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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后的脸色大变,挥手便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怒不可遏道,“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这一巴掌太后是用了十分力道,容止锦虽不是娇弱女子,可连日绝食身体虚弱,被一巴掌打得头昏脑涨,眼前是阵阵的黑,脸颊一直延伸至脖子根一片火辣辣的痛。他发狠地在心底想,他的太后姑妈难道终日在宫里掌掴宫人练手吗?否则到他这里怎打这般顺风顺水,一巴掌简直有点要把他打昏的趋势。不过他现在可不能真的昏了,否则就真的太丢人了!
他撑住了身子,嗤笑道:“既然姑妈那么想我去临幸后宫的那些嫔妃们,那我就选一个我喜欢的。您把婳妃叫来,我一定好好疼爱她,将来她生下皇子,就封为储君,日后皇上表姐驾崩了,婳妃的儿子登基,我让她做皇太后!”
太后华美脸庞褪尽了血色,盯住面前之人气得颤抖地道:“你……你……”
“我又怎么了,这不正是您要的吗?”他知道太后不喜欢方婳,说这些纯粹就是为了气死她。大哥能做的事,他却未必会去做!其实太后说的那些话他不是不明白,容家兴亡他自然有责任,可君子爱财还取之以道呢,容家的荣誉也不该是这样去保住的!若要上阵杀敌,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却决不允许自己跟大哥一样哪天死了也不能说出来!他是纨绔不羁,却也有他的骄傲!
太后猛地站了起来,与他再无话可说,丢下一句“自己好好想”转身便要走。
容止锦却叫住她:“姑妈,我要见我爹。”
“不可以。”
“那我要见表姐。”
“你没有表姐!”太后愤怒地回头看着他。
他瘪瘪嘴,一副不惧的样子,还理直气壮地补上一句:“我要见皇上表姐。”
太后的容色惨淡,终是叹息道:“皇上去沧州了,西楚与我大梁开战了。”
“什么?”容止锦一下子挺直了脊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忙道,“那婳妃娘娘呢?”皇上不在,婳妃岂不是会被他的太后姑妈整得很惨?
太后哼一声道:“也去了前线。”
“为什么?”他的眼珠子撑圆了,皇上是表姐,她该不会需要在行军打仗时还需要带个妃子慰劳自己吧?
太后深吸一口气道:“西楚的太子妃是婳贵妃先前的侍女苏昀,皇上原本想要婳贵妃去谈和的,但没想到袁将军却叛变了。”
容止锦的脸色大变,苏昀、袁将军都倒戈向西楚了?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见太后的神色不像是骗人的,容止锦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忙跳下床,脱口道:“外头都变天了,您还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你让我去前线,苏昀的事一定另有隐情,她不会叛变的!”
太后低笑道:“止锦,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想趁机哄哀家放你出去?”容止锦皱眉道:“您要我留在这里无非就是想和那些女人上床罢了,可眼下皇上表姐也不在,我留着也是白留,您能安排今晚让我跟谁谁上床吗?”他见太后的神色尴尬,他暗笑道,“所以您还不如放我出去,至少让我在大梁危急时刻体现点人生价值啊!不然,万一国破了,连皇上表姐都没有了,您还要我作何?”
“胡说!”太后厉声喝断他,道,“我大梁固若金汤,是不会被攻破的!至于你,花言巧语留着说给你自己听吧,哀家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肚子里有几条虫哀家都知道!好好给哀家待在这里!”太后蓦地转身出去,房门马上被关上,接着是锁链的声音。
容止锦的面色凝重,脸颊的痛还没消散,他缓缓坐下,坚持了这么久,太后真是铁了心要磨练他的意志了,看来是时候找个法子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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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光辉跳动在脸上,燕修蹙眉凝视着眼前的地图,仇定一双眸子溢着深邃的光,他正欲开口,便闻得燕修道:“越州与沧州一样易守难攻,如今又因燕淇御驾亲征士气大增,想来袁将军也觉得棘手。”
越州与沧州乃大梁与西楚交界的两道屏障,亦是大梁的双重防护城池,若没有袁将军的倒戈,这一场战事打起来还真是困难。
仇定的眸光一闪,沉声道:“既然如此,王爷便将先帝遗诏亮出来,让大梁上下都知道燕淇的皇位不过就是谋篡来的!”
燕修清浅一笑,凉凉看他一眼,开口道:“他当初未给我发丧,眼下该追悔莫及了。吩咐吓去,天一亮便出发去沧州城!
