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袁逸礼吃惊地抬眸。
她含笑道:“朕接到母后密函要朕速回长安,但朕又不像让敌军知晓朕离开越州的事,此事只能托付给你朕才放心。”
袁逸礼的眸华坚定,他郑重道:“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好。”燕欢点头道,“你先回去休息,替朕传止锦与钱将军进来。”
袁逸礼起身出去,帐帘直垂,燕欢仍是呆呆望着,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一会儿,容止锦先来了,他冲上前就道:“皇上,您怎么叫臣来这里?”
燕欢笑着反问:“不然你觉得应该去哪里?”
容止锦坦然道:“当日是您的营帐或者是臣的帐子,臣有些话要私下跟您说。”
燕欢却道:“先给朕做一张面具,事成之后什么话都好商量。”
“面具?”容止锦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道,“荒郊野外的,您要什么面具?”
燕欢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容止锦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害怕地跳开了数步,咬牙道:“您不会要我戴吧?不……不行!”他可是为了这个才专门从长安逃出来的,可不想千里迢迢到了越州还是一样的下场!
燕欢尚未反应过来容止锦什么意思,碰巧钱将军从外头进来,他朝燕欢行了礼,道:“皇上找末将何事?”
燕欢看一眼容止锦一脸后怕的样子,掩住笑意,回眸看向钱将军,开口道:“朕把这里的军队全部交给了袁大人,日后你可听他调兵遣将,不过倘若你觉得他又什么异常,便可先斩后奏。”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印信递给钱将军,“这是朕的私印,有了它,三军都会听从你的命令。”
钱将军怔了下,但仍是接过了燕欢手中的印信。
容止锦的眼睛撑得大大的,脱口道:“皇上在怀疑袁大人!”
燕欢的脸色瞬间沉下去,起了身冷冷地道:“你只需管好朕交给你办的事,别的什么都不必管!”语毕,她已大步出去。
容止锦忙冲出去跟上她的步子,尚未开口便被她堵了回去:“军机大事,容不得你插嘴!”
容止锦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片刻,才只好道:“臣若帮您做了,您得告诉太后娘娘,那件事臣不会做的!”
燕欢自是知道哪件事,她回头睨了他一眼,容止锦见四下无人,便大胆地拉住她的衣袖,轻声道:“表姐,求求你……”
他一句“表姐”叫得燕欢脸色大变,她下意识地站住了步子,狠狠地将衣袖自他掌心抽出,话语骤冷道:“那件事朕会再考虑,不过这两个字再若让个朕听到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别怪朕不近人情!”
容止锦一时间吓呆了,记忆中,面前之人无论是皇帝表哥还是公主表姐都不曾对他用过这样的态度和口吻说话,短短数月不见,他觉得眼前之人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他不认识,还有些可怕。
燕欢已转了身,走了几步,忽而有停下,沉声道:“明早卯时前送来朕的营帐。”
容止锦只恍恍惚惚听到卯时二字,再看时,发现眼前的人早已远去,只剩下一队巡逻的士兵正举着火把走过。
容止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很痛,不是做梦。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袁逸礼的营帐一眼,见里头还亮着灯,他原本想去袁逸礼的帐子里,可想了想,要是卯时交不出面具又得挨骂,于是摇头一叹,只能转身离开。
————
帐内灯火明亮,轩辕承叡仰面躺在床榻上,他轻阖双眸,贪婪地嗅着帐内属于苏昀的味道。
“你有几房妻妾了?”
记忆中曾有个声音问过他,他当时没有回答,他还记得她睁圆的双瞳,还有那略微颤抖的嘴角。他当时没说是因为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至今未娶说出来会折了面子。
直至后来,她轻蔑地告诉他,要娶她就不准再娶别的人,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笑,竟敢在他面前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那一晚,他把她骂了。
仍是为了他那所谓的面子,他可是堂堂大楚的储君,身边怎么可能只娶她一个女人?她不过是个侍女出身的女子,无法在政坛上帮他,他往后势必是要通过姻亲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的。
可后来的后来,他与她相处在一起,他虽没有说答应她的要求,但他在内心却已经认同了。
是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那就好好爱,绝不让第三个人进来分享。
“昀儿……”
他做到了,她却走了,就那么恨他吗?
