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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
“你个臭女人，你想干什么？”
见到她的动作，前婆婆大人马上又忍不住破口大骂，并扶上虞世靖，关切的问：“世靖，你怎么样？”
虞世靖连忙摇头。
“妈！”
但随即，忽然听到旁边虞晓颜一声尖叫，她把落到地上的小红本捡起来，交到前婆婆大人跟前：“你快看看，这是什么？”
立即，前婆婆大人的脸都绿了。
“世靖，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妈，我……”
头疼如裂，虞世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苏雅茉也笑了：“虞世靖，你到底什么意思？当初，你说你工作忙，没时间去民政局办手续，好，我亲自来找你，再请你趁着工作间隙给民政局的员工打电话，让他们把离婚证送过来。我也是怕你觉得丢脸，所以把结婚证交给你，让你自己交给他们悄悄注销算了。可为什么，现在我的证件还在你这里？还有你的，为什么也没送去注销了？”
说着，又从文件堆里找出属于虞世靖的那一份，一样砸到他脸上。
“世靖！”
见到第二份结婚证，前婆婆大人更疯了，扯着嗓子高喊：“你到底在干什么干什么啊？你不是说你已经和她断了的吗？你不是说以后都不会和她有任何关系的吗？那为什么你们的结婚证还在？你们到底离婚了没有？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够了！”
被她尖尖的声音吵得头疼，虞世靖忍无可忍，终于大吼一声。
前婆婆大人的尖叫马上偃旗息鼓。“世靖，你……你怎么了？”
“妈，你闹够了没了？天天闹天天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闹，你闹够了没有？”冷眼看着自己母亲，虞世靖没好气的低声问。
前婆婆大人立即呆滞。“世靖，你在说什么？”
“妈，你知道吗？我真受不了你了，你说你到底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我知道爸爸出轨，还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这个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导致你把我当做你的命，我的一切你都要管。好，你是我妈，我忍，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认了，谁叫我是你的儿子？可是，后来我成年了，工作了，凡事都能自己拿主意了，为什么你还要管？我的工作你要管，我的朋友你要管，我的结婚对象你要管，甚至最后，结婚之后，我的婚后生活你也要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忍受你的女人，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可是你还要处处排挤她，甚至还鼓动我去找别的女人，就为了气她！妈，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成孤家寡人你才肯罢休？”
脸都因为他这一串话而变得苍白一片，前婆婆大人连忙摇头：“世靖，你在说什么啊？妈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呢？只是这个女人，她实在是配不上你啊！她嫁进我们家就是为了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谁配得上我？我上大学的时候心仪过一个女孩，她爸爸也是司法系统里的，和爸爸关系也不错，可你知道以后，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你竟然直接跑到学校，指着人家女孩子的鼻子破口大骂，后来那个女孩看见我就绕道走，学院里的女孩也都和我保持距离，就是因为她们知道我有一个天天盯着我、一天打三四遍电话查勤的妈！”冷冷笑着，虞世靖的眼底满是苦涩，“至于以前上中学的时候，那就更不用说了。我只要随便和哪个女生走得近一点，你都会跟疯了似的，还千方百计找她们的父母，叫她们管好自己的女儿，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是个人，我和女孩子说几句话都不行吗？更何况很多女孩子都只是在向我请教学习方面的问题，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前婆婆大人愣住了：“世靖，那是因为……因为，那些人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年纪又小，本来就该专心学习才对，和她们玩什么？再说了，现在我不是开始给你介绍对象了吗？”
