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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Y的时候,我对D的愧疚之情更甚了,因为从任何一方面看来,他都比不上D。但是我立即就对自己说:这个人你可以嫁。至于原因那是后话了。
表白之前D就知道其实我不够喜欢他,他默默地接受,以自己的方式在关心我;后来他也有了自己的伴侣,我们之间的联系少了,但还一直做着朋友。
有一天他忽然问起来:“上次你说过,什么时候让我假扮你男朋友?”
我笑他:“下次请你假扮我孩子的干爹怎么样?”
D说:“我明明就是孩子的干爹,怎么要假扮?”
D的故事到此结束。
某日清早,L终于耐不住性子,打来两个电话我都按掉了,后来隔了一阵他用座机打来,我接了,劈头盖脸被一顿指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联系我?这么快又把我忘了?”我淡定地反问他:“你专门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的?”L有点语塞,却仍不服软,强词夺理道:“那你想不想我?”“不想。”我回答。
他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立刻追问:“为什么不想?”我没好气地笑道:“不想就是不想,还有什么为什么。还有什么别的事吗?”L语气有点着慌,迫出一句:“那我想你了怎么办!”我说:“那你就接着想呗。”“好。”他挂了电话。
我大好的心情被破坏,真烦!几分钟后L又来电话:“上次那个供应商的钱还在我这里,你看着办。”丢下这一句话他就挂了,声音里竟带着哽咽,又气又急不知如何是好了么,用这么下三滥的办法想拉回我。
让他道个歉或者哄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L是第一次见我口气强硬地不合作,他有点手足无措。
我完全气得不想理他,心想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可最后竟然同情起他来了,这孩子啊!“想见你”这三个字他打死也不能好好说吗。
下午我还是给L打了电话,问他周六晚上能不能出来。他全然没了脾气,却在纠结:“可是我从来没在周六出来过……”“不方便就算了。”我说。“我看看情况,你等我电话。”L急切又讨好的语气,让我知道他这次一定会来,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什么办不到。现在的问题是,我想要的他会不会去做。
我自问是个好情人,几乎从没什么要求,遵守一切既定行规。L个性所致也不见得会像别的男人那样主动发现和满足女人的需求,比如买买零食充充话费什么的。找情人我主张独立自主,也不在乎那些,但我准备调教他要懂得对我言出必行、信守承诺,因为我不是泼妇也不是傻子:我若提出要求一般都合情合理;而他若想欺骗敷衍我就会自取其辱。
我们都看中了对方的聪明,做情人何必还自欺欺人。“你不想做什么直接告诉我真实理由就好,反正我又无权干涉,不会无理取闹。我不是你太太,用不着对我找借口,我们之间不存在残忍和不公平,什么我都会悉数接受,只有你刻意哄骗才是伤害,因为不必要的期待。比如你说你爱我。何必呢,不爱我们照样也很开心啊。”这就是我对待我和L之间感情的态度。关于相处的基本原则,有时候我觉得我在教育儿童。同样我也在受教育,比如压抑自己不必要的好奇心。
450房间门口,我微笑着望着好久不见的L:“你确定可以过夜?”我要确认他不是偷偷告假过来提枪打炮,否则我立马就走。
“过过过过过!”他不耐烦地把我揪进去。
☆、二十一、不要让我伤心
我其实很想进门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和热吻的,可是我没有。我天生羞怯,一路背着脸不看他,并不断阻止他不老实探底的手。他果然要惩罚我,拉我去沐浴,等我给他擦拭完身体之后,并不打算走,我说“我要洗头,你先出去等我吧”,他把我翻转过去,直接帮我扭开莲蓬头:“你洗啊。”“能不能等我洗完……”“不能。”
L斩钉截铁地封了我的口。我只得俯身,任热水源源不断地冲淋在我的背上,双手攀扶住浴室的墙面——这间酒店的卫生间墙面是地中海风格的淡蓝色陶瓷马赛克,我非常的喜欢。很快我的长发都湿透了,我略微抬起身,很自然地用一只手将它们慢慢捋到脑后。
