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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广某就抄起一根棍子大喊着进了门,那群鬼都逃掉了。广某就守护着老人的尸体,并把猪杀了。到了夜里,又见一个老鬼在老人的尸体旁边,伸手向广某讨肉吃。广某一把抓住老鬼的手臂,越抓越紧,老鬼想逃也逃不掉。这时就听外面那群鬼喊道,“老家伙太贪吃了,快点呀!”广某对老鬼说,“这位老人一定是你杀的,你赶快让他还阳,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话,你休想逃脱我的手!”老鬼求告说,“这老人不是我杀的,是我的儿子们杀的呀!”说罢就喊他的鬼儿子们,让他们快快放了老人。老人果然渐渐活转来了,广某就把老鬼放了。老人的女儿拉了棺材回来,一见父亲复活,又惊又悲。后来广某就娶她为妻了。
曲阿人
景平元年,曲阿有一人病死。见父于天上。谓父曰:“汝算录正余八牛,若此限竟死,便入罪谪中。吾比欲安处汝,职局无缺者,唯有雷公缺,当启以补其职。”即奏按入内,便得充此任。令至辽东行雨,乘露车,中有(“中有”原作“牛以”,据明抄本改)水,东西灌洒。未至,于中路复被符至辽西。事毕还,见父苦求还。云,不乐处职。父遣去,遂得苏活。(出《幽明录》)
【译文】
景平元年,曲阿县有个人病死了,在天上见到了他的父亲。父亲对他说,“你命中的阳寿还有八年,你却提前死了,按规定你会获罪受到处分的。我想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使你免于罪谪,但府衙里没有缺额,现在只有一个雷公的缺,我想向上面请求让你补这个缺。”父亲就向上司奏说,批准他担任雷公,并派他到辽东行雨。这人就乘上装满了水的露车,在天上从东到西的向地下洒雨,还没洒完,又传来命令让他到辽西行雨。行雨回来后,这人向你父亲苦苦哀求放他回去,说实在不愿意干这个行雨的苦差使。他父亲就放了他,于是这人就复活了。
贺瑀
会稽山阴贺瑀,字彦琚。曾得疾,不知人,惟心下尚温,居三日乃苏。云,吏将上天,见官府。府君居处甚严,使人将瑀入曲房。房中有层架,其上有印及剑,使瑀取之。及虽意所好,短不及上层,取剑以出。问之:“子何得也?”瑀曰:“得剑。”吏曰:“恨不得印,可以驱策百神。今得剑,唯使社公耳。”疾既愈,每行,即社公拜谒道下,瑀深恶之。(出《录异记》)
【译文】
会稽山阴人贺瑀,字彦琚,有一次得了病,病得不省人事,只有心口还有点温热,三天后才苏醒。苏醒后他说被一个官员带到天上,进了一座官府,府君的住宅十分森严。府君派一个官员把他带进一间辟静隐密的屋子里,只见屋里是一层层的架格,上面放着官印和宝剑。那官员让他随意拿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就走了。他很愿意拿放在上层的官印,但由于个子太矮,够不到上层,就拿了一把剑出来了。官员问他拿了什么,他说拿了一把剑。官员遗憾地说,”咳呀,你如果拿个官印,今后你就可以主使上百个神鬼。如今你只拿了把剑,以后只能管管土地神而已。”后来贺瑀病好了,每当一出门,就会有个土地神站在路旁拜见,贺瑀特别讨厌。
食牛人
桓玄时,牛大疫,有一人食死牛肉,因得病亡。云,死时见人执录,将至天上。有一贵人问云:“此人何罪?”对曰:“此坐食疫死牛肉。”贵人云:“今须牛以转轮,肉以充百姓食,何故复杀之。”催(“催”原作“推”,据明抄本改。)令还。既更生,具说其事。于是食牛肉者,无复有患。(出《幽明录》)
【译文】
桓玄叛乱之时,牛大都得了瘟疫。有一个人吃了瘟牛肉得病死了,后来又复活过来。据这人说,他死后见一个人拿着生死牌把他带到天上,一个阴间的大官问他犯了什么罪,拘拿他的鬼卒回答说,“他犯了吃瘟牛肉的罪。”大官说,“如今人世间的牛命该轮回转世,这些牛死后本该是供人们吃肉的,你们怎么竟把吃牛肉的人杀死带到阴间呢?”大官命令赶快把他放还人间。这人复活后向人们详细地说了他在阴间经历的事,于是吃瘟死的牛肉的人们再也没有得病的了。
