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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注视着我,我看到那双眸子逐渐清亮,我在里面的倒影渐渐地清晰起来。那双乌黑的瞳孔里,我大口喘息着的身影被无限放大,直到瞳孔的主人狠狠地眨了下眼睛,仅仅一秒不到,我们两个便同时恢复了意识。
只不过,我听到了刀刃入肉的扑哧声。
我的手抚过他的大腿,然后颤抖着翻过掌心,映入眼帘的是一滩鲜红的血。我动了动嘴唇,发现我的语言好像被摔碎了一样,很难组织起来。
“利威尔……”
他皱着眉头,一脸愤怒,“我说过,离我远些——”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笨蛋!”我忍不住大吼,愤怒和惊异的情绪充斥着我,让我的神经终于像保险丝一样,嘣地烧断了,“你疼不疼啊?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因为我不想如他们所愿。”他打断我的话,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和他四目相对,“疼痛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我看着他,看着他固执倔强,冷漠沉重的样子,突然在一霎那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寒意想海水一样淹没了我,从脚趾一直到头顶。我发现我们的距离,虽然此刻是这么近,是耳厮鬓磨都允许的距离,但是我却觉得这么远,远得我即使大声呼喊,他好像也听不见。
这是一个我不了解的利威尔,这不是调查兵团的严厉而孤僻的兵长。
是属于地下街的,那个凌厉的家伙。
“算了,随你怎么样。”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哽咽着,“现在你需要止血,我给你扯点布来,这里有没有绷带你凑合一下吧,你放开我。”
他看了我三秒钟,然后松开了手。
该死,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啊!
我看了一眼他的伤情,心里又是一阵战栗。这家伙下手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对艾伦那样粗暴也就算了,对自己这一刀子下去,估计不手麻的人没几个。看看那刀刃已经没入了大腿,如果伤口发炎的话,说不定明天我要面对的,就是一具娇小的尸体。
妈蛋……
正当我翻着浑身上下几两布,犹豫着撕哪一块当尿垫子阿不,绷带时,那边的一坨闷闷地开口,“用这个吧。”
我往那一瞅,看到某人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说道。
“你哪来的?”哎呀不是废话么,这么洁癖的人浑身上下肯定藏了不下于五十条帕子。谁知我刚问罢,利威尔小脸就泛起了莫名的神色。
“别那么多废话!”
被骂了,虽然现在是个残疾,对我而言仍有不小的威慑力。我听言乖乖地爬了过去,双手呈上接过帕子。
哎哟,怪香呢,一个大男人用个帕子还香薰,真不怕别人说你是基啊一米六。我顺手翻了翻帕子的两面,然后看到了右下角那缕金色的绣花。
不,不是绣花,是字母。
A
Afra?
我口中呢喃出了这几个字母,组合在一起的一霎那,我好像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反应。
我把手帕攥了一攥,然后手一松,那白色的帕子,一针一线仔细绣上去的帕子,就这样像个白蝴蝶一样掉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啪、啪、啪!”
这时,门的那边突然传来响亮的声音,我弯腰向下的动作一顿,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迅速凝冻了起来。
我和利威尔纷纷向声源处望去。
“饿了几天的小老鼠,给我们上演了一出好戏。”只听见了一个清亮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一会儿,一个高挑的金发男人拍着手,从那个狭小的木门处神奇地挤了进来,他绿色的眼睛细细地眯了起来,好像野兽一样散发着莹莹的光,薄薄的唇角弯起了一个邪气的弧度。“缇丽,你觉得怎么样?”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娇糯的女声,“什么嘛,竟然都流血了,威廉你怎么这么不会招待客人?”
这是谁啊?
我不由得不安地望了利威尔一眼,身体向后缩了缩。
出人意料,利威尔的表情倒没多少变化,仿佛是意识不到危险的迫近,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别给我耍花招,威廉。”他的身影突然挡在了我前面,好似无意又好似漫不经心。
接着,那声音猛地一低,一霎那漫天的肃杀之气迎面扑来,“你知道我,最恶心你那无聊的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的发了过去~
没有脖颈以下的吻戏哦~我很小心的走在严打的边缘,希望不会被举报或被cut什么的。
如果不被锁,那真是极好的,不过就像团长说,我现在只是脖子上一层皮TT
下节揭开真相!会有出人意料的角色登场!
