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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里翻出打火机,我用手轻轻一按,制止了他。
“今天正式开始之前,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我软言细语地问道。
“什么游戏?”L放下道具,搂住我。
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睛。笑意盈盈,微泛波光,很像他第一次见我时的眼神,但充满了宠溺。
我吸了口气,吞吞吐吐地说:“我想要你做下前戏,就做5分钟……”然后我换了种色情的口吻,斜睨着挑逗他:“让我忍无可忍,让我求着你进来。”
“好。”激将法对L是最奏效的。
我沉湎在与L天衣无缝的情欲中无法自拔,我相信现在的他也是。
没多少日子了。
就让我疯狂地爱恋。
L不太擅长做前戏。急切而笨拙,就像他藏不住的情绪一般,目的性太强,没有中间步骤,很容易让人一眼看穿。
我想在分手前多享受一下他的妥协。
我趴在他耳边,学着他的样子讲情色片段,脸红心跳。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放肆挑逗过男人。L显得很享受,不断勾起的欲望烙热了他的身体。但他仍坚持着,继续他不擅长的前戏。
这是他的生日,我不会跟他谈分手。但在抱着他的头喘息的空当,我旁敲侧击地问:“L,你还记得我说过明年我就要嫁人了吗?”
“嗯。”
“那可能我们就要分手咯。”
L亲吻着我的脖子低语:“到时候再说。”
“你会跟我分手吗?”我犹豫着问。
L不知如何作答,忽然咬了我一口。“哎哟!疼!”
对话就此打住。但L似乎感知到了我的心绪,开始一个劲地疯狂索要。我的心开始颤抖,身体像一个盛满水的大瓶子一样,晃动的水花险些从眼中溢出。我此刻心慌意乱。
L突然停下来,去拿道具。我埋着头像等待打针的孩子。当热蜡滴在我腰间的时候,我轻轻叫了一声。L手中蜡烛的位置缓缓下移,另一只手扳住我的左肩。整个房间在我眼前变成很多很多杂乱无章的彩色线条,向脑海后退去,我闭上双眼,感受自己体内滚烫的蔓延。
“你离得开我吗?”L在我身后,粗喘间轻蔑地哼出这句话。
他猛然把我翻过来,不依不饶不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L立着上半身俯瞰着我,依旧是轻蔑惩罚的眼神。
我拨浪鼓似地摇头,想要推开他——一般这时候L是会放开我让我休憩缓和的——但是今天他没有。他继续进行,按照自己的节奏,我只好死死扣住他的脊背:“不要了不行了放开我!”
他没有理我。很快,第二次,第三次,接踵而至的GC,伴随着身体乏力的疼痛。我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官能极限,以至于L最终放开我时,我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倒在床上抽搐,有气无力。
我一动不动地望向L,他的脸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冰冷。这晚我绝望地发现自己又再度沦为了他单纯的动物性发泄对象。为什么?
我一定要离开他。
我送给L的生日礼物是一只浪琴表。
那天之后我和L许久没有联系。
双方都有预感再次见面可能会谈到敏感话题,他生气,我惧怕。
这期间Y加紧了攻势。交往不到三个月的时候,他牵了我的手。在近郊爬山的时候,也可以理解为友情相助拉一把。我微笑着选择淡然装傻。Y在试探,这次只是看看我的反应,没说什么,之后又牵了好一会儿才放手。他心里是暗暗快乐的,我看得出来。
但是我被L给毁了。现在的我对任何男性的身体,全然没了神秘感和兴趣,好像能一眼看到将来上床时对方白花花的肚皮。无论是牵手还是其他的身体触碰,我都已经没法感受过去恋爱时的温暖和心动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早先被我诟病的L毫无感觉的鹰爪般的俘虏教会我的,是对爱和不爱的直接判断,以及赤裸无边的情欲。我如今也已经不懂得中间步骤了,爱他,然后给他。我不愿去想我此时对Y的态度——感情除了一见钟情,也是可以后期培养的吧。
☆、三十二、男朋友
Y显然加快了追求的步伐。()有天临下班前他给我来了电话:“我在你公司楼下。”我知道他备有惊喜,但我觉得不愉快——Y和L不同,他应该是会理性商量的人,蹩脚的浪漫主义不太适合他。我嘴角微微上扬,想到L那也不是浪漫,最多只能算是霸道。
例行晚餐后,Y驱车带我来到市中心一个崭新漂亮的花园小区,参观他的新家。位于25层的南北向毛胚房,三室两厅,采光很好。我对小区各方面表示了称赞,直到听见Y说:“你想把它装成什么样子?”