丘友
乌程丘友,尝病死,经一日活。云,将去上天,入大廨舍。见一人著紫帻坐。或告友,尔祖丘孝伯也,今作主录。告人言友不应死,使人遣之,友得还去。出门,见其祖父母系一足,在门外树。后一月亡。(出《录异记》)
【译文】
乌程有一个叫丘友的人,曾经病死,过了一天又活过来了。他说死后被一个人带到天上,进了一座大府衙,看见一个戴紫头巾的官坐在堂上。有人对丘友说,这是你的祖父丘孝伯,现在是这里的主录官,他告诉我你不应该死。说完就派人送丘友还阳。丘友出了阴府的大门,看见自己的祖父和祖母用绳子挂着一只脚绑在树上。丘友还阳后一个月,他的祖父母果然死了。
庾申
颍川庾某,宋孝建中,遇疾亡,心下犹温,经宿未殡,忽然而寤。说初死,有两人黑衣来,收缚之,驱使前行。见一大城,门楼高峻,防卫重复。将庾入厅前,同入者甚众。厅上一贵人南向坐,侍直数百,呼为府君。府君执笔,简阅到者。次至庾曰:“此人算尚未尽。”催遣之。一人阶上来,引庾出,至城门,语吏差人送之。门吏云:“须复白,然后得去。”门外一女子,年十五六,容色闲丽。曰:“庾君幸得归,而留停如此,是门司求物。”庾云:“向被录轻来,无所赍持。”女脱左臂三只金钏,投庾云:“并此与之。”庾问女何姓,云:“姓张,家在茅渚,昨霍乱亡。”庾曰:“我临亡,遣赍(“赍”原作“斋”,据明抄本改)五千钱,拟市材。若更生,当送此钱相报。”女曰:“不忍见君艰厄,此我私物,不烦还家中也。瘐以(以“原”作“之”,据明抄本改)钏与吏,吏受,竟不复白,便差人送去。庾与女别,女长叹泣下。庾既恍惚苏。至茅渚寻求,果有张氏新亡少女云。(出《还冤记》)
【译文】
颍川有个姓庾的,宋孝建年间得病死去,但心口还温热,一夜没有殡葬,忽然苏醒过来。他说刚死之后看见两个穿黑衣的人来绑了他,赶着他来到一座大城,城的门楼很高,防卫很森严。他被带到一个大厅前,一起被带来的人不少。只见堂上朝南坐着一个大官,周围有好几百名侍从,都称那位大官为府君。府君手拿着笔,查点被带来的人。点到庾某时,府君说,“这个人阳寿未到期。”就催人放庾某还阳。一个人走上台阶带庾某出去,来到城门前,告诉把守城门的门官赶快派人把庾某送回阳间。门官却说,“我得回府君那儿查一查,查明白了才能放他。”这时城门外有个女子,年纪有十五六岁,长得端庄秀丽,对庾某说,“你有幸能够生还,但门官却卡住不放你,这是向你要东西哩。”庾某说,“我被抓来时身上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带,拿什么给他啊?”女子就下左臂上戴的三只金镯子扔给庾某说:“就把这给门官吧。”庾某问女子姓什么,女子说姓张,家在茅渚住,昨天因为得了霍乱病死的。庾某说,“我死前曾准备了五千钱,是准备买棺木的,如果我能复生,一定用这钱还报你。”女子说,“我是不忍心看你在门官面前为难。金镯子是我私房的东西,就不麻烦你到我家去还了。”庾某把三个金镯子给了门官,门官就接受了,也不再说复查的事,立刻派人把庾某送出城来。庾某和那女子告别,女子长叹一声哭泣起来,庾某就恍恍然地苏醒了。后来他到茅渚去寻找,果然有个张家的少女得病后刚刚死去。
李除
襄阳李除,中时气死,其妇守尸。至夜三更,崛然起坐,搏妇臂上金钏甚剧,妇因助脱。既手执之,还死。妇伺察之。至晓,心中更暖,渐渐得苏。既活云,吏将去,比伴甚多。见有行货得免者,乃许吏金钏,吏令还,故归取以与吏。吏得钏,便放令还。见吏取钏去,不知犹在妇衣内。妇不敢复著,依事呪埋。(出《续搜神记》)
【译文】
襄阳人李除,得了流行的时疫而死,他的妻子在尸旁守灵。到夜里三更时分,李除突然硬邦邦地坐了起来,并用手急促地捋妻子手上的金镯子,妻子忙帮他把镯子脱下来,李除拿着镯子立刻又躺下死去。妻子仔细地观察李除。到了早上,发现李除的心口变暖了,渐渐就苏醒过来。复活后,他对妻子说,“有个阴曹的官员把我带走,和我一起走的人很多。我看见有人给那官员送礼,官员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