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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算是这样,那我给了‘我们的钱’,也是应该应分的啊,难道这种事你不打算支援吗?”
Y终于气急说道:“那也应该是我来给啊!你不经过我同意,以自己的名义给钱,这叫我家亲戚怎么看我?”
我吃惊地看着他。这算是大男子主义吗?但在日常生活中,Y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我给钱,损你面子了吗?”我争辩道,“是,如果你说我这算动用了家庭共同财产,没跟你商量有错,我承认。但是这跟谁给的钱有什么关系啊?”
Y觉得我不可理喻:“家里的一切决定,我们都可以商量着来。但是对外出口,应该在我这里才是。”
“凭什么?我挣的钱也不比你少,凭什么就你能做好人?”
“这怎么叫做好人……”
“那凭什么?一家之主必须是男人?你这什么陈旧观念!”
自那以后,我发现婚姻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两个不同的人,两个不同的原生家庭,两个不同的成长环境和观念,时时刻刻冲击着婚姻的基石。门当户对是必要的,今后磨合起来没那么痛苦。我和Y的观念差距,在婚后生活里逐渐浮出水面。一个城市平等自由观念下教养出来的霸道独生子女,和一个小镇贫苦家庭寄托了全部希望培育出来的独子,没有孰对孰错,只能握手言和、重新认识。
我和L会面的次数已没有过去那样频繁。以前几乎每周都要见面的,这次恢复关系之后,一个月最多也就见两次。没有太多奋不顾身的激情,也没有太多的不确定——只是单纯地解决生理需要。有时候突然来了感觉,就会联系,询问对方最近有无时间见面。
由于Y一直对房事无甚兴趣,加之近期劳碌,我也不记得他有多久没碰我了。直到一夜他翻身过来:“诶,老婆,我们是不是好久没爱爱了?”
我隐隐皱眉,不自觉地翻过身去。
Y就嘻笑着从后面抱上来,我忽然觉得他脖子上油腻腻的汗迹很恶心。
但我知道不能拒绝。于是我背对着Y自动自觉脱睡衣,心里期待他继续保持过去十分钟完事的记录,赶紧结束。
Y吻上来,我下意识地躲开。
躲开!
躲开!!
躲开!!!
我心里立刻暗暗一惊。各大影视剧小说里的经典桥段——如果你的伴侣突然躲避和你接吻,一定是有情况了,而且肉体已经失守。一抓一个准,没跑。无论你思维多缜密、演技多高明,只有这个本能反应无法掩饰,你可以强迫你的身体接受一次毫无知觉的ML,但你无法逼迫它撒谎。
Y从来不看言情剧,所以当我一脸嫌弃地抛出他“口臭”的借口时,他并未起疑。
碰触身体也令我很不习惯了,但好在只要不动弹就行了,反正Y也不会要求我主动。闭着眼睛把他想象成L也是不可能的,两个人的手法和节奏完全不一样。我全程闭着眼睛,刻意哼哼两声,完全义务式地应付。这场爱做得我异常痛苦煎熬,幸好Y像过往一样,结束得很快。
这是与L复合后,跟Y的第一次ML。
事先无防,措手不及。
所幸Y的需求很少,有充足的时间让我适应调整。第二次我们再肌肤相亲时,我的表现就好多了,还刻意去跟他长吻——但心里依旧是不舒服和抵触的。有爱和没有爱的接吻,感觉天壤之别——然而又不能说我对Y没有爱,我们已经逐渐形成了亲情的默契和纽带,彼此会牵挂和心疼对方,就像父母之于子女。但是在纯粹的男欢女爱方面,不管是什么性质的关系,一旦动了情,都会开始具有排他性——如今我的激情和热吻,只能毫无保留地献给L一个人。我不知道作为男性,L是怎样个情况:是否也会在太太面前交功课时极力隐藏着不情愿?我知道L对我的感觉,跟敷衍外面的女人不同,有时候他抱着我,一吻就是一刻钟。即便是男人,也不会带着情感去亲吻援交女郎的。
肉体是最诚实的。这是亚当和夏娃从伊甸园里带下来的原罪,无数的罪孽都由此产生。人类的崇高情操和道德约束,万千年来都在对抗这个最大的敌人。
☆、六十七、约定 为kid514和回忆曾经、无名土豪的钻石
其实在我和Y领证之前,发生了很多事。
我休了个年假,报团去了日本玩了几天。走的路线是传统的东京、大阪、京都,买了一堆东西回来。风景没什么稀奇的,街道是无敌的干净,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正在户外列队搞活动的小朋友,一个个看起来才四五岁的样子,规规矩矩特别守纪律。
