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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也想放烟花。”糖芯学着他的样子,一脸的跃跃欲试。
非宸摇摇头,“妹妹不可以,那是男孩子才能放的东西,哥哥放,你看。”
糖芯只好撇撇小嘴,“知道啦。”
转身又去跟秦沛玩耍了。
陆笙看了眼表,这个时候的确应该放烟花了,小时候陆父常跟他讲,年是一种妖兽,专门祸害百姓,所以每当年来的时候大家就在村口燃放鞭炮试图把它吓跑,他当时信以为真,每当放鞭时都要小心的寻找“年”的踪影,长大了以后,鞭炮已经变成热闹气氛的制造者,听到鞭响声就能感觉到年的来临。
陆笙和秦沛将烟花搬出门外,乡下的夜空格外的高远空旷,不像城市里的天空永远灰朦朦的。
糖芯指着天上闪亮亮的星星,高兴的喊,“好多会发光的糖果啊。”
“妹妹,那不是糖果,那是星星,你看,那个是猎户座,那颗最亮的是织女星。”
糖芯似懂非懂的撅着小嘴巴,“哥哥,有糖果星吗?”
“这个。。。”非宸想了想突然指向东方,“你看那三颗星,连起来多像糖果,也许它们就是糖果星。”
“是糖果星耶。”糖芯高兴的拍着小手,“糖芯最爱糖果星了,一定很甜。”
此时,陆笙和秦沛已经把长长的鞭炮悬挂了起来,陆笙转身朝非宸招招手,非宸立刻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
“敢放吗?”他低头看着儿子通红的小脸。
“敢。”非宸说得很坚定,虽然有一点紧张,不过更想要大胆的尝试一下。
陆笙把手里的烟递给他,“点着就赶紧跑开,知道吗?”
“知道。”
因为这串鞭的安全芯比较长,他又在旁边指导,所以才敢让非宸来操作。
罗希站在台阶上叮嘱,“小宸,小心点。”
“知道啦,妈妈。”
陆笙就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伸出拿着烟卷的小手,平稳有力,不颤不抖,怪不得徐穿杨一直嚷着要收他做徒弟,这的确是个很有内在担当的孩子。
鞭芯很快点着了,陆笙拉着非宸的手急忙向后跑开,直到冲上台阶,那些鞭才响起来,噼里啪啦的,同时,村里的其它人家也开始放起了鞭炮,一声高过一声,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摇晃。
“爸爸,我还要再放一个。”非宸仰起脑袋央求。
“好,不过一定要小心。”陆笙拿了一串鞭给他,这次他没有在一边帮忙,而是让非宸自己将鞭挂起来再点燃。
小家伙反应很快,动作也十分麻利,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罗希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像陆笙,完全是把非宸当成自己手下的兵了,虽然男孩子要皮实一些,但她就是心疼。
“小宸,好了,别放了,小心伤到。”罗希走过去,不同意非宸再继续玩鞭。
陆笙搂住她的肩膀,笑着说:“我五岁的时候就能自己放鞭了,你别小看小宸,他有胆量有勇气。”
罗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东西太危险,玩玩就好,真学会了,趁你不在的时候去乱放怎么办?”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对女儿就疼的像是心头肉似的,对儿子就能狠下心。
“这小子将来是当兵的好材料,所以要从小培养。”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他就是想让非宸去当兵,对于这一点,她举双手双脚不赞同,他当兵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她都看在眼里,才不会傻到把非宸送到部队里去,她对他未来的规划是学习高雅的琴棋书画。
陆笙明显对她的小心思不屑一顾,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罗希被小瞧了,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陆笙,我警告你。。。。”
话未说完,秦沛忽然点燃了礼花,只听一声炸响,空中绽开一朵七彩缤纷的圆形大花环,金色的火花如流苏般洋洋洒洒,将夜晚的天空装饰的五彩斑斓。
罗希忘记了刚才要说的话,抬起眼眸痴痴的望着天空中的流光溢彩,犹如在水池中抛下一粒巨大的石子,荡漾起醉人的涟漪,真美,太美了。
她正笃自欣赏着,突然觉得一股温柔的气息在耳边靠近,他似乎张了张口说了什么,可是一枚烟花恰好在空中炸响,漫天花雨下,两条身影亲昵的依偎在一起,她转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了。”
他看着她,乌黑的眼仁中有七彩的斑斓一点点凝聚,他笑了笑,“没什么。”
他一定是说了什么,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话,是表白吗?
