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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没人和你抢‘烂黄瓜’。”
燕洵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僵硬了。
瞿云舟非常开心。
从别墅二楼的落地窗望出去,整个山坡都是一片火焰般的残红。深秋入冬的季节,是凤凰木开得最盛、也即将凋零的时刻。
“喝点东西吧。”燕洵从外面推门进来,递给她一杯柳橙汁。
瞿云舟接过来抿了一口,和他一起静静站在落地窗前。
“你就不好奇我找你来干什么吗?在此之前,你都没有见过我吧?”燕洵望着她莹白的侧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即视感。
“是关于博彩的事情。”瞿云舟的语气显得非常驻定。
“这么肯定?”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瞿云舟回头看着他,目光清亮,“除了博彩,我还真的想不出别的事情。”那天在晋安赌场露的那一手,既然瞒不过去,她也不想瞒。
燕洵看着她平静的脸颊,心底忽然寂静无声,脸上的笑容也自然地淡了,“那你有这个本事吗?”
“赌什么?”
“轮盘。”
瞿云舟皱了下眉,这不是什么高端的赌术,甚至可以说简单。在大多数人眼里,轮盘只是一种非常简单的赌术,更多靠的是运气,而不是技术。但是作为一个资深赌徒,瞿云舟当然知道其中的窍门。没有一种赌术靠的是全然的运气。
来燕洵的赌场砸场的是一个中年秃顶的日本男人,叫安倍靖四,穿着一身西装,留着两撇小胡子。他已经连赢四个荷官和一个监场,气焰无比嚣张,在轮盘摊叫喧道,“晋安赌场,不过如此!”
“好狗不乱叫。”瞿云舟拨开人群,和燕洵一起走入场中。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非常清亮,正好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安倍靖四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你在骂谁是狗?”
“没有说人,说的是狗,安倍先生激动什么?”
“你——”
燕洵在她身后捂着嘴不住地笑,他的笑声传遍了全场,没有丝毫掩饰,颇有乖张任性的感觉。
安倍靖四的脸已经绿了。
“你——你们只会用这种伎俩吗?赌场上看的是真本事!”
“说得好,我陪你赌。”瞿云舟无视周围人质疑的目光,“不过,得讨点彩头。”
“什么彩头?”
瞿云舟笑了笑,“输赢之后再说,如何?”
安倍靖四绝不相信自己的赌术会输给一个小姑娘,哼了声,和她一起入了场。监场换了个荷官,转盘前例行地问他们。
一般人都会在小球即将落入盘中时再下注,以降低错误率,但是瞿云舟和安倍靖四却都一反常态。在小球开始旋转的时候,瞿云舟就押了注,选择了赔率最大,但是几率最小的单一数字——6。不同的是,安倍靖四选了16。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安倍靖四会赢的时候,轮盘又转了一下,停在了“6”的位置。
安倍靖四的脸色顿时难看地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瞿云舟看着他笑道,“愿赌服输。”
“赌什么?”他用牙齿挤出这几个字。
瞿云舟道,“没什么,脱光衣服绕着赌场跑一圈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就想看小日本裸奔了,真是个好时机啊╮(╯▽╰)╭
☆、72七十一。十温暖
七十一。温暖
“果然有点本事。”燕洵这样说;看着她的目光,有种猎物嗅到腥味的感觉。似乎要伸手触摸她的发丝;瞿云舟退了步,和他拉开距离;“谢谢。”
上辈子栽过一次了;这辈子还会再栽一次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她的目光很正常;让他兴不出别的猜测,但是有一种很遥远很淡漠的感觉,让他难以触及。心里忽然像被一只爪子挠过,痒痒的;又酸酸的。但是;他只是看着她走开;没有去拦,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瞿云舟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楼道里昏暗地有些看不清。她在门口摸索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拍了拍们,里面没有一个人回应。她这才想起来,夏瑾和许慧玲今晚都出去了。
摔!
