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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方式有很多种,薛北北选择了最深沉的那种。
只是薛北北没有自信:江肖城,我的爱,你都懂吗?
她最担心的是安薇,这是她在自己心里都越不过的情敌。
她常常问自己,自己凭什么和安薇抢,她漂亮,性感,又成熟能干。而自己……唉!
每每想到安薇的时候,她都是不自信的。她害怕江肖城和安薇死灰复燃。
今天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人民医院给妈妈打来一个电话,说是遇到一个麻烦的手术,必须由她这个专家主刀。
人命关天,乔蓝作为医生的神圣使命使她不得不匆忙赶回了医院。临走前,乔蓝对薛北北百般交待,让她乖乖在家休息,不许出去,不许再和那个男的联系,不许……
薛北北装作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其实她的心里,乐开了花。她那颗思念江肖城的心瞬间沸腾:自己没给他做饭,他吃得好吗?自己没陪他玩,在中原市没多少朋友的他孤独吗?自己的工作肯定都是他帮着做的,累吗?还有,安薇会不会借工作之便,乘虚而入?
乔蓝走后,薛北北匆匆地打扮一番,便急切地出门了。
她有他住房的钥匙,她估计自己到的时候,差不多就下班了,所以她直奔花园新村而去。下车后,她还买了些菜,准备再为他做一顿午饭。
当她一边贪婪地嗅着空气中他的味道,一边推开他的卧室门的时候,她一下子呆住了。
傻子也能看出来,这里有女人住宿的痕迹。桌子上摆有女人的护肤用品,衣柜里除了她熟悉的江肖城的衣服,还有女人的衣服。
他竟然和别的女人已经同居了!
薛北北的第一反应是安薇。除了安薇,再无别人。别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走进他的心里,走到他的床上。
但她最担心的,就是安薇。她一直都明白,安薇被他放在心底,从来就不曾离开过。
这在她发呆的时候,胡大凯和郝毅回来了,她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弃妇,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成为众人的笑柄。
再也忍住了,她委屈的眼泪哗一下涌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冲动地一把将桌子的化妆品和书全扫在了地上,又伸手将衣柜里的女人衣服扔在了地上,不顾胡大凯和郝毅在后面的解释,扭身跑了出去。
跟踪情敌(2)
薛北北在家中绝望地四处寻找发泄的物品。她把触手可及的花瓶酒瓶茶瓶全摔在了地上,然后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酒瓶碎后,白酒流了一地,那浓烈的酒味刺激着薛北北,她忽然很想大醉一场,或许醉了之后,便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酒柜里摆有爸爸收藏的不少好酒,薛北北也不管什么牌子,多少度数,伸手拿出一瓶,打开,就着瓶子,一仰脖,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来。
那白酒滑过咽喉时火烧火燎的刺激,让薛北北觉得痛快。
这时,家里的固定电话响了,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接起来,听筒里传来了她渴盼已久的江肖城的声音,但此时听起来,却那般可恶,像骂街的长舌妇获胜后,那放肆的笑脸。
薛北北那被酒精刺激后的嗓子已经沙哑,她悲愤地哭道:“江肖城,你无耻——”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她声音哽咽,压抑不住地想要号陶大哭,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着。
我不能让他听到我哭!我不会他哭!薛北北恨恨地想着,“啪”一声挂上了电话。
电话又响起。
薛北北不接,电话就一遍遍地响着。
薛北北忽然想到,她和江肖城在一起后,他竟从不曾向自己求过爱!他们是从假扮男女朋友开始的,双方谁都不曾说过何时结束那假扮的关系,又何时开始做真正的男女朋友。虽然他们已经做了事实上的男女朋友。
多么荒唐!多么可笑!薛北北一边想一边哭。
其实她瞒不了自己,她羡慕安薇,一直都是,她觉得最浪漫的事,就是江肖城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拉着安薇的手说:“我爱上她了!”
这也是她所渴望的。但他从来就不曾对自己这样!
她只是他的地下恋人,甚至连“恋人”这个字眼都不算,她只是他假扮的女朋友。
电话还在固执地响着,薛北北问自己:他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要安慰自己吗?还是挑明两人不再假扮男女朋友了,他要提出分手?
江肖城,我就不给你这样的机会!
