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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肉麻的话,让晏初晓猛地呛到水。她咳嗽几声,就郁闷地把水塞回他手里,绝情道:“你也趁早死了这份心!”
说完,她就起身赶忙离开。
“哎,我还没给你颁发奖金呢!”刘川枫在她背后笑着喊道,“你现在不拿走,是不是代表给我借口让我继续追你?”
“这个疯子!”晏初晓心里暗骂不迭,又急又气,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出跆拳道馆时,晏初晓才发觉天已经黑透了。练完跆拳道后,她开始觉得乏力,便走到马路上伸手拦车,想尽快回家。
这条街出奇地人烟稀少,有车经过,也是疾驰而去,根本不会停留。晏初晓开始骂自己昏了头,居然跟着小鬼来到这鸟不生蛋的荒凉之地。
正犯难之际,她突然看见街的前头有一束刺眼的白光射来,接着传来马达的声响。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见一辆摩托车朝她风驰电掣地撞来。
晏初晓脑袋懵了一下,就慌慌张张地退回路边,摩托车驶来的速度太快,将她给挂了一下,她跌倒在地。
驶出几米远的摩托车上戴头盔的人没有善罢甘休,掉转车头,发动马达,再一次预备朝她轧来。
她开始感觉到全身痉挛,无力,意识模糊了,傻傻地呆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到底惹上了什么仇家,非要我的命不可………
心灰意冷之际,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抱起,搂进怀里。晏初晓惊觉地抬头,原来是颜行书。
戴头盔的人发现有人救起晏初晓,怕打草惊蛇,便立即收手,朝另一方向扬长而去。
颜行书心疼地看着怀里已经吓着面色惨白的晏初晓,什么都没说,就搂着她朝街对面他停靠的车走去。
坐在车里,颜行书温和地问道:“你还好吗?”
晏初晓轻轻舒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见她情绪稳定了,颜行书才提出内心的疑问:“初晓,刚才要撞你的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仇家了?”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撞我。”晏初晓愁云惨雾,“至于仇家,我更是想不到有什么人极度地想要我的命。”
“你别紧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颜行书心里一热,握住她冰凉的手,继续询问:“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知道他的容貌特征后,我们可以报警。”
她凭着记忆,慢慢说道:“太快了,摩托车挂倒我以后,我就慌了神,没注意他的特征。他带着头盔,所以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看来真的无从考究。”颜行书无可奈何,继续问道:“初晓,你怎么想到来这里?这条街很偏僻,人烟稀少的。”
“我来见一个朋友。”她轻描淡写,慢慢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颜行书察觉到微妙变化,便装作若无其事开始发动马达,载她离开。
想起一个问题,晏初晓疑惑地问道:“学长,你呢?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儿?”
“和你一样,我也是来见熟人的。”他微微一笑,叮嘱道,“初晓,下次别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溜达了。谅你是多要强的女孩子,在某些时候还是斗不过男人的。还有,如果发现不对的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感激地看着他喋喋不休地关心自己,突然问道:“你的头,还疼吗?”
