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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自在人心,国梁为东州作了那么多贡献,我就不相信老天爷不长眼。”我能看出来,刘一鹤被我说的心里直发毛,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和国梁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
找过刘一鹤没几天,我突然接到了综合二处处长杨恒达的电话,通知我为国梁准备换洗的衣服,说是专案组的人找过他。我顿时眼前一亮,既然杨恒达能接触到专案组的人,就一定能了解到国梁的情况。杨恒达相当于国梁办公室主任,应该是最嫡系的人,他又曾经给老领导当过秘书,何不通过杨恒达做做老领导的工作,让老领导出面为国梁说句话,老领导不仅在东州是分量最重的人,就是在清江省也是德高望重,只要老领导出面说句话,全省的老干部都可能响应,到时候省委、省纪委会承受巨大的压力,不信她齐秀英敢跟老领导抗衡。
我精心为国梁准备了十几套衣服,在市行政学院门前交给了杨恒达,先是和他一起回顾了国梁对他的知遇之恩,然后拜托他去做老领导的工作。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虽然答应做老领导的工作,但是当我问他接触专案纽的人都听到了什么,他除了告诉我黄小明放出来了,什么也没告诉我,只说什么也没听到。我感到杨恒达在敷衍我,他的心已经不在国梁身上了。
果然没过两天,李玉民打电话给我,让我提防杨恒达,叮嘱我跟杨恒达说话千万要小心,因为李玉民向刘一鹤汇报工作时在刘一鹤办公室撞上了杨恒达。李玉民说自从国梁出事后,杨恒达往刘一鹤办公室去得很勤,我不知道李玉民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但是李玉民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句俗语: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杨恒达竟然吃里扒外,这是卖主求荣啊!
这两天我一直设法找黄小明,黄小明在里面被关了十几天,想必是最了解里面情况的,但是他的手机从“双规”的那一刻起就被专案组没收了,据说还监控打进去的电话号码,估计他现在手头没有手机,他爱人的手机大慨也不堪其扰一直关机,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我只好给他爱人的手机发短信,让他们速与我联系。
自从国梁出事以后,我怕手机被监控,废掉了老号,重新办了三个新号码,我将三部手机号都用短信发给为了黄小明的爱人。果然黄小明回话了,我们定好在静夜思茶楼见面,我早早地就在包房内等,黄小明却姗姗来迟。
说句心里话,黄小明是国梁的秘书,虽然跟的时间不长,但是见到黄小明,我还是百感交集,眼泪止不住地流。大概黄小明的心情也相当复杂,眼睛也湿润了,但是像受伤的狐狸一样警觉,我不知道这十几天,他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和国梁一样一夜之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我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然后用坚定的口气告诉他:“小明,你大哥是冤枉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黄小明一听这话,表情顿时肃穆起来,他认真地问:“怎么救?”
我一听有门儿,便和盘托出了我的想法“小明,这次害你大哥的,主要是刘一鹤和齐秀英,齐秀英你不用管了,但是你在综合二处不仅给国梁服务过,也给刘一鹤服务过,最了解他们俩了,嫂子求你一件事,你抓紧时间搜集一下刘一鹤贪污受贿、乱搞女人的证据,写成文字尽快给嫂子,嫂子拿到北京去为你大哥伸张正义。”
我说的义愤填膺,黄小明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嫂,可能我让你失望了,如果你问工作上的事,我可以说得一清二楚,别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想到黄小明会断然拒绝,心想,黄小明与杨恒达不同,毕竟是国梁的秘书,我就不相信从他嘴里什么也套不出来。然而,与黄小明见面比与杨恒达见面还让我失望,我问他在里面十几天专案组都问了些啥,他竟然说没问什么。然后看了看表说:“我妈病了,我得去看看,大嫂,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抬腿就走了。
