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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幽幽地看着我:“没关系!你是第一个在这么深的夜晚,陪我这么长时间的男人!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在不在听,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陪我聊聊天——哪怕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聊,从小到大,没人疼我、也没人关心我、女孩子从不和我交朋友,男孩也只是看中我的长相,我讨厌他们,排斥他们...呜呜——我从生下来我就不知道妈妈是什么,爸爸却总是很忙、很忙,忙得从来没心思看我一眼。
漆黑的夜晚没人会问我一个人在家害不害怕,打雷的时候我一个人被吓得用被子蒙着头偷偷地哭,所有人都远离我、所有人都害怕我......他们都以为我要什么有什么,是一个美丽高贵的豪门千金,其实我只是一个孤孤单单、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关心的可怜虫,我好想死,可是我又更害怕死后那不可预知的恐惧...呜呜呜”她把头靠在我的怀里越哭越凄惨。
我的心已经完全碎了,她和小时候的我是多么的相似,我还有一个疼我的奶奶,她却只有一个形同陌路的爸爸,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我忍不住搂着她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乖,别傻啊!上帝不会遗弃每一个他创造的子民,不幸的过去只是上帝为了让你更加珍惜即将到来的幸福——未来、上帝会给你幸福的。”
她用迷惘的眼神看着我:“上帝不是我的信仰,你——会给我幸福吗?给我一个勇气,让我可以面对死亡的恐惧。
你知道吗?从你出现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因为你根本就没感觉到我的存在,这只能说明,你不是一个弱智就是一个圣人,但弱智是进不了北京大学的。
我出现的每一个地方,都会引来所有人的注目,但你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身边的任何人,你只是默默思考,不停地翻书,从文学到历史、从天文到地理、从物理到生物......你短短几个月时间、翻遍了北大多半的书籍、问遍了北大所有的教授;我跟着你从一个一个阅览室、一间一间教室......见证了你的奇迹,我开始还以为你只是一个贪多浮燥的轻薄人、谁知你和那些教授们讨论问题时都是一言中的、言不虚发,我震惊你的才华和毅力,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我也曾想过为自己争取,可我是那么的懦弱、你又是那么的飘渺,我无数次想引起你的注意,可你根本发现不了我的存在......我只是每天远远地看着你、不敢靠近你、害怕自己不小心吓到你......我终于知道了爱一个人的滋味,也尝到了默默相思的痛苦,我发现我找到了面对死亡的勇气,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阿憨!你——会给我幸福吗?给我一个勇气,让我可以面对死亡的恐惧。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只求你告诉我一个没有希望的事实,让我有勇气去见天上的妈妈,我想——妈妈会疼我的!”她摆脱了我的怀抱,目光坚毅的盯着我。
她是那么的脆弱,又是那么的坚强;她有着出尘脱俗的优雅、又宛如完美无瑕的仙子、却又是那么的孤单落寂,她冰山冷艳外表蕴藏着多愁善感的情怀......我抵制不住这凄美至情的诱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她和我都是可怜人。
四三、爱情的烦恼
我不是一个能够克制感情的白痴,更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弱智:“我清楚的知道,我爱上了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所应该拥有的,但是,既然上帝作出了安排,我会坦然面对。只要你不怕面对未来的艰难,我会陪你走到白头。我并不是在骗你,我以前没发现你的存在,并不是我讨厌你,而是我根本没有发现你——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对环境反应相当迟钝的白痴,真的——我是一个真正的白痴!”
她扑进我的怀里大哭起来:“你是一个好人!不管你是不是在善意地说谎,我都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点、每一滴、每一天、每一日。如果你将来找到了真正的爱、我会放手让你去得到你迟来的幸福,那时、我会和妈妈在天上为你们祝福。阿憨!我爱你,你是我今生的全部。”
我一直抱着她走下了五楼,她像一个溺水中小孩抓到了一根稻草,死死的抱着我,一直不放手。
夜已经深了,外面飘起了大雪,我和她缩在了楼底下,相互依偎着取暧——她不愿在有暖气的阅览室里,让别人惊醒她的梦——她和圆圆一样,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洁儿!洁儿!”一个熟悉地身影冲了过来,竟然是他!
