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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看着他,喃喃道:“皇上为何对臣妾这样好?”
他又笑了:“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朕了,朕可不是钱成海,不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同一个问题。”
她低下头,启唇问:“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唔”一声,日光映着窗纸透进来,照得他的目光迷离,他闲适笑道:“那次你生病昏迷不醒,止锦不顾身份闯入你的卧室朕就知道了。玉清宫一事之后,他再鲁莽也已收敛很多,更别说那日朕也在,他能突然进来?还特意交代宫女说你不喜欢人伺候梳洗,他又盯着你的脸看那么久,止锦一身易容术可得意得很,朕知道他帮你做过面具,一条疤就更容易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燕淇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良久良久,才终于转口问道:“皇上又跟太后娘娘置气吗?是因为臣妾吗?”
他转过身来,另一侧脸颊上的红印虽还清晰可见,但已消退不少。他的眉目幽深,正了色道:“也不全是因为你。”
她又问:“还有什么?”
他不答,目光越过她的身子看向那之前被她搁下的碗,启唇问,“那是什么?”
方婳上前小心将参汤端至他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蓦地一笑:“你给朕准备的?”
方婳低语道:“臣妾不过是借花献佛。有人担心皇上,却怕皇上生气不敢进来,便央求了臣妾来。”她递给他。
他伸手接住,破天荒地没有生气,嗤笑道:“你倒是老实!”
“谢皇上夸奖。”她低下头。
他问道:“曦儿呢?”
方婳开口道:“应是回偏殿了,皇上若要见她,臣妾派人去……”
“不必了。”他淡淡拒绝,低头欲喝,方婳猛地想起什么,忙伸手制止道:“皇上等一等。”在燕淇的错愕中,她又接过了参汤,自己低头喝一口,片刻,才又重新递给燕淇。
他蹙眉道:“你怀疑曦妃?”
方婳忙跪下道:“臣妾不是怀疑曦妃妹妹,只是这参汤从炖好直至到臣妾手中,中间不知辗转反侧经过多少人的手,臣妾不放心。”
他的眸华落在地上之人的身上,低语道:“你就不怕自己中毒?”
“臣妾没什么好怕的。”那个让她想要好好活着的理由已经不在了。
燕淇的眸光微微一闪,他搁下了参汤,亲自扶了她起来,徐徐道:“其实你不必这样小心,有心下毒之人又怎会这样蠢,用这么简单的方式下毒?而且,即便有人想假你之手害朕,朕也不会相信的。”
他信她?就像相信袁逸礼那样吗?
那一刻,方婳的心底猛地觉得愧疚不已。她的目光低垂,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不在焉问:“那次,西楚的人究竟是如何让皇上中毒的?”
就连韦如曦也不知道,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燕淇扶着她的手缓缓松开,他负手站了起来,踱步推开后窗,他轻缓一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方婳本能地往前几步,低着头道:“臣妾一直想不明白。”
他抬手抚上窗棂,片刻,才终是启了唇:“其实是……”
“皇上,皇上不好了!”外头钱成海的声音急促,方婳不自觉地转身,殿门已被人推开,钱成海不顾礼数冲进来,跪下道,“皇上,妩昭仪在曦妃娘娘的偏殿出了事!”
“你说什么?”燕淇的声音骤然沉下去,不待方婳回过神来,眼前那抹身影已急急冲出去。
方婳贴好了伤疤出去时,外头的宫人们已议论不停了,玉漱见她出来,忙上前来问:“娘娘是要去看看吗?”
方婳迟疑了下,还是抬步往前。玉漱已经追上她的步子,匆匆道:“娘娘这边走。”
偏殿那边已乱成了一团,方婳到的时候太医们也刚刚到,方娬摔倒在偏殿前的台阶下,她的脸色惨白,一手死死地捂着肚子,嘴里呻吟着叫痛。燕淇伸手扶着她,宫人们纷纷上前帮忙将她扶上轿子,众人匆匆而去。
方婳的目光瞧去,台阶下,满满的是一滩怵目惊心的血迹。
“娘娘!”漓儿轻呼着扶住瘫软着倒下去的韦如曦,韦如曦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那摊血迹,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着。
周围的一众宫人都窃窃私语起来:“真没想到曦妃娘娘会做那样的事!”
“是啊是啊,大家都看见她把昭仪娘娘从台阶上推下去了!”