这可真难得,因为像他这样传说中的闷骚男人,绝对不会轻易对女人说那三个字,更不会说腻死人的甜言蜜语。
当初两人刚刚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他也只有一句话,简单的让她吐血,“今天我牵你的手了,我们在一起吧。”
牵了手就要在一起的逻辑,那幼儿园里手拉手的小朋友们都要开始谈恋爱了。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啊我喜欢你啊,虽然她想听的要命,可是想让他张开金口,那真像是征服一座喜马拉雅山,所以,刚才那句没有听清却绝对跟表白非常相似的几个字让她从脚底一直兴奋到头顶。
她拉着他的手,大着声音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鞭声太响,她紧紧盯着他薄薄的唇,半晌,他只是提起唇角笑了笑,“看烟花吧。”
好久不见
两个孩子围过来,她也没有机会再追问下去,这边鞭炮刚刚放完,陆妈妈就将热腾腾的饺子端上了饭桌。
糖芯和非宸收到好多压岁钱,正坐在炕头上将红包摆成长龙。
饺子吃到一半儿,村子里来拜年的人就将小小的屋子挤满了,大家都知道陆家那个有能耐的儿子回来了,有些人还带着自家的孩子送给陆笙考察。
陆妈妈忙着招呼客人,高兴的听着大家谈论自己儿子的一家人,对老人家来说,这个春节让她终身难忘。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热情的乡亲们,外面的鞭炮声也渐渐小了下去,糖芯已经在罗希的怀里睡着了。
几个大人还没有睡,一直聊天到深夜。
陆笙因为第二天要赶回部队慰问官兵,所以只能在这里陪陆妈妈一个晚上,相聚虽然短暂,但是这个年总算是阖家欢乐,大吉大利。
两个小家伙显然还没有玩尽兴,回去的路上明显有些意兴阑珊。
“妈妈,我们还会再来奶奶家吗?”糖芯窝在罗希的怀里,闷闷的问。
“当然,因为这里是爸爸长大的地方。”
“爸爸是从我这么大开始生长的吗?”
罗希笑了,“是从婴儿的时候。”
“那婴儿是多大?”
小家伙的十万个为什么又开始了,罗希不厌其烦的回答着她的问题,直到她的注意力被窗外的几匹老牛吸引。
和女儿相聚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她要珍惜剩下弥足珍贵的分分秒秒。
陆笙直接去了部队,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不在那里过年,那些留守在部队中不能回家过年的官兵们依然奋战在第一线,时刻保卫着国家与人民的安全,随时等待着艰苦而危险的任务。
罗希照顾着两个小的回房休息,看到他们沉沉的进入梦乡,她才拿起电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存着一个号码,是周慧怡告诉她的,一个远在大洋彼岸的陌生号码。
她坐在床头,手里握着电话,手机的屏幕亮了又暗,暗下去又被摁亮,反反复复的。
明明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昨天短暂的欢乐时光又让她万分留恋,她这一走便是天各一方,以后恐怕再难见到孩子和他,可是,如果她不去的话,他便会没命。
庆幸的是,直到现在她都隐瞒的很好,想要骗过陆笙,她真的是下足了功夫,好在之前他一直呆在部队,除夕的时候又很欢乐,根本没有时间去多愁善感,否则时间一长,他绝对会察觉到蛛丝马迹。
电话再次亮了起来,她呼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纤细的细指在屏幕上按下一串陌生的数字。
电话接通后,对方没有彩铃,非常单调的嘟嘟声。
罗希一直握着拳头,手心里沁满了汗水,涣散的目光落在雪白的墙壁上,等待如此难熬。
很久,久到她都想庆幸的挂掉了,那边忽然传来一个清亮柔软的声音,标准的日语,“你好。”
罗希听出近藤沣的声音,这声你好让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近藤沣出于礼貌的再次询问:“你好,请问是哪位?”
罗希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是中国的电话,你是。。。”他立刻改说英语,隐约中已经猜到了什么。
“近藤先生,我是罗希。”罗希终于咬着牙报上自己的名字,声音很小,几乎是怯怯的。
那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