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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一笑。
“笑什么?”她蹙眉问他。
他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那也一定是和我有关的事!你说,什么事?”她将空碗搁下,一本正经地问他。
他轻笑着掀开被子,她忙按住她:“你做什么?”
他低言道:“扶我起来。”
方婳忙道:“不可以!伤未好前不能下床!”
他不禁莞尔,温润笑道:“婳儿是要拿我当囚犯一样管着吗?便是囚犯的牢笼可也比这床榻大一些。”
方婳气结,见他自己扶住了床柱,她无奈只能扶着他另一边。将后窗微微打开一条缝,外头的雪融的差不多了,风尤其的寒冷。方婳欲将窗户合上,他却拦住了她的手,道:“虽是寒了一些,倒也觉得清新。”
她故意道:“你是在说我屋内的熏香不好闻吗?”
许是扯到了伤处,他下意识地抚上窗棂,俊眉微蹙,片刻,才又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做一个普通人,就再不必这般遮遮掩掩,每天都能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说着,缓缓转身,脊背靠在冰冷墙壁上。
“师叔。”她抬眸看他,他亦是低眉垂目,墨色瞳眸里映出她担忧神色。他愣愣看一眼,忽而低下头来,冰凉薄唇含住她的唇瓣。
这一吻,温柔似水,缱绻缠绵,宛若平静湖面上绽放的涟漪,丝丝撩拨着她颤抖的心弦。她踮起脚尖回应他的吻,分明不是第一次吻他,却不知怎的笨拙起来。掌心熨帖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隔着轻薄衣衫传来,她的心跳却加快,不顾一切抱住他。
一柔一沉两道喘气声渐渐急促起来,她悄然离了他的唇,扑进他的怀里道:“师叔,你带我走吧!”
第105章 独占君心
她伏在他的怀里瑟瑟颤抖着,他徐徐圈紧她娇弱身躯,心口徒然觉得一阵绞痛,片刻,他才低低喘息道:“婳儿,跟我走,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她哽咽地点头。虺璩丣浪
他艰涩开口:“皇上不会放过我们。”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盈盈看着他:“那我们躲起来,躲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眸光闪过一丝痛:“即便将来有一天我会永远地离开你吗?嫘”
“不许……不许你胡说!”她本能地伸手捂住他的嘴,眸光直直落在他苍白俊逸的脸上,她惊恐瞳眸里却徐徐又绽出了笑意,话语更是霸道,“你在一天,就要陪我一天!”
他先是一愣,随即释然一笑,复又将她抱进怀里,下颚抵在她的头上,闻着她秀发的清香,低声道:“好,我答应你,我带你走。”
她在他的怀里笑靥如花,忽而觉得一切都美好了殍。
拂面的风也不觉得寒冷,漫漫阳光轻缓流淌,在这冬日里也平添了些许的暖意。她的目光远眺,嘴角带着轻微笑容,轻轻地开口道:“出宫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造个小房子,要有庭院。在院子里搭一个紫藤花架,我陪你坐在下面看书、下棋。”
他清辉眸光微微带着迷离,启唇问:“这便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她抬眸瞧他一眼,而后俏皮笑着钻进他的怀里。其实她只想说,哪里有他,哪里便有她想要的生活。
他修长手指缓缓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她又道:“到时候我们把阿昀带上,我们一起逃吧!”
燕修微微一怔,他略蹙了眉道:“婳儿,其实……”
他的话未完,外头突兀地想起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方婳的心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了,她慌忙从燕修怀里出来,本能地朝门口看了一眼,燕淇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床上是不能躲了,燕淇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万一他坐在床上发现了燕修就糟了!屋子里……环顾四下,燕淇若是不急着走,在屋子里转一圈,那也没地方藏人。衣柜吗?方婳的目光看向角落里,可衣柜在房门的那一边……
她想到的,燕修自然也想到了,他当机立断一把推开了后窗,朝她道:“快去迎驾!”
方婳略一迟疑,房门已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咬着牙,忙跑着上前。燕淇才推开了房门,便见方婳惊慌失措地从里头冲出来,他皱眉道:“何事这般慌慌张张?”
“臣妾参见皇上!”方婳低着头行礼,“臣妾没想到皇上会来这里,臣妾这几日在房内休息,也……也不曾梳洗打扮,还请皇上多多包涵。”
燕淇含笑将她扶起来,浅声道:“朕又不是外人,跟朕还见外。朕是去看了太皇太后,听闻你病了,就来看看。怎么样,身子都好了吗?”
