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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纂怒不同判。遽命笔,复沉吟少选,乃判曰:〃纂输一筹,余依。〃太宗闻而笑曰:〃朕用杨纂,闻义伏输一筹,朕伏得几筹。〃(出《御史台记》)
【译文】
唐朝杨纂,华阴人,为官连续升迁雍州长史、吏部尚书。杨纂任雍州长史时,属下有个主管刑法的参军叫尹君,曾一度任坊州主管民户的官吏。当时,尚书省下达命令让坊册征收杜若税,尹君在这份命令上签署意见说:〃坊州原本就不出产杜若,天下人都知道。尚书省下达的命令里忽然征收这门税,是由读晋朝人谢眺的诗造成的误会。尚书省的官吏们这样决断事情,不怕上天的二十八宿耻笑吗?〃尹君由于这件事而闻名。尹君任雍州司法参军主管刑法时,有胡人偷盗金城店铺。杨纂批示说:〃将京城所有的胡人都监禁起来加以审问。〃尹君不同意杨纂的这个批示,另外批示说:〃盗贼出自各种各样的人,而且他们奸诈善于伪装也各自不一样。也有的胡人戴着汉人的帽子,也有汉人穿胡人的靴子。因此也须要到汉人里查找盗贼,不可以只在胡人中查找。我请求将西市商业区的胡人监禁起来,其余的胡人不要再监禁审问了。〃杨纂看到尹君跟自己判处的不一样,非常生气,立即拿起笔来想驳回尹君的判处,又沉吟了一会儿,于是下笔批示道:〃杨纂输给你一筹,依你的判处,西市以外的胡人不予监禁审问。〃唐太宗听说这件事后,笑着说:〃我任用的杨纂,听说他深明大义自认服输一筹,我服输几筹?〃
裴玄本
唐裴玄本好谐谑,为户部郎中。时左仆射房玄龄疾甚,省郎将问疾。玄本戏曰:〃仆射病,可须问之。既甚矣,何须问也。〃有泄其言者。既而随例看玄龄,玄龄笑曰:〃裴郎中来,玄龄不死也。〃(出《大唐新语》)
【译文】
唐朝人裴玄本喜爱开玩笑,任户部郎中。在左仆射房玄龄病重时,省署内的郎中们准备去探病,裴玄本戏谑地说:〃房仆射患病有必要去探问,既然病得很重了,为什么还要去探问他病得轻重呢?〃有人将裴玄本的这句话传给了房玄龄。等到裴玄本跟从大家一块儿去探望房玄龄时,房玄龄笑着说:〃裴郎中来看我了,我看来不会死的了。〃
长孙玄同
唐长孙玄同幼有讥辩,坐中每剧谈,无不欢笑。永徽中,在京会宴。众因语论及民间事,一人云:〃醴泉县去京不远,百姓遂行盅毒。此邑须远配流,岂得令在侧近。〃一人乃云:〃若令配流处还有百姓,此人复行盅毒,岂不还更损人。〃其人云:〃若如此,欲令何处安置。〃玄同即云:〃若令玄同安置,必令得所。〃诸人大喜,同即问之。答云:〃但行盅毒人,并送与莫离支作食手。〃(明抄本〃手〃作〃子〃。)众皆欢笑。贞观中,尝在诸公主席,众莫能当。高密公主乃云:〃我段家儿郎,亦有人物。〃走令唤取段恪来,令对玄同。段恪虽微有辞,其容仪短小。召至,始入门,玄同即云:〃为日已暗。〃公主等并大惊怪云:〃日始是斋时,何为道暗,玄同乃指段恪,〃若不日暗,何得短人行。〃坐中大笑。段恪面大赤,更无以答。玄同初上,府中设食。其仓曹是吴人,言音多带其声,唤粉粥为粪粥。时肴馔毕陈,蒸炙俱下。仓曹曰:〃何不先将粪粥来。〃举坐咸笑之。玄同曰:〃仓曹乃是公侯之子孙,必复其始,诸君何为笑也。〃坐中复大笑。玄同任荆王友,所司差摄祭官祠社。于坛所清斋,玄同在幕内坐。有犬来,遗粪秽于墙上。玄同乃取支床砖,自击之。傍人怪其率,问曰:〃何为自彻支床砖打狗。〃玄同曰:〃可不闻,苟利社稷,专之亦可。〃(出《启颜录》)
【译文】