洁儿死死地抱着我的脖子,一脸惊惶地看着这个男人:“爸——别过来,别吵醒我的梦,我好多年没做过这么美的梦了。”
“洁儿!你别吓爸爸、你要什么爸爸都可以给你、爸爸爱你、疼你!你不要吓爸爸,你要是死了,爸爸活着也没意义了。”洁儿的爸爸哭了起来。
我看着洁儿的爸爸:他身上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一身衣服上到处都是被划开了的口子,两眼红肿,面颊上还有划破的痕迹。显然是洁儿给他留下了遗书,他哭着在这大雪天荒木纵横的北大校园的深夜里,找了他女儿很久很久——他不是一个会疼女儿的好父亲、但女儿在他心目中确实是他所有的天。
“洁儿!乖,你不是在做梦,你其实有一个好爸爸,只是他并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你要原谅你爸爸对你的粗心,你其实是他人生全部的爱。”虽然我对洁儿的爸爸早就失去了好感,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阿憨,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爸爸真的疼我吗?”洁儿还是死劲地搂着我,怯生生地盯着她爸爸:“爸爸,你不要过来,你不要欺负他,他是我的幸福,你不要毁了我的幸福。”
洁儿的爸爸松了口大气:“洁儿,对你的选择,爸爸很满意,爸爸会尽最大的努力成全你们的幸福,洁儿,爸爸爱你!也很欣赏他,他配得上我的女儿。”
他转身就要离去,这时洁儿已经完全清醒了,她跑了过去抱住了自己的爸爸:“爸爸!洁儿也爱你!”
※※※
“阿憨!我希望你能给洁儿真正的幸福,我交换的条件是——我会当好你的傀儡。”总统先生打来了电话。
“总统阁下,我是真心爱洁儿的,并不需要你用什么来交换。我必须向你说明,中国需要一个真正领导人民走向民主共和的总统——而不是一个傀儡。我只是在帮你完善它的制度。权力,是需要有真正有效的监督,我希望你能对过去进行认真的反思,做一个合格的总统。”我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我内心异常的矛盾,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未来,这并不是一个一夫多妻的时代,我也没有左拥右抱的情怀,我只能在她们三人当中选择一个(素素已经拒绝了我,妞妞对我并没有爱意。),但是,我无法做出选择!
唉,过一天算一天,也许洁儿发现我是一个真正的白痴后,会清醒的离去寻找她真正的幸福;也许那个越南小女孩已经嫁人了,早已忘了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丹丹!我这时异常地想念她,我拨通了杨钢的号码。
“阿憨!你怎么也会有半夜起来骚扰别人的坏毛病,那只是智商120以上的人才会有的新时尚,你一个白痴不要赶这种时髦好不好,我要睡了。”杨钢的声音相当的迷糊。
我急着对他说:“你有没有丹丹的联系号码?我很想她!”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连你这个半路夫妻都没告诉、还会告诉我这个便宜哥哥?阿憨!发春的季节还没到啊!我真不明白,我家那个什么臭美艺术家有什么好宝贝的,你这么一个英俊神武,少年多金的北大才子,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你干嘛非要半夜去想一个疯婆子!你是不是火气太旺,熬不住啦!我给你两个药方,快速去火请打XXXXX,杜绝后患嘛——请参考葵花宝典...阿憨!等等,不要挂,我有一个重要的想法,我起床后再和你详谈。”杨钢突然激情高涨了起来。
“什么想法?”我问完了这句话后一直等了十来分钟、杨钢这才出声:“兄弟,有一个天大的便宜买卖要和你商量,但你要保证、你不会告诉你家那个恶婆娘!”
“你说吧!我不一定会帮你做,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总行了吧!”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你清不清我们总统先生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杨钢一付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立马回答:“他女儿!你问这个干什么?”
杨钢似乎很吃惊:“好小子,你人傻心不傻啊,原来早就在盯着人家啦。很漂亮是吧!是不是相当对你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