这个动作从背后看起来应该相当迷人,因为我明显感觉到L情绪上的激越。我顺势抬起头,闭上双眼,让水柱直落落地冲刷在额端,能感知到头顶明媚柔和的暖色灯光,就像王家卫在《春光乍泄》和《花样年华》里的色调。借着如瀑水声,我在热望中沉溺,仿佛坠入无底深海,觉得四周寂静。我想象着L眼中的这一幕,一定是非常摄人心魄的香艳回忆,让他为之“忍气吞声”、低眉讨好,一次又一次不忍割舍和放弃。
L又把我翻转过来,我的背抵在冰冷的马赛克墙上。他高高在上地斜睨着我的脸,满是戾气地诘问:“你不想我?”接着就强吻上来,我依旧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本来我最近真是无心恋战。他看着我的脸,好像力图在脑海里刻下某些画面——后来我自己在家洗澡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在冲湿了头发的时候去照镜子,看我当时究竟是什么模样:还好,除了表情有点傻。我心想L怎么不去出演什么脑残的霸道总裁,形象气质真是太合适了(人本来也是个货真价实的老总,只是在我面前老像个顽劣的大男孩,完全联想不上去)。在某些方面我是喜欢他的强势霸道的,虽然我本质上也不是一个言听计从的人。我之所以对L内心柔软,因为我知道像他这种嘴笨的人只能通过行为来表达他的心。
每个恋爱关系都有不同的色彩,在这段扭曲的爱恋中,我们醉心于《红与黑》里于连在剧院对面挑衅贵妇嫉妒和欲望的眼神,在每天双方不复得见的时间与空间里,充满了沸腾的红色血液,像狂欢之夜的佛朗明哥,喷薄欲出的张狂。每次“失而复得”的见面,我和L都体会到一种报复性的满足感。抚摸着已日渐熟悉的肌肤,在正常的情欲之外,滋生出一种非理智的狂爱。我之前从未经历过这种没有疼惜之感的非传统情爱,但不能谓之不深刻——你从对方眼睛里看不见关心与呵护,你能看见的只有占有、占有、占有,当然关键或必要的时候他也会保护你及你所要求的利益,等同于保护自己的宠物或私有财产。他爱你相当于爱自己。他无法接受你不属于他。
对彼此之心的占有企图,已经超过了对身体的欲望,跃然成为了我和L之间权力斗争游戏的主要方面。
我洗完澡后裹着浴巾正在吹头发,忽然发现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外,L正悄悄端着个手机在身后偷拍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回我换情趣内衣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疑似在偷拍,强制检查的时候倒是已经及时删光了。
这是死穴,是我绝对不允许的,出于风险意识L自己也知道。我追出去盯着他自己删除,拍的竟然还是录像,然后还有两张我挂在衣橱里的内衣裤的照片——这个大变态!“你是不是又想发到狐朋狗友圈里去炫耀!”我简直快气死。他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就自己看的,本来看完也会删的。”我倒是相信他,但还是觉得有点哭笑不得:“现场看不就好了,拍了自己看完再删?这什么逻辑!”L轻蔑道:“你真是不懂男人。”我不是不懂,我是不会留这么明显的证据。原先我偶尔也会偷拍L,在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而且是公共场合下的L,纯属花痴的行为。那时L看见照片后还要恼,说不准拍他。其实他既爱拍照又很臭美,但就是不准我拍他,也是怕用以私藏后留下把柄。
这个时候他的“情不自禁”,倒令我莫名感觉有点小骄傲起来。
随后他又是迫不及待地摆开架势,完全不听我的意见。
“好讨厌啊等一等我不要……”
“不要乱动!”
于是我只好蔫了,偃旗息鼓,听凭指挥。L越来越喜欢跟我面对面亲热,可我总觉得不妥,怕给人家看去了自己丑态的表情。
不过我今天没什么状态,身体反应也比较迟钝。
于是我们随口聊起职场上的事来。
“你知道某某(我司某资深总监)想要去投奔你的事吗?”我问。
“他跟我说过,”L答,“但我并没有同意,我也不是谁都接收的。”
“某总估计要罢免他,准备找一个自己的人过来接班。”
“S不保他?毕竟是老部下。”
“S?”我嗤之以鼻,“他正顾着捞钱呢,某某这么木,也帮不上他,他保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