我从窗户看到,他哥黄小光站在一辆白色本田轿车前正在抽烟,黄小明出去后,两个人嘀咕了几句便上了车,本田车开走了,我的心却像沉入海底一样冰凉,一种众叛亲离的孤独压得我喘不上气来,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心一横,走出了茶楼。
这可真是世态炎凉啊,我一边开车一边抹眼制,突然手机响了,我赶紧接手机,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国梁的信息,只要国梁扛得住,我就对未来充满希望。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想找许智泰,想不到他却主动给我打来电话,他在电话咀告诉我:“大嫂,我在办公厅当了十几年副处长,服务过几任常务副市长,只有彭副市长欣赏我的才干,两个多月前,彭市长就答应准备提拔杨恒达任办公厅副主任,然后由我任处长,没想到天不遂人愿,但是大嫂,我是一个士为知己者死的人,我不能眼看着齐秀英毁掉一位勤勤恳恳干实事的市长,我的老同事、好朋友林永清与齐秀共关系非同寻常,老林听到彭副市长被齐秀英‘双规’的消息非常震惊,彭市长对老林不薄,老林住的一百五十平米的半跃就是彭市长解决的,常言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大嫂,老林想见见你,他说为了救彭市长,他会争力以赴的,”
听到许智泰的话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都说墙倒众人推,没想到这个世上还真有知恩图报之人,我听国梁说过这个林永清,他不仅是齐秀英的大学同学,而且是老相好。国梁出事之前就嘱咐我一定要利用好 林永清,想不到这个林永清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早知如此,在国梁没出事之前就应该提拔他做《东州日报》总编,提拔许智泰做办公厅副主任。我现在才明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感觉,一旦国梁的案子翻过来,官复原职,一定要论功行赏。
我和许智泰约好时间和地点,然后到银行取了几万块钱,我要让林永清成为我手中的定时炸弹,齐秀英乖乖就范则已,不就范咱们就同归于尽。
35。我是《清江日报》资深记者林永清
最让哲学家们困扰的是我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我一直认为,我是从“无”中来,又到“无”中去。但是,自从通过许智泰认识了彭国梁,我觉得自己从“无”进入到了“有”中,不仅有了一百五十平米的大房子,而且昨天张佩芬又送给我三万块钱,我的的确确进入了“有”。
与张佩芬分手后,回家的路上,我开始思考“有”的意义,经过一番深入思考,我似乎明白了“有”就是使命,我虽然从“无”中来,但是却为了“有”的使命而来,只有使命完成了,才可能再叫到“无”中去。毫无疑问,我现在的使命就是说服齐秀英放彭国梁一马。
我之所以觉得这是我的使命,完全是出于同情,更觉得彭国梁功大于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是如果夸大事实,无限夸大一个人的缺点,那么天底下谁不是罪人。我们既然是亚当的后代,那么谁不是在原罪中孕育的?十字架的木头来自天堂里的那棵禁果树,正如歌德在《浮士德·城门之前》中所言:“有两个灵魂住在我的胸中,这一个要跟那一个分离;一个沉溺于粗俗的爱欲,以执着官能迷恋人间;一个强烈地超脱尘寰,奔向那往圣先贤的领域。”两个灵魂就是两个亚当,毫无疑问,除了伊甸园里的亚当,还有一个,那就是耶稣。两个亚当时刻注视着我们,第一个亚当用汗水洗礼我们的肉体,第二个亚当,也是最后的亚当,用热血浸透我们的灵魂。我们的灵魂上了天堂,而耶稣的肉体却留在人间地狱受难,这就是事实。我们将所有人当作一个人,造的孽,如果由一个人承担,这才是罪。世界已经变成了燃烧的森林,我已经像一棵树一样在燃烧,我多么渴望自己变成一口深井啊,但是我不能,面对一个即将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的哭诉,我必须燃烧。
张佩芬一口咬定自己的丈夫是冤枉的,她一边哭诉一边列举了彭副市长为东州老百姓呕心沥血的政绩,仅就招商引资工作一项政绩来说,就比刘一鹤任常务副市长主管该项式作时突出十几倍,爱民、亲民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我自己就是彭副市长“以民为本”的受益者,对一个政绩突出,政声显赫的改革者有必要揪住小辫子不放吗?
说实话,我是带着气主见齐秀英的,去之前,我打了个电话,她虽然很热情,但口气也很警觉。我本想到办公室见她,她却让我晚上到家来,到家谈话更方便,一股暖流不禁在我身体里流动。
我一直认为政治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