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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密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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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生我的气呀!”邢怀彬瞪了他一眼,将铁锁打开,收拾好铁链放在门口,然后推开咿呀怪叫的房门走了进去。
  卫生间里浓重的血腥味还没来得及消散,天花板上、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似乎也已罢工,不再发出嗡嗡的声音,邢怀彬只觉两眼一摸黑,仿佛外面偷跑进来的灯光也被黑暗吸走一样,完全无法满足视物的需要。
  “其实我来这里真没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就跟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更不要说在这里寻找案件的蛛丝马迹了。”邢怀彬不得不凭着记忆在墙上摸索开关的所在,他一边唠叨一边让道给毕生进来,这时啪的一声,闪烁的昏黄的灯泡亮堂起来。
  卫生间内除了地板上剩下的一摊凝固的暗褐色鲜血,现场其他情况与两个钟头前没有太大的不同。小心翼翼的邢怀彬尽量沿着墙根慢慢移动,尽管能看清楚的东西不多,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马虎,“你问过乘警导致高翔的死亡原因没有?”
  “脑颅大量出血,前额偏右上接近太阳穴处有钝器严重挫伤的痕迹,我想,他就是一头撞在这儿死掉的。”毕生的意图非常明确,灯一亮便径直奔到便池对面的墙边,仔细地观察墙上一列微微发亮的挂衣钩,“邢叔叔,你过来看看,这是凶手故意卖给我们的第一个破绽。”
  闻言快步走过去,邢怀彬眯着眼镜凑到近前,只见一列六个排列均匀的金属挂衣钩,只有最中间的那个被刻意打磨过。只不过原本这些钩子都是暗红色,加上打磨的程度并不明显,所以染上鲜血后乍一眼看上去倒也于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在被打磨过的钩子上方,有黄色记号笔标注的提示:“死者头部撞在此处,导致头颅破裂、大量出血。”
  “看来这海轮上的乘警也并非都是饭桶嘛,连我都没注意的地方,他们居然也找到了……唉,看来我真是老咯。”邢怀彬一边仔细地查看挂钩的细节,一边不停叹息着说。
  “你刚才没戴眼镜,加上这里的灯光确实太昏暗,一时半会儿没能察觉也是正常的。”毕生安慰道。
  整张脸几乎贴在墙上的邢怀彬可不会这么容易被他哄,笑着反问道:“那你说乘警怎么就能找到呢?瞧他们那睡眼朦胧的模样,估计视力当时还没有我好呢——少装模作样了,臭小子,知道是你第一个发现疑点的!”
  尴尬地挠挠头,毕生嬉笑道:“我也是在你走了之后察觉的,当时由于不敢擅自进入破坏现场,所以就稍微提醒了一下乘警,不料他们果真找到了。可惜啊,可惜他们竟然草率地将这谋杀认定为意外死亡,难道他们就没有发现挂衣钩被打磨的迹象吗?”
  “我不是说了吗?——他们都是从被窝里被拉起来的。我只是怀疑他们的智商,或者说怀疑他们敬业的态度。也不稍微想一想,什么人会选择在卫生间里用脑袋去撞挂衣钩,这种既可怕又遗笑万年的自杀方式啊?”唉声叹气的邢怀彬很不满意同行的表现。
  “邢叔叔,乘警的结论是意外死亡,可没有说高翔是自杀的哦。”毕生忍着笑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倒是情愿他们的结论是自杀,如此我还能在你面前保留警察这个名称的尊严。”总算将脸离开墙壁,邢怀彬指了指挂钩下方地毯上的那滩血迹,苦笑道,“这挂钩的高度都快赶上高翔的身高了,我就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得出不小心滑倒,撞在挂钩上意外身亡这样一个荒诞无稽的结论呢?这高翔莫非是世界级的溜冰选手,一个滑步,在倾斜不到十度的情况下,能产生足以将脑壳撞裂的冲击力?”