唐朝人长孙玄同,小时候就有讥讽善辩的才能,只要有他坐在那儿畅谈说笑,没有人不欢喜大笑的。唐高宗永徽年间,一次,长孙玄同参加京城里的宴会。席间,大家谈论到民间的一些事情。有人说:〃醴泉县离京城不太远,那里的百姓历来实行培育一种害人的毒虫。这个县应当将他们全体发配到边远的地方去,怎么能让这些刁民呆在京城的近前呢?〃另一个人说:〃如果被流放的地方也有百姓,被流放去的人到那里后依然实行盅术,难道不是更加害人了吗?〃前面那个人说:〃如果是这样,想把他们安置在哪里呢?〃长孙玄同应声说:〃如果让我安置,一定能将这些人安排个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在坐的人都非常高兴,异口同声地问他安置在什么地方?长孙玄同回答说:〃如果这些人实行盅术害人,就将他们全部送到莫离支那儿作杀手。〃在场的人听了后,都欢笑不止。唐太宗贞观年间,一次,长孙玄同主持一个有许多朝官参加的会议。所有与会的人,谁也抵挡不了他的谈锋。高密公主说:〃我们段家男孩中,也有人才。〃说完,派人去召呼段恪来参加这个会议,让段恪来对付长孙玄同。段恪虽然也有些善辩的才能,但是他长的身材矮小。段恪应召而来,刚一进门,长孙玄同就说:〃天已经黑了。〃高密公主等人都大吃一惊,说:〃现在正是正午,为什么说天黑了呢?〃长孙玄同指着段恪说:〃如果不是天黑了,怎么能短(按:此处用'短小'义。)人行呢?〃满屋人都哄堂大笑。段恪立时闹个大红脸,更无话对答了。长孙玄同刚任官职时,官府里设宴聚餐。府中有个主管库房的官员是江南吴郡人,说话还带着江南的家乡口音,叫粉粥为〃粪粥〃。当所有的菜都上齐了,这位仓曹说:〃为什么不先将粪粥端上来?〃在座的人都取笑这位仓曹。长孙玄同说:〃这位仓曹也是公侯的子孙,一定是他的先人就这样讲话啊!大家为什么取笑人家呢?〃在座的人又都哈哈大笑。长孙玄同担任荆王的近臣时,他被临时指派代理掌管祭祀的主管祠庙、社坛。一次,在社坛里做祭祀前的洁身静心准备时,长孙玄同坐在帐幕里面,来了一条狗,往坛墙上撒尿。长孙玄同俯身拾起一块垫床的砖头,向狗打去。旁边有人看见他打狗,认为他轻率,于洁身静心不利,问:〃你为什么私自用支床的砖打狗?〃长孙玄同说:〃你听说过吗?只要有利于国家,专(按:谐音'砖'。)之也可以啊!〃
王福畤
唐王福畤名行温恭,累授齐泽二州,世以才学称。子勔、据、勃,俱以文笔著天下。福畤与韩琬父有旧。福畤及婚崔氏,生子勃。(勃原作〃劝〃,据明抄本改。)尝致书韩父曰:〃勔、据、勃文章并清俊,近小者欲似不恶。〃韩复书曰:〃王武子有马癖,明公有誉儿癖,王氏之癖,无乃多乎?要当见文章,方可定耳。〃福畤乃致诸子文章,韩与名人阅之曰:〃生子若是,信亦可夸。〃(出《御史台记》)
【译文】
唐朝人王福畤,以品行温和恭顺而闻名,连续被任命为齐、泽二州的长史,以才学得到世人的称道与赞许。王福畤的儿子王勔、王剧、王勃,都因为写一手好文章而名传天下。王福畤跟韩琬的父亲是老朋友。王福畤跟崔家的女儿结婚后,生了儿子王勃。一次,王福畤写信给韩琬的父亲,说:〃王勔、王剧、王勃,三个孩子写的文章,词赋都清新俊逸。最小的王勃,好象也不错。〃韩琬的父亲回信给王福畤说:〃王武子有爱马的癖好,你有夸奖儿子的癖好。你们王家人的癖好,恐怕是太多了吧。我需要见到你的儿子们的文章后,才能够确认他们写的文章是好是坏。〃王福畤收到信后,就将三个儿子的文章寄给韩琬琬的父亲看。韩琬的父亲和一些知名人士,读了王福畤三个儿子的文章后,说,〃生的孩子都象王福畤三个儿子这样,确实是应该夸奖的啊!〃
许敬宗
唐吏部侍郎杨思玄恃外戚之贵,待选流多不以礼,而排斥之。为选人夏侯彪之所讼,御史中丞郎余庆弹奏免。中书令许敬宗曰:〃固知杨吏部之败也。〃或问之,宗曰:〃一彪一狼,共着一羊,不败何待。〃敬宗性轻傲,见人多忘之。或谓其不聪,曰:〃卿自难记,若遇何刘沈谢,暗中摸索著,亦可识。〃(出《国朝杂记》)
【译文】
唐朝人吏部侍郎杨思玄,仗恃他是皇家的外姓亲戚,对待等待分配官职的官员很不尊重,而且排挤轻慢这些人。被待分配的官员夏侯彪举告,御史中丞郎余庆上书要求免去杨思玄的吏部侍郎职务。中书令许敬宗得知这件事,说:〃我早就知道杨思玄要失败的。〃有人问他怎么知道的?许敬宗回答说:〃一彪一狼,共同对付一只羊不失败才怪呢。〃许敬宗为人性情轻狂傲慢,参见过他的人多数他都不记得谁是谁。有人说许敬宗耳聋,可能是听不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