“嘘,别这么大声,快走!快走吧!”
宫人们渐渐地散了。
玉策上前帮着漓儿将韦如曦扶起来,玉策开口道:“娘娘先进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皇上回来再说。”
韦如曦的目光空洞,身子也觉得轻飘飘的,竟不知怎么被扶了进去。
玉策很快就出来,见方婳站在外面,忙朝她行了礼,这才看向玉漱道:“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玉漱跟上前,悄声问:“姐姐,是真的吗?曦妃娘娘推倒了昭仪娘娘?是不是因为皇上这几日冷落了曦妃娘娘,所以她才做那种事?”
玉策的目光凌厉,低喝道:“告诉你多少遍了少说话多做事!”
玉漱吐吐舌头,但分明又是一副不惧怕的样子。
方婳独自站在殿前,日光下,那摊血迹似乎越发地刺目起来,她咬着唇,拽紧了手中的锦帕。
————
太后听着地上的太监禀报完,她猛地从敞椅上站起来,厉声道:“你说什么?人现在怎么样?”
太监的额角尽是汗,低头道:“送回玉清宫了,皇上和太医都去了,眼下还不知道。”
太后狠狠一拂袖,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去玉清宫!”
宝琴忙跟着出去。
容芷若从里头抱着暖炉出来就不见了太后的人影,拉着一侧的宫女问了才知道出了事,容芷若的脸色大变,忙抬步追出去。
一路去玉清宫,太后都未说一句话,随行的宫人们都噤声,谁都不敢说多一个字。
玉清宫里,远远地就听见方娬的呻吟声,太后推开了卧室的门入内。燕淇坐在外头桌边,抬眸瞧见来人,他的脸色尴尬,但还是站了起来:“母后。”
太后并不看他,急急走进内室。
方娬躺在床上,一手紧拽着被衾,一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一众太医全都围在床榻边。此刻见太后入内,忙都欲行礼,太后挥手道:“不必多礼了,妩昭仪怎么样?”
刘太医上前道:“回太后娘娘,昭仪娘娘是动了胎气……”
“哀家只问能不能保住龙胎?”太后脸色一沉。
太医忙低头道:“应……应该可以。”
闻言,太后的神色微微舒展,她又道:“一定要给哀家保住妩昭仪的胎,否则哀家叫你们全都陪葬!”
“太……太后娘娘……”方娬咬着牙唤她。
太后抬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放心,哀家一定叫他们保住你腹中的龙胎!”
方娬痛得整张脸色惨白,肚子更像是要裂开了似的,她用力握住太后的手,颤声道:“是……是曦妃娘娘!她想害臣妾的孩子,是……是曦妃娘娘……啊——好痛——太后娘娘救臣妾,好痛……啊——”
太后的脸色大变,一侧有太医劝道:“请太后娘娘先行移步,好让臣等医治。”
宝琴忙上前将太后扶出了内室,容芷若的目光看了眼床上痛苦不堪的女子,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随即转身出去。
燕淇仍在外间,见太后怒意冲冲的出来,他蹙了眉才欲开口,太后已抢先道:“皇上现在知道引狼入室了吧?哀家早同你说韦如曦是西楚的奸细,你偏偏不信!先是毒害皇上,再是谋害皇嗣,这一次,谁也保不了她!”
太后狠狠地一甩衣袖便大步出去。
“母后!”燕淇的脸色大变,追上太后的步子,“不会是曦儿!”
太后冷冷回眸睨视他一眼,道:“皇上,事已至此你还要包庇她吗?哀家决不能容忍!”
“母后!”燕淇快步挡在太后身前,太后愤怒不已地看着他:“哀家会亲自去调查清楚,皇上中毒可以替她掩饰,可这一次怕是怎么也掩饰不了了!”
燕淇一时语塞。
容芷若的美眸不自觉地撑大,太后说什么?韦如曦下毒害皇上?皇上还替她掩饰,是真的吗?
“让开!”太后抬手将燕淇推开,愤怒地往外头去了。
燕淇这才回过神来,欲抬步跟上,里头刘太医匆匆跑出来:“皇上!皇上……”
他的眉头紧蹙,回头见太医已近前……
太后带着一众人走出玉清宫,容芷若再是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双手问:“姑妈,曦妃她下毒害皇上吗?”难怪那一次太后那样动怒。
太后冷冷哼一声,道:“你的好表哥还对外称染了风寒替她遮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