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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晨追赏应愁寂,沙渚烟销翠羽空。〃织绡娘子也赠了一首诗说,〃织绡泉底少欢娱,更劝萧郎尽酒壶。愁见玉琴弹别鹤,又将清泪滴珍珠。〃萧旷也写了一首诗酬谢说,〃红兰吐艳间夭桃,自喜寻芳数已遭。珠佩鹊桥从此断,遥天空恨碧云高。〃洛神拿出了明珠和翠羽赠给萧旷说,〃陈思王的赋里不是说'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吗,我就把这两件东西送给你,这样就符合《洛神赋》里所描写的了。〃龙女则把一疋轻绡送给萧旷说,〃如果有胡地的人买它,必须一万金才能卖。〃洛神又说,〃您的骨相和面相都不同凡人,应该修道,远离凡俗的尘世修真养性,我会暗暗帮助你的。〃说罢,轻轻地腾空而去,什么也看不见了。后来萧旷保存着明珠和轻绡开始修行,常常游嵩山,有朋友曾遇到他,详细地写出了这些事。现在萧旷已经从世间消失,再也没见过他。
史遂
会昌中,小黄门史遂,因疾退于家。一日,忽召所亲,自言初得疾时,见一黄衣人,执文牒曰:〃阴司录君二魂对事。量留(量留原作垒,据明抄本改。)一魂主身。〃不觉随去。出通化门,东南入荒径,渡灞浐。陟兰田山。山上约行数十里,忽见一骑执黑幡,云:〃太一登殿已久,罪人毕录。尔何迟也。〃督之而去。至一城,甲士翼门。直北至一宫,宫门守卫甚严。有赤衣吏,引使者同入。萧屏间,有一吏自内出曰:〃受教受教。〃使者鞠躬受命。宣曰:〃史遂前世括苍山主录大夫侍者,始者恭恪,中间废堕,谪官黄门,冀其醒悟。今大夫复位,侍者宜迁,付所司准法。〃遂领就一院,见一人,白须鬓,紫衣,左右十数列侍。拜讫仰视,乃少傅白居易也。遂元和初为翰林小吏,因问曰:〃少傅何为至此?〃白怡然曰:〃侍者忆前事耶?〃俄如睡觉,神气顿如旧。诸黄门闻其疾愈,竟访之。是夕,居易薨于洛中。临终,谓所亲曰:〃昔自蓬莱,与帝(谓武宗也。)有闫浮之因。帝于闫浮为麟德之别。〃言毕而逝。人莫晓也。较其日月,当捐馆之时,乃上宴麟德殿也。(出《唐年补录》)
【译文】
会昌年间,有个在小黄门当官的史遂,因病在家休养。一天,他忽然把家里人都找来,说他刚得病时,见一个黄衣人手拿公文对他说,〃阴司召你的二魂去有公事,给你留下一魂管你的身子。〃史遂不知不觉地就跟着走。出了通化门向东南走上一条很荒僻的路,又渡过浐河上了兰田山。在山上走了有几十里,忽然看见一个骑马的人执着一个黑幡说,〃太一神已经登殿好半天了,要审的罪人都点过了名,你怎么这晚才来?〃督促他们快走。来到一座城,见城门两边排列着很多兵士,进城一直向北进了一个宫殿,宫门守卫也很森严。有个穿红衣的官引着他们走进去。在影壁墙间有一个官员迎上来说,〃你们快听旨意。〃领史遂来的人礼施恭听。那官员宣读公文说,〃史遂前世曾任括苍山主录大夫的侍者,起初还恪尽职责,后来就有些懈怠了,所以才贬到黄门当小官,为了使他能够反省自已的错误。现在括苍山主录大夫官复原位,史遂这个侍者也应该升迁了。现已被主管部司批准。〃宣毕就把史遂带到另一院子,见一个人白发苍苍身穿紫袍,左右有十几个侍从。史遂忙叩跪,拜完抬头一看,竟是少傅白居易。史遂元和初年在翰林院当小官,认识白居易,就问,〃白少傅到这儿来作什么呢?〃白居易很淡然一笑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这时史遂突然醒了过来,神色和没生病时完全一样了。黄门里听说史遂病好了,都来看望他,这时他才听说,就在那天晚上白居易病死在洛中。临终时对家人说,〃昔日在蓬莱仙宫时,我曾和武宗皇帝有闫浮那样前因。皇帝在闫浮做麟德之别。〃说完就死了,人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一推算日子,才知道他死的那天,正是皇上在麟德殿赐的日子。
田布