抹了她的记忆,两国交战她也便不必纠结挣扎,这不好吗?
哪怕他当初带她来是有别的目的,可她确确实实吸引到他了,他那样做,不过是想她好好地留在他身边,他错了吗?
轩辕承叡的脸色一沉,他猛地坐起来,狠狠地将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
外头的士兵忙闻声冲进来,听得轩辕承叡冷冷地吼道:“滚出去!”
士兵的神色中带着惧意,却仍是低头道:“殿下,外头华先生来了。”
“不见!”轩辕承叡踢了一脚,碎片飞在士兵的腿上,裤脚已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士兵忙转身出去,片刻,却见华年成径直闯了进来。
轩辕承叡怒得站了起来道:“华年成,这是大楚军营,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擅自乱闯!”
外头的楚兵忙进来打算带华年成出去,他却沉声道:“我来是问太子殿下拿‘千娇百媚’的解药!”
轩辕承叡的眸子一紧,他示意士兵出去,直直地看着华年成,皱眉道:“你要来作何?”
“救人!”华年成的掌心全是汗。
轩辕承叡盯着他看了半晌,蓦然笑出声来,开口道:“你别告诉孤是九王爷中了此毒?为了方婳?”他的笑声不减,“你不是不知道,当初此计失败,孤一气之下将那人杀了,你如今来问孤要解药,孤何来的解药?”
华年成的目光落在轩辕承叡脸上,他上前道:“即便那人已经死了,凭殿下的谨慎怎会不留下解药?我今日来,可不是和殿下商量的!”
“哦?”轩辕承叡猝然笑道,“这么说来,华先生是来命令孤?或者威胁孤?那就看你够不够资格了。”
华年成冷声道:“莫非殿下以为王爷出了事,袁将军的兵就供您调遣不成?”
轩辕承叡扬了扬眉,浅笑道:“孤倒是没这么想过,不过即便袁将军不肯听孤,难道他还能再次归顺梁帝不成?这一场仗是铁定会打起来了,东梁内乱愈烈,孤就越高兴。”
“是吗?”华年成的话语一沉,“太子殿下果真老谋深算,像您这样顾全大局的人,想来也是不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的。”
他说着转了身,轩辕承叡的声音自后面传来:“站住,你什么意思?”
华年成没有转身,只道:“贵国的太子妃,在我的手上。”
轩辕承叡的双拳紧握,随即又是一笑:“你以为孤那么好骗吗?”
华年成抬手一扬,轩辕承叡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丢过来的东西,他打开,见里头是一撮女子的头发。他的心蓦然一沉,他看着华年成的背影道:“孤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方婳的头发!”
华年成点点头,森冷开口:“倘若王爷有什么事,我便叫太子妃陪葬!”
掷地有声的话到底叫轩辕承叡动了容,华年成已经大步离去,轩辕承叡行至门口,冷着脸沉思良久,才开口道:“去把孤帐中的楠木锦盒取来!”
华年成迅速离开,幸亏他们在去找燕修的路上遇见了苏昀,他命人将其抓住,也是为日后好控制轩辕承叡,否则今日他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抬手掀起了帐帘,他大步入内:“王爷怎么样?”
军医叹息道:“情况不太好。”
华年成抬手附上燕修的额头,冰凉一片,脸上苍白似霜降。
军医颤声问:“华先生,你拿到解药了吗?”
“他们太子会送来的。”轩辕承叡一定是在乎苏昀的,否则当日他也不会那样对她了!
这是华年成最后的赌注,一定要赢,一定会赢!
一炷香后,外头传来脚步声,接着又侍卫入内,呈上手中的锦盒道:“太子殿下要属下送来。”
军医忙上前接过了锦盒递给华年成,华年成打开看了一眼,脸色骤变道:“怎么只有一半?”
侍卫淡漠地开口:“太子殿下说,要想得到另一半,先让他看见太子妃。”
华年成的脸色沉的厉害,只得道:“回去告诉你们太子,就说我知道了。”
侍卫点头离开。
华年成吩咐着:“倒杯温水来。”
华年成小心扶起燕修,就着温水将半颗解药给他服下,他的俊眉紧蹙,呼吸声仍是微弱。军医欲上前查探,忽而听得华年成道:“去做一颗毒药出来。”
“什么?”军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