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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这次宿舍事件吧,我除了过去骂那个死女人一顿,别的什么主意都没有。
可他,只是间接打了几个电话就把事情搞定了。芳芳不住那个双人间了,换了个朝阳的,同屋的人还经常不在,跟单人间一个待遇。既不用去惹那个刺头,又让芳芳住得舒舒服服,而且一般人还不知道是谁帮的忙,只以为芳芳运气好。
唉,都是年轻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我该怎么办?拱手把芳芳让给他吗?
“哎。”
一抬头,发现巩雪清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很爱她,是吧!”她的声音很温柔,满是关心。
我心里一暖,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句实话,从毕业以来我一直觉得压力巨大。
我总想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靠自己的臂膀、靠自己的血汗、靠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去养家糊口、孝敬双亲,想依靠自己的实力让自己所爱的人过上好日子。
但实际情况是,毕业了好几个月也找不到一个特别合适的工作。而肯要我的工作都是作下去不会有任何前途,没有任何提高的“deadendjob”。工资底得只能够一个人活命。要这样,我拿什么去报答你啊,我的爹娘!
那时候,偶尔我会在夜里惊醒,坐起来以后浑身都是冷汗。
这样下去,我会成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正经营生呢?
我真怕自己将来也变成骆驼祥子,也像他一样:“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不知陪着人家送了多少回殡;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埋起他自己来,埋起这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想想浑身都起麂皮疙瘩。
唉,大学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也挺认真学习的啊?成绩虽不是前茅,但至少也都是中等啊。怎么现在好像觉得没有了活路似的。虽然后来芳芳的父亲帮我进了这家公司,待遇、前途的问题好像都不存在了。可我依然觉得有点压抑。这毕竟是靠关系得到的,不是靠我的本事,不是因为人家对我这个人的欣赏,不是因为他们对我能力的肯定。
我这样的一个人,能比的上那个丘胜文吗?
我不自信。
唉,看来,在当下这个社会里,我梦想中的“安稳生活”实在是一种奢侈品。它是我们这些平凡人物很难轻易得到的。出了大学的校门,进入了社会,我才发现自己以前的很多想法实在是幼稚的可笑。
离开了大学,我意识到,自己不仅丢掉了学生的身份,也同时丢掉了以前那种毫无根据却坚定不移的安全感,不仅在爱情方面是这样,在健康、事业等等许多方面都是这样。
到底,谁动了我的安全感呢!
我说不上来。
“说说吧,说出来会好受点。”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摸摸我的头。
我突然觉得有点悲伤,有点无助,“巩经理,你说,我,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怜惜地看着我的眼睛,“你信不信,我完完全全了解你现在的感受!”
第二卷 28
我看着她,觉得很感动。
实际上,我隐隐感受到这种压力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是那个丘胜文让这种压力浮出水面而已。但是,这种压力我又无人可说。说给父母吧,凭空给他们添些烦恼。说给师傅吧,有点不好意思。跟踢球的朋友聊吧,他们又未必有这个耐心去听。
只有自己顶住了。
“尹航,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可也猜出来了。是不是又有其他男人追你女朋友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是,也不是。”
“所以,你对自己没有把握,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比那个人好。”
我一听这话,连忙点点头,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对啊对啊,经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她神色黯然地在我身边坐下,“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啊。我只想告诉你。这个状况是着急也没有用的。她爱你,因为你是你;她不爱你,也因为你是你。现在,是她向前走了,而你没有跟上。”
“那你快告诉我,怎么样我才能跟上啊!说啊,经理,你也是女的啊!”
巩雪清凄然一笑,“傻孩子,你没听过那首老歌吗?‘伤心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她变了,变得不喜欢你这个人了,你怎么做都没有用的。我可以教给你的,就只有等待,等待她再回来吧。也许还有希望吧。”
“我不信,我一定行的。以后我要努力干活,努力上进,努力超过那个混“球”。”我站起来,使劲儿挥了挥拳头,好像那个混蛋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要一拳把他打翻似的。
我来回走动着,“我一定行!一定!”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奋起反抗。
“你有些地方可真像他!”巩雪清眯起眼睛很遥远地看着我,一副沉醉的样子,“拉我起来好吗?”
我向她走去。
她曲起双腿伸右手准备让我拉。她一曲腿,我的大体恤就不那么具有防护功能了。我一下子面红耳赤,飞快地转过身去,“你,你自己起来吧。”
“不过,他从来也不像你这么纯洁。好了,衣服也差不多干了,我换我自己的衣服,反正你是个正人君子,我也不用另找地方了。”
一阵衣物窸窣的声音之后,“好了。”
我回过身。她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不如,我们两个谈恋爱吧?把他们两个都忘了!”
我苦笑一声,“经理,您就别再折磨我了。我已经够乱的。”
她还不死心,“要不这样,我们两个互相帮助,一起鼓劲儿。要是将来我们都失败了,也还没有爱上别人,咱们两个就结婚,你说好不好?”
看着她祈求的眼神,我不忍心拒绝,反正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发生,就答应了她,让我们这两个失落的人互相抚慰一下吧,“行。”
她的样子高兴了些,“你想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吗?”
我知道那种无人可以倾诉的痛苦,“你说吧。”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坐下说。”
原来,巩经理是在一次毕业生招聘会上被赵总挑中的。那时候赵总还只是个部门经理,年轻、英俊、朝气蓬勃、神采飞扬。
巩雪清一下子就喜欢上他了。
在大学里的时候,她眼光一直很高,学习也好,身边的男生一个都看不上。等她见到了赵总,立刻觉得是她的白马王子出现了。赵总对她也很感兴趣,对她重点培养,精心调教。两人感情也越来越好。
巩雪清每天幸福得好像飘在云彩里,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她却忽略了同事们含义丰富的眼神。巩雪清还在幻想着,他会用怎样的方式求婚呢?
直到有一天,她羞涩地主动邀请赵总去她的父母家,想让他正式地见见未来的岳父岳母。赵总终于说了实话。他已经结婚了,只不过夫人在外地上班而已。
巩雪清声音黯淡而平静地叙述着那一切,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和他,是我的第一次,是在他租的房子里。
我流血了。
他也很害怕,脸都白了,好像准备立刻起身逃跑似的。
他非常紧张地问我,“你你你是第一次?”
我就说,“不是,是例假还没完。”
他立刻显出很高兴的样子,笑着说,“吓死我了。你这个小坏蛋。”然后,他翻身趴在床上,“帮我捏捏脖子,这两天快累死我了。”我给他揉着脖子,心里也很开心,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反应真是迅速。
揉了一会儿,他侧过脸问道,“哎,说实话,我是你第几个。”
我有点生气,好久没有说话。
“你生气了?”他问我。
虽然我当时不敢告诉他他就是我的第一个。可我也不愿意说有别人。
我就说,“嗯,我还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