“那也是因为我离婚了，你想找个女人，把雅茉比下去！”虞世靖大声回答。
前婆婆大人立马摇头。“没有的事！世靖，你别这么说妈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是为了你自己好吧？”虞世靖冷冷笑着，“你自己好好想想，从得知我们离婚之后的第二天，你就开始张罗着给我相亲，先把女方的一切掌握得一清二楚，然后一项一项和雅茉的比过去，只要你认为她各方面都比雅茉好的，就让我去。我不去，你就撒泼打滚，你到我办公室里都闹了多少次了？后来我去了，你就高兴了。但是，只要那个女孩对我表示出哪怕一点意思，你又会不高兴，说她这不好那不好，让我们不要再联系。最后，终于，找到一个从头到尾对我无动于衷的女孩，你满意了，非逼着我们订婚，还私自把结婚日期都订好了。结果呢？难道你没有发现，除了外貌和身份之外，那个女孩和雅茉简直一模一样吗？挑来挑去，原来你还是挑了个这样的给我？”
“你别胡说！怎么可能？明明……明明……孙小姐比这个女人漂亮多了，性格比她好得多，家世也比她好了不止一点半点！”马上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前婆婆大人结结巴巴的大叫。
虞世靖摇头：“妈，那位小姐姓孔，不姓孙。”
“是吗？哦，那就是孔小姐。”脸上有几分不自在，但前婆婆大人嘴角一撇，继续说道，“反正，她比这个女人强多了，她们一点都不像！”
“算了，你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见她依旧死鸭子嘴硬，虞世靖无力了，弯腰捡起两份结婚证。
旁听他们母子俩的对话，苏雅茉笑了：“虞世靖，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还会留着这两份结婚证？我们到底离婚了没有？”
“对呀世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结婚证还在？你们离的那个婚算数吗？要是不算数，你们赶紧去民政局再离一次，这次什么都不要给她。刚好，那家店和那套房子也可以要回来！”赶紧也想起来了，前婆婆大人大声叫道。
“妈！”虞世靖满心无语低叫。
苏雅茉又笑了。“虞太太，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真打算把那套房子还有底商都要回去？”
“你都要嫁入豪门了，还会缺这点钱吗？等你当了别人家的少奶奶，每天只要翘着脚在家睡觉就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家店你肯定不会开了，房子肯定也不会住，那你还要来干嘛？”马上恨恨瞪向她，前婆婆大人大声说道。
苏雅茉冷笑。“所以，你就去法院告我，还以你儿子的名义起诉，想宣布我们的离婚协议无效？”
“是！”
前婆婆大人立即点头，随即有得意一笑：“不过，现在知道你们的结婚证还在，那好，我不用起诉你了，你们现在快去把婚离了。这一次，你都要嫁给有钱人了，想必我们家的东西你也看不上眼，那也都还给我们算了！前段时间我就当是做好事，给你住了，店里的营业额我也不要，都给你，你拿去做嫁妆，免得跟当初一样两手空空的嫁人，又被婆家人瞧不起。”
又是那副高高在上施舍般的表情，苏雅茉就笑得更冷了。
“虞世靖。”看向对面那个男人，她冷声问，“听到你妈的话了吧？你有什么打算？”
虞世靖连忙摇头：“雅茉，你别听她乱说。那些东西，我说了给你，就是你的，永远不会再要回来。”
“世靖！”
这话一处来，前婆婆大人肯定不爽，又尖叫起来。
虞世靖拉住她：“妈，你别叫了。我早说过，那些东西也没多少钱，她也在我们家过了这么多年，照顾了我们那么久，她离开了，我们也是该给她点补偿。”
“什么补偿？什么补偿？她都没好好照顾你，害得你好几次胃病住院，还一天到晚的气我，我还没找她要补偿呢，你还说给她补偿？凭她也配？”立即不屑低叫，前婆婆大人脑袋一转，“反正我不管。世靖，我要把房子和底商拿回来，绝对不给这个女人一毛钱！”
“妈！”虞世靖低叫，“你别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
“你说我不讲道理？”立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两串泪珠从前婆婆大人的眼睛里落了出来。右脚一跺，她张大嘴巴大力哭号起来——
“我的天呐！儿子长大了，不听我的话了！还为了别的女人骂我！他说我不讲道理！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公出轨，不要我，还年纪轻轻就走了。儿子不听话，当初就死活非要娶这个死女人，现在还要维护她！他把我这个当妈的当做什么了啊？呜呜呜……”
“妈……”
她又来了。虞世靖头都大了。
对于她的这一出，苏雅茉早见怪不怪了。只是淡淡往那边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