不过这个大反派,怎样才会又有魅力,又个性鲜明呢?
有了一个爱罗伊,我觉得再塑造一个掉节操的人,很腻歪啊~~
你们说,要不要这个金发帅哥当一下男配?据说反派的人气,都是从爱上女主(好苏的感觉)的那一刻暴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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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感谢一下五次元女生和。。。句号君(读者ID是晓白,但我的显示却是‘。’啊)
谢谢你们的支持,抱抱!
送你们帅气的兵长!
利威尔:姑娘,满意我的果体嘛~(巨崩捂脸)
☆、最狠女人心
听到利威尔不屑的语气,我不禁在心里嘀咕,这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是熟人的样子,今天遇见,看起来不像是故交老友,反而一副千秋万代不了结的凶恶样,感觉很不妙啊……
妈蛋,该不会是仇人吧!那个叫威廉的男人看起来不好惹啊!
正当我在心里疯狂吐槽之时,那边突然有了动静。
“呵,无聊?”听到利威尔的威胁,威廉一只手揽着那个叫缇丽的艳丽女人,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缝着金边的领子,一脸平淡悠然的样子,但是,他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讥讽,“利威尔,现在你站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只是换了身皮,卖命给政府了而已。这样的游戏,当初可是你手把手教给我的,现在却像狗一样嫌弃我?”语气猛地一顿,接着他薄薄的唇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确却凶狠十足的笑,让我后背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你他妈忘了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还是说,当着你女人的面,怕丢了你的面子?”
即使是站在他的背后,没有面对他愤怒的脸庞,我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抑,沉重的气压堆积在我的胸口,让四周的空气也仿佛停止了流动,压缩成无法呼吸的沉闷的固体。
利威尔直了直身子,腿上的鲜血突然像水管一样哗地射/了出来,在地面上溅了一片米粒似的血点。
“住嘴。”他抬起头,目光之中涌起汹涌的骇浪,灰色的水流咆哮着撕扯着水面上一切的东西,巨大的愤怒及轻蔑像匕首一样狠狠地瞄准对面的那个金发男人,“玩弄权术,像水蛭一样骗女人来苟延残喘,维系着你那不值一钱的卑贱的性命,我何时教给你这些了,威廉?你竟然敢跟我相提并论?!”
此言一出,对面的那个男人眉毛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好像被人从后面敲了一记闷棍,整张脸通电般轻轻抽搐。
刹那间,本已剑拔弩张的两人,把气氛弄得更加紧张,好像被谁调低了室内的温度,我从胸膛挤出的气息都冰冷之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出人意料的,威廉的唇角扯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他被谁揍了一拳似的,捂住小腹向后退了一步,突然爆一阵刺耳的狂笑。
半晌,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他沙哑的嗓音,宛如一首低沉的歌谣:“这么说,你忘记她了?”
哎?
此话一出,我全身通电了一般打了个机灵。我忽的抬头望向利威尔,仿佛是在期待一个解释,但接下来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我只看到利威尔身子一动,携卷着凌冽的风刃,直捣男人面门。我发出的尖叫被泯灭在了搅动的气流中,渐渐散如碎沙。
“利威尔!”
这个家伙,忘记腿上有伤了么!
他一跃而起,因为身上早没了立体机动装置,他反转手掌,掌侧为刀,风声呼呼直逼脖颈。而威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身影一闪,金色的发丝宛如虚无的炊烟,还未等我仔细看清便消散殆尽,灵活而巧妙的让那一掌劈在了一片虚无之中。我心中一惊,这家伙好厉害!利威尔身上带着伤,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过来。这么一想,我只觉提心吊胆,心脏躁动不安地喧嚣着,好像要从胸膛中挣破血肉。
由于刚才的那一张落了空,利威尔的身子失去重心直直栽倒地上,但他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