方婳仍是低着头:“臣妾该死,您病的时候臣妾都不曾去看您。”她也不提中毒之事,既然太后说他是染了风寒,她只作不知便是。目光悄然往上,见燕淇的脸色看起来不错,看来身体已完全好了。
燕淇抚袍坐下,笑着道:“坐,在朕面前不必拘谨。朕那么多嫔妃,独你最孝顺,皇祖母虽昏睡着,可她身边的宫女个个都在朕面前说你的好。”
方婳提着茶壶的手微微一愣,他的手已握住她的皓腕,俊眉紧拧:“手怎么了?”
方婳本能地一缩手,茶壶从指间滑落,“砰”的一声打翻在桌面上。她忙伸手将茶壶扶起,跪下道:“臣妾该死!”
外头的宫人们听到声音忙都冲进来,燕淇挥一挥手,他们才又重新出去。他浅笑道:“你又是作何?就这样怕朕吗?朕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你。朕只是问问你的手怎么了,你怎么了?”
方婳缓缓起身,忙道:“臣妾……这几日不知怎的,有些恍惚。手上的伤是上回在太皇太后寝宫不慎划伤的,现下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点点头,目光环顾四下,低声问:“怎的伺候的宫人一个都不在?全都偷懒了吗?”
方婳摇头道:“不是,是臣妾想静静地休息,就遣了他们都出去。”
燕淇“唔”一声,忽而阖上了双目深吸了口气,他的眉心拧得更深:“怎的你房里药味这般重?”
“哦……前几日下雪,屋子里就没有开窗。”
燕淇起身行至内室,径直朝后窗走去,一面道:“既是病着,内室还是要多透透风,门窗都紧闭着作何?”
他说着,伸手去推窗,指尖才触及窗户,便闻得身后之人大叫了一声“皇上”。燕淇不免吃一惊,回眸道:“怎么?”
方婳掩住慌乱神色,快步往前,走到他面前,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低语道:“臣妾……臣妾听闻您把曦妃妹妹接去紫宸殿了?”
他微微一愣,低眸凝视着她,良久良久,才轻笑道:“怎么,你吃醋了?朕还以为婳妃是最不会吃醋的一个。”
方婳的心跳飞快,她说得有些心猿意马:“臣妾以为皇上喜欢听到臣妾这样问。”
他自是想起那日从静淑宫离开时,他曾说她不爱他,因为在她的身上他看不到妒意。如今听她这样说出来,他倒是觉得万分别扭,他的目光清俊,将面前女子锁在眸瞳之中,笑道:“朕还记得当初要接曦儿回来时就曾问过你,你说希望朕能和曦儿在一起,你现下后悔了吗?”
他的话语素淡,听不出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方婳一时间心乱如麻,只好勉强笑道:“臣妾没有,臣妾只是觉得奇怪,您明知道太后娘娘不喜欢曦妃妹妹,何苦还接她去紫宸殿?皇上若真是很爱她,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册后。”
她的语声出奇的平静,他脸上的笑意却淡了,直直开口道:“你真这样想?”
方婳暗自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些,她抬眸与他对视,认真地点头道:“是。”
她的眸华中似有光亮,却没有欺骗,燕淇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伸手牵住她的柔荑,拉她过床榻边坐下,这才低声道:“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人,要有足够的智慧,能帮朕打理后宫。曦妃生性柔弱,婳儿,朕倒是觉得你挺合适。”“皇上……”方婳震惊地看着他。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方婳忙低下头道:“皇上,臣妾很丑。”
“朕不在乎,况且你有的,别人未必有。朕若要找貌美如花的,朕这后宫比比皆是。”他定定睨视着她。
方婳再欲开口,闻得外头传来韦如曦的声音:“皇上,太皇太后醒了,您要去看看吗?”
燕淇忙起了身,他已行至帘外,方婳起了身道:“臣妾怕让皇上错爱了。”
他的步子微微一滞,随即轻笑道:“朕看人,从来不会错,好好休息,朕得了空再来看你。”语毕,他再不逗留,径直出去。
方婳拂开珠帘出去,一行人已经远了。
她微微一愣,适才想起燕修,忙关了房门跑进内室。后窗推开,他果然就在外头,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