薛北北冲动地举起电话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电话机顿时四分五裂,那讨厌的铃声顿时安息。
下午下班后,当乔蓝和薛于修走进家门时,两人吓坏了。客厅里乱七八糟的全是碎片,而他们的心肝宝贝,一身酒气,两眼红肿,满脸泪痕,正斜靠在沙发上睡觉,梦里,还在抽抽答答地哭着。
薛于修忙扔下文件包,将薛北北抱起来,抱到她的床上。而这时乔蓝也已经端来了热水,一边给薛北北擦着脸,一边哭着自责,说自己不该留薛北北一个人在家。
薛于修黑着脸,牙关紧咬,他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跟踪情敌(3)
第二天,薛北北醒来,首先看到的是爸爸妈妈那两双布满血丝的眼,她一时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奇怪地问:“你们——”
“孩子,好受些了吗?”薛于修关切地问道。
“你这个傻孩子,昨天竟然喝了那么多酒,折腾了整整一夜。你等着,妈妈给你热牛奶去。”说罢,乔蓝起身去了厨房。
薛北北这才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她的泪又要涌出,但因为爸爸还站在面前,她强忍住不使泪水掉出来。
薛于修愈发心疼,眼圈有些红,问:“告诉爸爸,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薛北北摇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无聊,所以喝多了。”
“那么,江肖城是谁?”当薛于修从嘴里说出“江肖城”这三个字的时候,薛北北感觉出了他语气中那刻意压抑着的发狠。
薛北北激灵一下,立马否认:“他谁也不是!”
她知道,昨晚自己肯定在醉话里提到了江肖城。
薛于修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孩子,不要怕,告诉爸爸,是不是所有这些事,都是因为那个江肖城。”
“爸,没有江肖城。没有这个人!是我喝醉后胡说的。”薛北北慌乱地掩饰着。
无论江肖城做了什么,她都不愿他受到什么伤害。
“江肖城不就是你们那个新上任的编辑部主任吗?”乔蓝正好端着热牛奶走了进来,“我想起了来,上次你说你最烦他,一定是他欺负你了!”
“混蛋!”薛于修两眼喷火,“啪”一声,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乔蓝、薛北北娘儿俩吓了一跳。
薛北北看着爸爸的眼睛,不寒而栗。
薛于修不再说话,威严地看着乔蓝,道:“你在家照顾好孩子,我去上班了。”说罢,转身向卧室外走去。
薛北北知道,爸爸不仅仅是去上班这么简单。忽然,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叫道:“站住!”在家里,薛北北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她从未这么高声冲爸爸吼过,所以见爸爸停住后,她不自觉地又放低了声音,补了一句称呼,“爸爸。”
薛于修和乔蓝根本没听到薛北北后面那轻轻的一声“爸爸”,那一声尖利的“站住”,让他们怔住了,诧异地看着薛北北,心里嘀咕:这还是他们的女儿吗?
薛北北一咬牙,索性狠到底,她很坚决地看着父母:“爸爸妈妈,我今年多大岁数了?”
这个一向乖巧的小丫头眼里自有一种逼人的气势。
乔蓝不由答道:“过罢二十岁生日了。”
薛于修瞪了乔蓝一眼,又看向薛北北,问:“你要说什么?”
“我十六岁的时候,你们告诉我,等我满十八岁,我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专业;等我满二十岁,我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感情。你们难道忘了!这些年,我在你们面前,究竟有没有过‘自主’?”薛北北勇敢地和爸爸对视着。
“胡闹!”薛于修并不回答她,扭身要走。
“如果你们不想要我这个女儿,那你们就继续逼我吧!”薛北北冷冷地说。
跟踪情敌(4)
这句话起了作用,薛于修再次站住,有点不认识地看着薛北北。
而乔蓝已经慌了,在薛北北肩上轻轻拍了拍,红着眼圈道:“傻孩子,谁逼你了,怎么说这样的狠话?”
薛北北眼里的泪也一下子流了出来,哽咽道:“妈,我知道你们都爱我,可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样的爱,对我来说是束缚,是让我恐惧的牢笼。我再也受不了了!”
见薛北北流泪,薛于修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叹一口气,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沉默着。
乔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薛北北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