晚上睡榻榻米,我自己要了个房间,每天晚上都会给Y打电话或者发微信报平安——我不会和L联系,晚上他大多不方便。L知道我在度假,所以有一天晚间给我打了电话。
难得的夜间通话。
气氛氤氲。跟Y打电话时讲东讲西孩子似的新鲜,到了L这里,变成《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缴着电话线扭脚踝的羞赧,多一个字都不肯讲。
“喂,越洋长途诶。”我笑。
“那怎么办,人家想你了嘛。”L孩子气地撒娇。
“我这才出来三五天,你个追命鬼。”
L问我的旅途感想,问我有没有去歌舞伎町,又跟我瞎扯了半天AV女优,最后以通知的口气说道:“走之前那次你把人家搞得,下午开会我都头晕。”
那天中午见缝插针地见了一面,还是在L公司附近的老地方。临别饯行,异常激越。在他背过身去休憩的时候,我盯着他半露的屁股,突然有了想法——我在掌间哈了哈气,双手搓了搓,然后高高扬起右臂,划了个完美的弧线狠狠抽下去。
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哎呀!”L痛得大叫,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故作呻吟:“诶哟……好爽……”我气得用力推搡他,却被紧裹在怀里。“你想不想我给你脖子上留个吻痕啊?”我轻声言笑。L一个激灵阻止我:“今天不要!”他依旧谨慎,临行打整的时候,教我只要局部清洗下身:“不然回去时浑身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收拾完毕离开房间前,我用鞋尖轻轻踢了他一脚:“腿软没?”L看了我一眼,立即屈膝佯装要倒,还哼唧了半天,逗得我骂他:“你个贱人。”
我还沉醉在回忆当中,L冷不丁充满怨气地来了一句:“害得我交公粮都交不了!”是那晚的事吗?我莫名惊诧:不知是惊诧于他的“示弱”,还是惊诧于他会坦白这件事——尔后竟无耻地窃喜起来——不可避免的占有欲和虚荣心作祟。但我还是要确认一下。
“你不是说你自己很猛的吗?”
“只有在你面前猛。”
“不是吧,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有的。”
我脸红害臊地笑了,自觉恬不知耻……L不会说谎。他起初不会哄我,现在也没有必要。他的道白还是很直接,关乎情欲,无关其他。我一方面觉得对不起他的太太,一方面又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却并非为自己“战胜”了他的太太而得意——像仅看管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情绪,后面的刀耕火种均与我无关。这样的心情,恐怕是旁人难以理解的。
“你最近工作怎么样?”我眺望着窗外的灯火,心境晴朗地问。
“还行吧。”
L的语气透露出不想谈论工作的意思。我知道他是假谦虚,最近新闻接二连三都报了,他们公司在多个项目投资决策上赚得个盆满钵满。既然他不想谈,那就不谈吧。
本来我还想问问关于他建议我离开xx集团的事。
“你现在在哪?”
我望了一眼墙上的秋菊挂画,信口胡诌道:“富士山脚下。”
“明天准备去哪儿?”
“东京购物。”
“嗯?你不去北海道啊?”
“拜托!北海道很远的好吧!我们这条线不去,而且现在还没到好季节。”
“什么时候是好季节?”
“十月以后吧?能看红叶和雪景。”
“哦。那等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去。”L温存地说。
我有点不太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像L这样目的性明显又直接的人,一般来说甜言蜜语只是为了打炮。难道他老夫聊发少年狂,想学习影视小说里那些婚外恋的浪漫旅行,以便此生(或此情)不留遗憾?我猜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我自己竟然也有这种想法。
不管怎么说,总应该跟情人逃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去逍遥一次的吧?
说归说,两个人都知道这个约定几乎等于是遥遥无期。于是一笑也就了之了。
“那先这样,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