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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对他这样好,可他为他做过什么,除了那把枪,他对他真的算不上好,就连一点精神上的安慰都没有。
他凶他,打他,讨厌他,这恐怕是他留在脑子里的最后印象。
原来,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喜欢,是的,他发现了,可是,太晚了,因为那个肤白如雪的少年已经随风而去,永远离开了他的世界,纵然有千般不舍,万般毁恨,也只能空对月,长相思,永难求。
徐穿杨倒在他的床上,一瞬间,心中所有的思绪好像被抽空了,绵软无力。
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他突然两眼放光,迅速的从床上弹起来。
打开门,胖子站在外面说:“你怎么了,两只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他愣了一下,掩饰住失望的神色,往旁边一侧身,“进来吧。”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胖子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你跟樱井那小子感情好,可是他已经死了,你也别太难为自己。”
“我没事。”他点了根烟,丢给胖子一根,“晚上去喝酒吧。”
那天晚上,徐穿杨喝多了,胖子送他回去,他的嘴里反复念着一句听不懂的日语,念着念着就哭了出来,胖子跟他一起哭,“妈的,老徐,咱俩咋都这么命苦。”
*********更新完毕,八哥这几天在北京有点事,五号回去,恢复更新,见谅*******
泄愤
周慧怡手握方向盘,心中气闷的情绪全部发泄在了车速上,流线形的车体在车流中穿梭来去,身边不停传来嘀嘀的喇叭声,可她充耳不闻,脚下更用力踩了一下油门。
车窗开着,风从外面灌进来,飞飞扬扬的吹起她的发丝,那张漂亮的脸仿佛是雕刻出来的石像,僵硬的没有任何表情。
周家的别墅,周夫人正在客厅里辅导陆爱州功课,耳边忽然听见开门声以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刚抬起头,身边的陆爱州就被狠狠拎了过去,叭的一声,孩子的脸上挨了一个耳光,不大的身板晃了几下差点栽倒。
“慧慧,你疯了。”周夫人急忙把陆爱州抱过去,虽然这个孩子是领养来的,但是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祖孙两个早就有了感情,周慧怡一直不肯嫁人,更不会生孩子,她先是气愤最后是绝望,现在有这么一个孩子待在身边为她解闷,她自然是真心的疼着。
“你吃炸药了,什么事拿孩子撒气。”
陆爱州真真切切的挨了一下,立刻大声的哭了起来,抱着周夫人的脖子,十分委屈。
“你问我为什么打他?我都让他害死了,我的前途毁了,我的爱情也毁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周慧怡歇斯底里的将陆爱州拽到身前,扬起手又是一巴掌。
陆爱州被打倒在地,双手捂着眼睛,哇哇大哭。
“够了。”周夫人心疼孩子,立刻护在陆爱州面前,“你真是越来越疯狂了,连这么小的孩子也舍得下手,慧慧,你究竟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周夫人将陆爱州搂在怀里,低声哄着,“州州,不哭不哭啊。”
陆爱州红着一双泪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周慧怡,抽泣着说:“妈妈,我做错什么了,我向你道歉不行吗?对不起。”
那双酷似陆笙的眼睛在周慧怡的面前一眨一眨十分可怜,本来还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就像火焰山遇到了芭蕉扇。
周慧怡悔恨不已,立刻蹲下身将陆爱州拉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州州,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打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陆爱州搂着周慧怡的肩膀哭得更大声,“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对不起,妈妈再也不会打你了。”
周夫人看着面前相拥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用力叹了口气,周慧怡收养陆爱州完全是因为他同陆笙三分相像的面貌,只要这个孩子一天不离开她,她就一天忘不了陆笙,她想把他抚养长大,让他成为第二个陆笙,她对那个男人的痴迷已经达到了一种疯癫忘我的状态。
“妈妈,我想吃冰淇淋。”
“好,妈妈带你去吃。”周慧怡因为刚才的事情心存内疚,对于陆爱州有求必应。
陆爱州听说可以吃冰淇淋,立刻就不哭了,高高兴兴的让周慧怡陪着他上楼换衣服。
来到冰淇淋店,一个矮个子男人正站在那里跟服务员说着什么,无奈他们的语言不通,根本无法交流,周慧怡着急点餐,只好上前用英语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个男人回头看着她,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有些不耐烦,却还是抱以微笑。
“我想要一个保温箱和一些吃冰淇淋蛋糕的勺子,但是他们听不懂我说什么。”
“我来跟她们说。”
周慧怡替男人要来了保温箱和勺子,男人感激不尽,不停的冲他鞠躬道谢,周慧怡挑了挑眉毛,“你是日本人吧?”