唐相崔铉镇淮南。卢耽罢浙西,张择(择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罢常州,俱经维扬,谒铉。铉因暇日,与二客方奕,吏报女巫与故魏博节度史田布偕至,泊逆旅某亭者。铉甚异之,复曰:〃显验,与他巫异,请改舍于都候之解。〃铉趣召巫者至,乃与神迭拜,曰:〃谢相公。〃铉曰:〃何谢?〃神答曰:〃布有不肖子,黩货无厌,郡事不治。当犯大辟,赖公阴德免焉。使布之家庙血食不绝者,公之恩也。〃铉矍然曰:〃异哉。铉为相日,夏州节度奏银州刺史田釸犯赃罪,私造铠甲,以易市边马布帛。帝赫怒曰:'赃自别议。且委以边州,所宜防盗。以甲资敌,非反而何?〃命中书以法论,将赤其族。翌日,铉从容言于上曰:〃釸赃罪自有宪章。然是弘正之孙,田布之子。弘正首以河朔入觐,奉吏员。布亦成父之命,继以忠教,伏剑而死。今若行法以固边圉,未若因事弘贷,激劝忠烈。'上意乃解。止黜授远郡司马。而铉未尝一出口于亲戚私昵,已将忘之。今神之言,正是其事。〃乃命廊下素(明抄本素作索。)服而见焉。谓之曰:〃君以义烈而死,奈何区区为愚妇人所使乎?〃神曰:〃布尝负此妪八十万钱,今方忍耻偿之。〃铉与二客及监军使幕下,共偿其钱。神乃辞去,因言事不验。(梁楫李琪作传)
【译文】
唐代,相国崔铉镇守淮南时,在常州罢官的张泽,在浙西罢官的卢耽,都在经过扬州时来拜望他。当时崔铉正是公余间暇,与两们客人正在下棋时,有人来报告说,已经去世的前魏博节度使田布与一个女巫一块来了,正寄宿在某个亭子间。崔铉很奇怪,又说:〃看来这是神灵显验,和平日的女巫不一样,还是请他们到都衙官舍来住吧。〃于是又让人把巫祝召来。巫祝和神一块拜谒崔铉说:〃谢高等崔相国。〃崔铉说,〃为什么要谢我呢?〃田布的魂回答说,〃我那不肖的儿子,做官时贪污受贿,不理政事,理当被处以死刑。全仗着您的佑助才使他免了一死,使我田布家祖庙香火不至断绝,是您的大恩大德啊!〃崔铉惊奇的说,〃这事可太怪了!我当相国时,夏州节度史曾奏报说银州刺史田釸犯了贪赃罪,用私自打造的铠甲在边境上换马匹和布疋。皇上一听大怒,说:'派在边境州府的官员本身的职责就是防盗寇的,现在田铉竟拿军用品资助敌人,这和造反有什么不同?立刻交付中书有,按法严办诛灭九族!'第二天,我从容地对皇上说,'田釸的罪的确应该依法严办。然而,他是田弘正的孙子,是田布的儿子。田弘正在河朔首立战功被召进皇宫晋见嘉奖,后来升了官职。田布秉他父亲的美德。尽忠尽孝,最后也战死在战场。现在皇上想严办田釸以巩固边防,杀了他还不如宽恕了他,以他父亲爷爷的忠义事绩激励他,让他认识自己的罪恶,戴罪立功。'皇上听了我的话,免了他的罪,只降调到边远的州郡当司马。然而,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连自己现在都忘了,今天这巫祝说得却一点也不差。〃于是崔铉就命手下的官员穿上素服祭拜了田布的阴魂,并对田布说,〃你一生忠义,死得也轰轰烈烈,怎么能被一个愚昧无知的妇人所驱使呢?〃,田布的魂灵说,〃我曾欠这个巫婆八十万钱,到现在我还在忍辱还她呢。〃崔铉和两位客人以及监军使一起凑齐了钱,还给了巫婆,田布的魂才离去。从此巫婆凡说出的事宜都不应验。
进士崔生
进士崔生,自关东赴举,早行潼关外十余里。夜方五鼓,路无人行,唯一仆一担一驴而已。忽遇列炬呵殿,旗帜戈甲,二百许人,若方镇者。生映树自匿。既过,行不三二里,前之导从复回,乃徐行随之。有健步押茶器,行甚迟,生因问为谁。曰:〃岳神迎天官崔侍御也。秀才方应举,何不一谒,以卜身事。〃生谢以无由自达,健步许侦之。既及庙门,天犹未曙,健步约生伺之于门侧。入良久出曰:〃白侍御矣。〃遽引相见,甚喜。逡巡岳神至,立语,便邀崔侍御入庙中。陈设帐幄,筵席鼓乐极盛。顷之,张乐饮酒。崔临赴宴,约敕侍者,只待于生,供以汤茶所须,情旨敦厚。饮且移时,生倦,徐行周览,不觉出门。忽见其表丈人,握手话旧。颜色憔悴,衣服褴缕。生曰:〃丈人久辞人间,何得至此?〃答曰:〃仆离人世,十五年矣,未有所诣。近做敷水桥神,倦于送迎,而窘于衣食。穷困之状,迨不可济。知侄与天官侍御相善,又宗姓之分,必可相荐,故来投诚。若得南山觜神祈,即粗免饥穷。此后迁转,得居天秩矣。〃生辞以〃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