他怔了一下,欣喜地笑了:“哦,没事。早痊愈了,皮外伤而已。”
她低头一笑,道:“学长,送我回家吧。”
“当然送你回家。你还以为我会把你半路丢了不成?”颜行书愉悦地说,“你家的地址我知道,馨苑小区B栋5楼。”
晏初晓猛地抬头,想起什么,慢慢吐出一句话:“我已经不住那儿了。你还是送我回左岸花都住宅区吧。”
“左岸花都?什么时候搬家了?”颜行书饶有兴趣地问。
她不去看他的神情,淡然告知:“那儿是江湛远家里的住址,我现在住在那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残忍,怎么能这么顺理成章地告诉学长,她和另一个男人正同居着,还恬不知耻地叫他送她去那里。
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颜行书黯然了,不再说话,顺从地将车朝左岸花都开去。
欲哭不成翻强笑,讳愁无奈学忘情
到达左岸花都,颜行书缓缓停下车,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到了。”
也许刘川枫说得没错,不想招惹的人,趁早死心才好。晏初晓淡然说了一句“谢谢”,就拎起包开门下车。
她还未走远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开车门的声音。回头一看,颜行书也跟着下了车,定定地看着她的离去。
“你快回去吧。”晏初晓不忍心他留恋的目光。
颜行书慢慢走近她,带着隐忍,他朝她微微一笑,不成语句道:“初晓,在记忆中,我们好像从来没有拥抱过吧?……呵,我以前多傻,没有好好把握住机会,在你对我还有心之前没有好好和你拥抱。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以后回忆起来,印象最深只有你在屋檐下等雨的那一幕……没有拥抱过的回忆未免太苍白了,所以我想,能不能……”
他的意思,她都明白了。
没有做声,带着同样的微笑,晏初晓快走几步,主动抱上他,以最真挚的,曾经爱过他的力度抱紧他。
带着做梦般的不真实,颜行书恍然地张开手,愣怔几秒后,才欣慰地回抱住她。这是他们最亲近的时刻,也是他们告别的时刻。
他要把她抱得更紧一些,是要补偿曾经逝去过的拥抱,是要永远牢记着这个唯一的拥抱,是要深刻地烙下她靠在他胸口的重量。
心中有重量的不止他,还有正坐在车里,目睹他们拥抱全过程的江湛远。
晏初晓主动抱上颜行书的那一刹那,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他管住自己,没有下车当场揭穿他们,而是面无表情地,像看别人的偶像剧一般观望着。
他做到了波澜不惊,也骗到了一旁为他紧张的副驾驶上的周凯。
周凯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看前面久久拥抱的两人,又扭头看看无动于衷的江湛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有几次他想下车打断前面已经忘情的两人,但还未打开车门,他的胳臂被江湛远死死地拽住。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狠狠拽住他,不让他去管闲事。
终于,直到那个女人慢慢地朝楼道口走去,颜行书开着车离开,他才像溃败了一般渐渐松开拽住周凯的手。
“江湛远,你搞什么?刚才你完全可以上前拆散他们的!”周凯揉揉酸疼的胳臂,没好气道。
江湛远垂下眼帘,苍白一笑:“算了,何必管别人闲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闲事吗?是闲事,你会紧张成这样?你的手心直到现在仍满是汗水?”周游猛地抓起他的手,特不理解道,“如果你不爱晏初晓,没话讲,她爱和哪个男人抱就和哪个男人抱……可是瞧瞧你这三年到如今都干什么了!放着好好的Jessica不爱,每年发疯似地跑到美国,却又不敢把她追回来。有很多女人主动追你,你说什么了?一见面就开门见山说自己有老婆,生怕别人会缠着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个月抽空回L市干什么吗?你躲在你原来的公寓里怀念故人,悲催不已。江湛远,你病了,病入膏肓了!我不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但知道这三年,你脑袋里除了钢琴,就是她。连基本的社交都没有,我搬来和你住,就不想让你溺死在对她的思念里,你变得更沉默,快要变成什么感情都不宣泄的哑巴,你知不知道?……”
“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江湛远痛苦地喃喃道,被人一刀挑开伤疤,心口的痛更淋漓尽致地蔓延全身。
他的眼眶红了,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终于承认:“我爱她,一直爱她。但太迟了,错过时机了。我们错过三年,这三年里,我误会着她,一千多个日子里,白天对她咬牙切齿,夜晚却思念着她。这种情感很可怕,也折磨人,令我七痨五伤,榨干整个人的颜色和光亮。你说得没错,我是病了。直到她回来,我也无法停止这种情感,折磨我,也折磨她。……明明不想说伤害她的话语,可是却失控般地说出;明明决心要爱她,和她好好过日子,可是弄到最后却装成不在乎她的样子……算了,什么都不管了,什么也不想管了,她重新爱上别人,心里能更舒服点,就随她吧。最起码,一个人痛苦比两个人痛苦更好。”
江湛远悲哀地闭上眼睛,恳求道:“周大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今天是唯一一次,你能不能把刚才看见的全部忘记,回到家,什么痕迹都别露出?”
周凯把头别向一边,无奈道:“行。我周凯就当今晚看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