第125章 掌掴
珠帘碰撞的声音传入耳中,容止锦眯起眼睛看了眼,送饭的侍女焦虑地道:“侯爷,求求您吃东西吧,否则太后娘娘会责罚奴婢们的!”
容止锦唉声叹气道:“吃东西能有什么用,成天把本侯关在这里,饿不死也闷死了,倒不如一边饿死一边闷死,你说这样去了地府阎王爷该怎么写我的死因呢?”
侍女错愕地睁大了眼珠子,真不知道这个小侯爷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那一个突然翻了个身,俊颜略微扭曲,看起来真是难受。
侍女与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道:“侯爷,您怎么了?”
容止锦愤愤地叫:“没看出来本侯胃痛得很吗?骅”
侍女涨红了脸,小声道:“那……那是您不吃东西。”
“就你们这样把人关着,谁会有胃口啊!”他理直气壮地瞪着她。
侍女忙道:“您自个惹太后娘娘和国舅生气了,他们才会关着您,您日后听话了,自然就不会关着您了。膨”
容止锦翻了个白眼,太后姑妈把他关在这里的真正原因自然不会同他们说,不过容止锦想来也觉得太后给的那个理由应该很劣质!他继续翻了个身,呻吟着叫痛。
“那……奴婢给您请个大夫来。”
侍女说罢便要走,容止锦皱眉道:“请什么大夫啊,你是想找人把吃的给我灌下去吗?”
侍女摇头。
他又道:“那不就得了,你做点让本侯开心的事,本侯心情一好就有胃口了,有了胃口就吃东西了,吃了东西胃就不痛了!”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侍女倒是警觉了,咬着牙道:“小侯爷,您可别想着逃出去啊,这外头可有好几十的侍卫呢,您逃不了的。到时候,怕又惹太后娘娘和国舅爷生气!”
容止锦的眼珠子转溜了两圈,嬉笑道:“这么多天我都那么安分,也该给点奖赏了。你去找我爹,把我最喜欢的那柄金边折扇给我带来,我摸着它就开心了,开心了就有胃口了,不然,饿死了本侯,看你们怎么跟我姑妈和我爹交待!”
侍女在他床前愣住了,似在犹豫。
那一个呻吟得更欢快了,最后干脆在床上打起滚来,侍女到底听不下去了,只得答应了。
门一关,容止锦立马跳起来捧过碗就开始狼吞虎咽,绝食真不是人干的,饿肚子太难过了,他得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出去。
容止锦的嘴角一勾,他还要谢谢刚才的侍女告诉他外头有好几十的侍卫,否则他还真的打算硬闯了,眼下看来,他还真是得忍一忍。
吃饱喝足,侍女才带着他的宝贝折扇姗姗来迟。
“啊……”侍女看着桌上一片狼藉惊讶地站住了步子。
容止锦疾步上前就夺下了她手中的折扇,不悦地瞪着她道:“看什么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难道你要本侯把吃进去的给你吐出来不成?”他说着,伸手一抠,还真的做出要吐的姿势,侍女吓得立马收拾了东西跑出去。
听着锁链的声响结束,容止锦才松了口气转身坐在床沿上,他的拇指微微用力,折扇的扇骨轻易被推开,里面用薄如蝉翼的真丝抱着一样东西。他舒了口气,将东西拿出来小心摊在桌面上,正是他素来做面具的材料。俗话说的好,握剑者剑是命,他的本事在这里,做面具的东西自然也是要随身带着的。只不过那次事发突然,他被太后押来时折扇没带身上!
两个时辰后,里头又传出容止锦的叫喊声,一个侍女推门进来,隔着屏风问:“小侯爷您怎么了?”
容止锦坐起来,盯着那侍女看了会儿,突然脸色大变道:“怎么换你了?先前那个人呢?”
侍女低笑着道:“奴婢阿绿,阿彩肚子不舒服,如厕去了。”
容止锦瞥一眼身后的面具,哀叹道:有没有搞错啊!
他可只够做一张面具的材料!
容止锦咬咬牙,坚持道:“你叫阿彩来伺候我,马上叫她来伺候我!”
“可是……阿彩在……在茅房。”
“混账,那你就去把她叫来,难不成你要本侯去茅房找她吗?”
阿绿的脸色白了,咬着唇低头站着。
容止锦继续道:“还不出去叫人去?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就你这样子看得我更加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