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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夏季,我看着那一片茫茫的大山,心理生出了许多的滋味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得出来,其实我知道我自己的心理在想什么,如果我坚持不来山区,那还是会有机会再城里教书的,可那我就会没有信心,我害怕我会在讲台上丢了脸,我也害怕我面对学生的时候,我开不出口,虽然我只是个美术老师,虽然我可以用我手去补充我的嘴巴,但是我还是放不开,所以我才跑到了山区,与其说是我被逼到了山区,还不如说是我自己没有办法面对自己!
这三年的大学,我浑浑谔谔的过去了,什么都没学到,然而我却要毕业了,我要面对的是生活的压力。我要想着以后的自己。。我害怕了,所以我想去到山区也许就能把给掩藏住了!
我不知道穿了多少个山头,我也不知道拖拉机走了多远的路程,我只知道这一路走来,茂密的深林有许多的东西,还有我的心事,车子开了一个小时,瞪瞪的,屁股有些麻木,
拖拉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山里,哄隆隆的,我和夏季坐在后面,看着几乎看不见谷底的大山崖,心,悬着一片,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竹子,高高的挺立着,假如出什么意外,掉进这一处处的山谷,不死也要残了。
我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冬天,瞧他那一副熟练的模样,心还是不能安然,我小小的心,还是上下乱串,如同噩梦,梦一回,汗流浃背。
双手紧紧的抓住拖拉机的铁杵,生怕自己会掉到山沟里去,我还不想死,虽然死了能一了百了的,可我宁愿多活些日子,我还年轻,才二十二岁,还没到要死的年龄。
也许是我担惊害怕的样子,被坐在一旁的夏季看到了,他对着我大声的喊道“学姐,你没事吧?”
山谷的拖拉机还在轰咙咙的响,我一只手抓着铁柱,一只手摸着心脏,对着夏季笑了笑,摇摇头,“没事。”
没事才怪,我都要吓死了,生平第一次做拖拉机,生平第一次看到怎么高岸的山谷,生平看到怎么多的树林,生平第一次进山。。。。
我的心,还是会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夏季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学姐,别勉强,来我这一边吧?”
夏季做的是左侧,我坐的是右侧,左侧是大山,而我坐的这一边却是山谷,不大不小的一条路,刚好能容下拖拉机,我明显的感觉得到,如果冬天控制不好,那么也许今天就要亡命在这山谷里。
这么想,我的脸终于再也笑不出来,刚想要过去跟夏季一起坐,屁股刚离开,脑海却冲出了一个想法,都说山里的路都是不平衡的,刚好我和夏季一人坐一边,重量刚好平衡,假如我现在坐过去。。。那么。。。
我刚做起来的屁股,又坐回了原地“不能过去,要平衡。”也不知道夏季理解不理解我这7个字的意思,但是此刻我也不想再多解析什么。
“我和你换个位置!”夏季才说完,就见他已经站了起来,扯过我原本抓在扶手上的手,我一时心急,对着他喊道“坐回去,坐回去,不想死就坐回去。”
夏季却不领情,加大了力气扯过我的手,才想要说话,却听见前面开车的冬天喊道“夏老师,做好,前面拐弯。”
什么??
还没待我反应过来,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已经有一股力堆动了我的身体。我惊慌失措的挣开夏季的手,想要抓住扶手,如果不松开夏季,那么我们都会被这股山力推下去,但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下一刻,我感觉到我的身体飘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我想我会被推到山谷下,然后粉身碎骨吧。这一秒,闪现在我脑海里的一个画面是,我躺在棺材里的画面。。。。
不,我还不能死,我不能死,不能死!
过去,我总爱乱想,想什么时候死去,要活多久,进棺材时又是什么样子,我妈妈总是骂我,小小的年纪,你想这些做什么?
妈。其实我是因为怕死,所以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
腰部传来的疼机乎能把我的心脏疼爆,难道断了么?