她背靠着门呼出一口气。
有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有些渗人。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瞿云舟绷紧了神经,一动都不敢动。
一阵钥匙掏摸的声音,但是进孔转了几下,都打不开门,这人有些诧异,用了下力,不小心碰到了她。
瞿云舟惊呼一声,这人忙道,“对不起。”
这声音无比熟悉,听到的一瞬间,她愣在原地。
过了会儿,打火机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辉,瞿云舟看到了眼前人的面孔。清浅无暇的一张脸,黑暗里格外清晰,清冽逼人,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薛长风也明显愣了一下,静静地望着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瞿云舟低下头,“……我……我忘记带钥匙了。”
他抬头看了下门牌,“……我走错一层了。”
这样沉默了很久,他说,“不介意的话,先去楼上坐一下吧,夜里凉,站在外面不好。”
她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从他清润温和的唇齿间说出来,忽然眼眶有些酸涩。曾经的话还言犹在耳,她尴尬又懊恼,但是最后,还是跟着他上去了。
房子是和他们住的一样款式的公寓。
她在沙发里坐着,四周都格外地安静,只有墙上的钟发出“滴滴答答”的转动声。屋子清扫地很干净,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有段时间没见了,但是薛长风还是和过去一样。地点不同,时间不同,她的心境也有些不同了。对他,她心里总存着一种愧疚,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喝点东西吧。”他从厨房里出来,把杯子轻放到她面前。
“谢谢。”瞿云舟不敢抬头去看他,拿起杯子默默抿了一口。身边的沙发凹陷下来,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耳根有些发热,总觉得他在看着她,呼吸氤氲在她耳边。瞿云舟捏紧了手里的杯子,说不出地紧张。
“你吃晚饭了吗?”
她点点头,反应过来,又忙摇头。
他在她耳旁轻轻地笑,有如微风拂过她的面颊,仿佛很久以前在乡间那个夜晚,两人之前什么隔阂也没有。她的眼眶慢慢被泪水浸渍,有冰冷的液体流出来,她抑住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哭出来。
有时候,就是自己自作自受,可是她忍不住……
“云舟,其实我有一些话,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他的语气很柔和,却莫名地郑重。
她终于平息心里那种汹涌的感觉,抬头和他对视。他的目光慢慢在她脸上流淌,用指尖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她躲闪一下,最后却任由他把她的眼泪擦去。
“你走了以后,我想了很多。有人告诉我,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也没有和你敞开心扉地交谈过,所以才输地这么惨。对吗?你可以把心里的话告诉我吗?”
在他平静清和的目光里,她更加难以言语,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对自己的任性和懊恼更加多了。
过了很久,他的眼底掠过一点阴影,“算了,实在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为什么对她这么宽容?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这种对自己极端的厌弃感,开口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告诉你……其实……我……你不要在意我那个时候说的话,我那时心情不好,有很多不好的事情要处理,想地太多了。”
“你的意思,我们还是朋友吗?”
她忍着这种辛酸的感觉,点点头,感觉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低头把额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有咸涩的泪水浸透了他的羊绒衫,灼烧地他胸膛一片火热。薛长风按住她的肩膀,心里也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这趟国外之行,算不算是一次奇迹?
还记得表姐说过的话,他想了想,终于出了口,“云舟……在一起吧。你家里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不会干涉你的。”
她怔了怔,抬头来看他,“你知道?”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有意调查你,只是一次偶然,你自己也提过。”他避过她的眼睛,嗫嚅着说。
经过那次的事情,瞿云舟已经不是那么钻牛角尖了,她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两人都沉静在这一刻和谐平静的氛围里。
半晌,她缓缓地开口,“我也不想去见他们,可是我不能不去。只有活着才会痛,可是他们一定会比我更痛,死得尸骨无存!”
这么狠辣的话,她说地极其缓慢,脸上甚至都没有多余的表情,死死地盯住空白的墙壁。他心里一阵酸痛,压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看过来,“云舟,别这样,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可怕。我不干涉你复仇,但是你别这样。”
她从肿胀中回神,脸上还有些茫然,已经被他按在怀里。这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