  尽管邢怀彬太多的比喻和牢骚有利于他们拓展思维,但毕生好像并不大愿意听,所以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结论:“要么是高翔自己拼尽全力往上撞,要么就是——有人从后面摁着他的脑袋,砸在这要命的挂钩上。”
  “我倾向前者。”邢怀彬果断地说。
  “邢叔叔,你不是又在拿我开玩笑吧?”这下毕生可是真的糊涂了,“刚才你自己还在说这是种既可怕又遗笑万年的自杀方式,怎么现在又——”
  “别紧张,听我把话说完。”带着温和的笑容,邢怀彬用手指轻轻揉捏着太阳穴,“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的话,高翔这小流氓自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呵呵,臭小子,我破案的兴趣被你勾起来了,只有在状态良好的时候我才会这样用‘但是’的哦。”
  “我知道……你状态好的时候废话就特别多。”毕生不耐烦地挠着头,“但是什么呀,邢叔叔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神经叨叨的邢怀彬得意地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哼哼唧唧半天,吊足了毕生的瘾头才说:“但是如果高翔产生了幻觉呢,他完全有可能将自己一头撞死在这个挂钩上。”
  “幻觉?”毕生沉吟了一阵,狐疑道,“你是说高翔躲在这里吸毒?”
  “呵呵,不愧是我最佳搭档的嫡系传人,一点就透啊。”邢怀彬将嘴上叼着的香烟从左边挪到右边,干干地吧唧了两声,“假设一下,高翔从包厢离开后忽然毒瘾发作,或者说他一直就在游戏中压抑着毒瘾,他首先会想到回房间锁起门来吸个痛快,但是,呵呵,但是很不幸,陈庆先他一步占领了据点,让他不得不转移阵地,而这里就成了他的最佳选择。”
  “邢叔叔,我真是很佩服你的想象力,但是,你这毕竟是一种假设而已。”毕生驳斥道。
  神采奕奕的邢怀彬不以为然,竖起食指摇了摇:“什么人上厕所的时候会从里面将门反锁?如果仅仅是小便,请注意,这里只有小便池,连蹲大号的地方都没有,他会因为房间里有一个陈庆,而不屑于用那里的卫生间?象高翔这种一向狂妄的家伙,你觉得他会舍近求远、放弃舒服的房间来这找恶心吗?不会,绝不会,他甚至有可能会将一泡尿撒在陈庆的头上,我认为他绝对做得出来。”
  “是啊!”毕生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沮丧地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吸毒产生幻觉,以至于将自己撞死在挂衣钩——不对,不对,这里不对!”
  “什么地方不对?”邢怀彬现在乐于回答毕生的任何问题,因为他心情好得出奇。
  “这个挂钩,这个挂钩不对!”毕生急促地说,“这挂钩明显有人刻意地处理过,这是凶手在向我们挑衅,是凶手故意留给我们的破绽。”
  哭笑不得的邢怀彬照头给了毕生一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个不长进的家伙!这挂钩是钝器,钝器洞穿头颅,表面与碎骨和裂缝激烈撞击摩擦,你说能不留下划痕吗?还刻意打磨、向我们挑衅、故意留下破绽,你以为这是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啊,给我多用点脑子好不好?就你这样,八辈子也别想给我当徒弟!”
  哭丧着脸的毕生期期艾艾地凑到挂钩前,仔仔细细地用手、用眼将那些划痕摸索了一遍,最后满脸涨得通红转过身来道:“邢叔叔,呵呵,我、我那个什么,我是被别人误导了,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是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被人误导?别在这儿找借口!”邢怀彬轻轻给了他额头一个爆栗,转身往外走去,“回去睡觉吧,记得将一切恢复到来之前的模样,哦,还有,明天别忘了让乘警找人查一查,高翔体内应该还有残存的毒品成分。”
  毕生哭丧着脸跟在他身后,脸上一副萎靡不振的表情:“我早就想睡了,就是睡不着……”
  两个人回到甲板上,邢怀彬丢给毕生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歪着身子靠在栏杆上。口中吐出的淡蓝色烟雾在海风中迅速消散了,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毕生和他并排站着,看着这小子皱眉不语的表情,邢怀彬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往日消逝了的记忆:“我说毕生,这几年你……”
  “嗯?……我怎么了?”毕生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听见邢怀彬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打住了,这才转过脸来满脸疑问地看着他。
  “唉……你小子真像你爸爸。他总是喜欢在推断案情时和我争得脸红脖子粗,我们老哥俩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各查各的,看谁能找到真凭实据……”眼前的毕生让邢怀彬想起了自己的老搭挡——毕生死去的父亲毕长江。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毕生故意岔开话题,他从来不和邢怀彬聊自己早已去世的父亲。
  尽管夜深人静的时候,毕生曾经无数次地想起父亲来,但是每次邢怀彬一开口,他都会觉得血管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心口堵得慌。为了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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