“小姐好眼力,我的确来自日本。”
日本人的谦卑礼貌是出了名的,不管他们是表面上的客气,还是骨子里的客气,但绝对是个鞠躬不嫌累的民族。
周慧怡点点头,低头温柔的问陆爱州想吃什么口味,点了餐,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小姐,不好意思,请问这个地方怎么走?”男人又向周慧怡鞠了一躬,连声说着打扰打扰。
周慧怡看了一眼,“你要去墓地?”
“是的。”
她向服务生借了笔,在上面给他用英文标注了路线图递过去,“可以了。”
“谢谢,小姐真是好人。”他问完了路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着周慧怡看了一会儿。
周慧怡被看得不耐烦,声音不由沉了几分,“先生还有事吗?”
男人回答:“小姐气色不太好,心里有很多苦闷与不甘想要找人发泄,而且,我大胆的猜一猜,这件事跟一个情字有关。”
“你究竟是谁?”周慧怡放下手里的勺子,警惕的看向他。
男人笑道:“小姐不要紧张,我叫田中,是一名心理学家,同时也是一个催眠师。”
“催眠师?”周慧怡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职业,做为特种部队的一员,她立刻觉得兴致勃勃,拉过一边的椅子说:“田中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坐下来好好聊聊。”
田中喜笑颜开,“好的。”
“你买蛋糕去坟地?”周慧怡指了指他手里的蛋糕盒。
“嗯,我听说那位小姐以前十分喜欢吃蛋糕,我觉得送花什么的太俗气了,不如送点好吃的。”
周慧怡扑哧一声笑了,“我第一次听说有人拿着蛋糕去上坟。”
田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了,你说你是催眠师,你真的可以把人催眠?”
“这是我的职业秘密,小姐,恕我不能多言。”
“那我们互相留个电话吧。”
田中立刻受宠若惊,他习惯了日本女人的柔弱,更喜欢这种看上去肤色健康,双眼中散发着野性的女人,可以说是惊艳。
两个人互换了姓名电话,田中才礼貌的起身,“周小姐,那我先告辞了。”
周慧怡点头微笑,“田中先生还要在中国呆上一段时间吗?”
“我在这边接了几个工作,近期不会离开。”
“那改日去你的工作室登门拜访。”
“恭候周小姐。”
田中买蛋糕是为了去看莫水芯的,他当年因为受命抹去了莫水芯的记忆便一直愧疚在心,听说近藤沣来到中国,他便也跟了过来,一是为了祭奠莫水芯,二是这边有几个心理学家找他一起研究课题,所以近藤沣回日本了,他还留在中国。
木头人
陆笙因为有其它重要的事情,只有罗希同叶寒轩去机场送近藤沣一行人。
“怎么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近藤沣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舍不得我啊?”
罗希撇了撇嘴巴,“有什么舍不得的。”
嘴上这样说着,表情还是不自然的流露出几丝伤感。
近藤沣没有说话,他还记得林子衡当时用枪顶着他的脑袋,她那种不加犹豫的坚决,“他是我的亲人,你不能伤害他。”
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她这一个亲人了,只要是她的要求与条件,他都会倾尽一切去满足,没有什么比看着她幸福更加重要。
“最后拥抱一个吧,只要你需要,我随时会从日本飞过来。”近藤沣张开怀抱,嘴角挂着温柔缱绻的笑意,他的目光似春水似夏花,明艳不可方物。
罗希有时候会想,像近藤沣这样的男人,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可以征服他,她也十分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与近藤沣拥抱话别,心中纵然依依不舍,却还是向他挥了挥手,“再见。”
“罗希,你要好好的。”他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然后带着他的人大步流星的向安检口走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