在阴郁的雨天泛起青霉。二是满桌地菜让她看着心里添堵。什么破菜,花枝招展的,花里胡哨的,又不好吃…。
晏初晓百般看桌上的菜不顺眼,关键还是兜里的钱作怪。在一道道菜上上来时,她就在心里快速地打着小算盘。算来算去,这顿饭的钱好像正好和自己皮夹里钱打了个擦边球。稍不留心,她就付不起这顿饭,到时岂不是难堪到家?想到这,她立马把杜雨薇归为损友一列。
最后,她还是想通了。不吃白不吃,反正花的是自己的钱。于是她开始动刀叉,颇有点上城的陈奂生味道。
“咦,你胃口不是不好吗?”杜雨薇趁机调侃道。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晏初晓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噎着。这丫头没事专门来挑她的刺。她没好气地说道:“凑合吃吃。”
估计被她的金刚怒目给吓住了,杜雨薇之后就没再敢生事。
诉衷情,千尺雨丝绊住朝云
晏初晓先离席去买单。站在笑吟吟的前台小姐面前时,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等着最后的敲定的价格。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温柔笑道:“小姐,已经有位先生先行押了卡在这儿,说用掉的费用直接刷这张卡。”
她霎时愣住了,这时看见颜行书和杜雨薇走过来,就什么都明白了。正当前台小姐笑着将信用卡还给颜行书时,杜雨薇悄声对她说道:“我就说嘛,颜行书舍不得把你怎么着。而你老是把他往坏处想,连吃顿饭都不情不愿的。”
晏初晓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何举动。
在西餐厅的门口时,杜雨薇家的司机已经早早地等着。看来她早就想好了吃完饭遁走。
杜雨薇笑道:“颜先生,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你能不能帮我把晏子送回家啊?”
纯属借口!你还有什么事?回家还不是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削苹果。晏初晓对她早不抱希望了,眼睁睁地看着她预备逃之夭夭。
“好的。我一定把初晓安全送到家。”颜行书爽快地答应着。
明明谈的都是她的事,却不问问当事人的意愿。晏初晓忍气吞声,冷眼旁观着两大财神爷达成共识,将她成功转手,交接。她现在是深刻体会到“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涵义。谁叫她兜里没钱,说话自然没有底气。
杜雨薇最后在她的胳膊上轻拍几下以示安慰,就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在车里,晏初晓久久地吐出一句话:“不是说好了我请吗?”
颜行书轻舒一口气,笑道:“原来刚才你不说话就是在琢磨这件事啊。我还以为自己在什么地方又得罪了你了。”
他边开着车,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想想这顿我请划算,下次或者下下次就由你请。这样,我就能有借口多见你几次。”
晏初晓的心顿时“咯噔”一记,她抬头看了看他。他的脸上分明写满了平静,波澜不惊。这让她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她不断地宽自己的心,只是句玩笑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是窥去她的心事,颜行书补充道:“我是认真的。”
沉默果然是金,所有不想面对的,此时尴尬的问题都可以用沉默来掩饰。晏初晓呆滞着望向窗外,她不想做任何回答表示。
见她没有言语,颜行书蓦地将车停靠在路边,郑重其事道:“初晓,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晏初晓转过头,看着他。在被大雨氤氲的昏暗光线下,他的脸庞有点不真切,忽明忽暗的。这句话如果在很多年前,他能及时说出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偏偏是多年以后,是在一个她已经心乱如麻的时候?是不是一切事错过了适当的时间就不可挽回了?
她很清楚她给他的这段感情已经过了保质期。晏初晓缓缓地说道:“学长,请不要这样。你在我的心里只能是学长。”
颜行书没有放弃,反问一句:“是吗?初晓,我在你的心里只是你的学长吗?你不要骗自己了,大学期间你对我的感情我都懂。我去美国前一天晚上,你指责我的话语包含的感情我都明白。如果你不是对我有感情,是不会说出那些对我失望的话的…。”
“够了!”晏初晓猛地打断。原来他都明白,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和自己说不出口的暗恋悄悄作斗争。
这比他不知道更可恶。晏初晓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你没猜错,我以前的确喜欢你,你也成功地和我玩暧昧玩了很多年。但是不好意思,现在我已经对你没有任何兴趣。这回你猜错了。告辞!”说着,她拎起包,准备推门下车。
颜行书手疾眼快地将她快打开的车门带上,并反锁。
晏初晓愠恼地看着他,愤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风度!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我可是…。”
她的话语不由戛然而止。她看见他温和儒雅的脸上出现少有的激动,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会不会说的太过分了,惹到他了?
颜行书没有被激怒,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让晏初晓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的眼睛波光潋滟,声音柔和:“听我说,初晓。你对我有多少感情,我就对你有多少感情。其实,在我去美国后,我就一直后悔。后悔没有及时和你表露心迹,后悔当时为什么只一心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从来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后悔荒废了很多和你呆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这些后悔最终换来与你的擦肩而过,你嫁给了江湛远。你知道吗?你结婚那天,我曾经来过。我只是悄悄地站在礼堂的角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他。当时我想,如果你幸福什么都无所谓。可是现在你却并不幸福,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为什么不能考虑一直站在后面的我呢?…。”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路上行人匆匆。看他们不断裹紧大衣领子,就知道冬末春初的雨很冰人,刺骨的寒冷。而此刻车内却温情脉脉,很温暖,也很安心。晏初晓顿时生出一种恍惚的感觉,这是不是她一直要追寻的安全岛?
颜行书的话语很清晰,在嘈杂的雨声中有一种穿透感。最后一句,她听得很清楚,很确切:“初晓,我喜欢你。我能给你想要的幸福,这回我不会错过你。相信我,好吗?”
她最后还是抽出自己的手,平静地说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不想再考虑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对不起,我给不了你答复。”
颜行书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