幸好,幸好,我没有被滚到山谷,而是被一堆杂草死死的包住,我还没死,我还活着。我听见夏季急忙奔来的脚步声,还有询问声“学姐,你没事吧。”
对于这一场突然来的灾难,我没有昏迷也没有死,我应该要笑才是的。“我没事。”
“学姐,都怪我,要不是我突然去拉你,你也不会摔下来。”夏季似乎哭了。声音已经沙哑,我抬起头,笑了笑“我是没死,不过好像腰的骨头被摔到了。”
我试图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下身已经麻木,脑袋一阵眩晕,我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看见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很漂亮。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有一段对白。
风说“你要去哪里?”云说“向着太阳走。”
太阳就是希望,是这样理解么?
“阿。。。。疼。。。。疼。。。。。”
一阵杀破猪的喊叫声倾向了整个山区,也把迷迷糊糊的大脑给叫了回来,我醒了,真好。睁开双眼,看见的是一张看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的脸,还有一副准备要吃了我的表情。
“真好啊,我没有死呢!”不管眼前的人是什么表情,但是至少现在我是开心的。
“夏老师真是个奇怪的人,死里逃生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能那么的豁达。”听到他怎么一说!我上下打量了下我眼前的中年男人,说他长得好看吧,那到是不至于,说丑吧,五官却很精致,要模样有模样,虽然没有长得跟夏季那小子那般的帅气,但是勉强还能看的过去吧!
“你是谁?”
眼前的男人听到我怎么问,微微的抬起头,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如果你在动一下的话,我相信你的腰就真的没有救了!”
“你是医生?”我眼珠子上下打量了我此刻的处境,这是一间木屋,窗口就是蓝拉面的天空,天空还是漂着几朵白云,当然一阵药味也传进了鼻子,“真臭。”
“中药是香的。”男子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语气,听了就极其的不舒服,什么人嘛,我又不欠你钱,也不欠你感情,敢什么要那么冷谈啊!
哼。。。!
我在心理偷偷的暗想,男子却双手抓住了我的脸,我才想要伸手去阻止,却发现自己的已经无法动弹,我的天,“疼。。。疼啊。。。”
“别喊,再喊我不保证我会丢下你不管!”
“那你离我远一点,别摸我的脸。”他是谁啊,怎么可以随便的摸人家的脸啊!
男子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松开手,坐到椅子上,半会才道“我叫辰阳,是这个村的医生!”
“那就是村医了?”早听说在山区是有医生的,我一直以为,肯定是因为太偏远了,没有医疗条件,所以会有医生的话也就是他他们自己培养出来的村医,小病倒是无所谓,但是大病的话。。。。
我腰骨都摔坏了,那是不是代表我也算是大病了?如果这个时候我回城里医治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在这里呆一个月了?那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离开这里?不用在这一个地方?
我双眼发亮的看着辰阳,咽了一口口水“是不是如果我不好好医治的话,我就有可能残废?”
哇哇哇哇。。。。我有理由可以逃出这里了!
就在我还在开心的时候,辰阳却开了口,破了我一阵冷水“你的伤只是腰伤,没什么大碍,我已经给你上了药,估计三天后就能按时上课!”
泄气。。。。老天啊,原来你真的不帮我啊!
“现在,你能不能给我帮你把药敷到你的脸上?如果再不之时的敷药的话,到时候花了可别怨我!”
“什么?你刚刚抓着我的脸是因为想要给我敷药么?”我还以为是要被非礼呢!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眨了眨眼,把刚要出口的话咽到喉咙里,我以为你要非礼我啊!天呀,还好没说呀,不然不就尴尬死人了!还好还好,夏美美啊夏美美,想你平日不也很会说话的么?怎么现在竟然也哑巴了?自嘲了下自己,却惹不住笑了出来,呵呵的。
辰阳看见我莫名其妙的发笑,定定的看着我“你脑袋也被摔坏了?”
“呵呵。。。。”这个笨蛋,难道他不懂得会尴尬的么?
清咳了一声,急忙转换话题“你不是要帮我上药么?”
“阿。。对,我是要给你上药的。”说着便站起身来,俯身,伸手一把就抓住我的脸,疼得我吱牙咧嘴“疼啊,疼啊,疼啊。。。清点!”
他却没理会我,给我上了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这样的抓住脸,虽然是在上药,但是还是有些尴尬,“那个。。。。你刚说你叫辰阳?”
“把嘴巴闭上,把眼睛也闭上,不许说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