“啊?”
Y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想要什么样的装修风格,你定吧。”
事发突然,我呆若木鸡,忽然觉得这场合是应该要哭的。我感怀于Y真诚而坚定的表白,因为类似一生一世的认真许诺,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听过。
见我瞬间目光呆滞,Y有点着急而结巴了起来:“我、我是想,了解是需要过程,但,但是……那个,唔……我是说确认了我们的关系之后,也许会更有助于接触和了解对方……我觉得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很不容易。你不要太担心啊,以后要是发现不合适你随时可以换人的。”最后他改为舒缓调侃的语气。
我垂下眼帘专心听着。他说的话就是我想要说的,如果没有L的存在。
“做我的女朋友,好吗?”Y走近我,拉起我的双手。
“好。”
我不敢看他目光灼灼的眼睛。但我确定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我非常清楚Y带我去看他的新房,不过是一个哄姑娘的手段。哪可能恋爱都没谈就求婚呢?但是他非常清楚我吃哪一套,知道何种途径是最能打动我内心的表白手段。Y很聪明,他选择了成功率最高的方式——如果我当时仍旧态度暧昧,他大可以以玩笑名义一笑了之。但我也不傻。我知道什么时候做出什么反应最为合适:为婚姻憧憬而感动得热泪盈眶,十分能证明我是一个恨嫁而真诚的女人。
我和Y都不算自私,也不狡猾。我们只不过深谙成熟男女之间游戏的套路罢了。
但我没料到Y那么心急。
那天回来之后我认真想了很久,第一,Y是否适婚——这里面涉及对他的综合评价;第二,我对Y的感情是否真实;第三,这个决定是否草率。最后的结论是:我对Y的了解其实还很不够,但feel还对路;鉴于第一、第二点都需要在恋爱过程中继续探究,所以第三点我认为可以接受。
于是我就这样理性地决定了接下来的情感规划。
在没有答应跟Y结婚前,我对于他都不存在所谓“道义上的责任”,即便他曾经受过伤——跟我,假使最后谈恋爱谈崩了分手,也要算好聚好散。自私一点来讲,我是时候需要一场正经的恋爱了,就算不能直接通往婚姻的殿堂。Y是一个可能性很大的正确人选,加以尝试,何乐而不为。
其实内心深处我明白,自己之所以如此之快地接纳Y,还有一个方面的原因是此乃我切断跟L混沌孽缘的唯一出路。我又急又怕,不管最后能否发自内心地深爱Y,现阶段我都应该借助这次机会、他的力量,挣脱没有尽头的泥潭。虽然情感上我和L默契正高,但关键时刻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
我就要30岁了。我的父母家人翘首以盼,我需要避免高龄产子;我期待深夜下班回家有等候的温暖灯光,一碗热汤,不用躲藏的关怀电话,过正常人幸福恬淡的生活。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一直如此。
于是我试着以全新的角度看待和接纳Y——作为我男朋友的Y。我好久没有谈过恋爱了,但是我熟稔温柔和体贴,从目光到夹菜。虽然一开始当Y牵起我的手或搂住我的肩的时候,我还会显得不自然——那种心里发毛的抵触情绪又来了,我还是很难做到不确认爱一个人时就让他碰我。以前我的男友们,都是做了很多年的朋友发展起来的,有一个内心确认的过程。首次相亲成功的节奏快了些,我还不太适应——Y似乎也有点,但他非常积极地调试。初期我们还是有点生涩地以礼相待,不像小情侣那样腻歪在一起。这跟我过去的恋爱经历很不一样,感觉怪怪的。
我努力避免承认我是为了逃避L才默认了这样迅速的节奏。我劝说自己: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啊。
成为男女朋友关系之后,我与Y对彼此的了解似乎确实有了长足的进展。有些私密性的话题可以说了,不伤大雅的玩笑,感觉上还是亲近了不少。
虽然我对恋爱就一定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