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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从上了船的那一刻开始,脸色就煞白煞白,眉毛不停地抖动。但是,他怎么能让这个家伙看到他的窘迫?
这样想着,他端端正正地坐在船中央,双手在两边扣着船板,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怎么看怎么诡异。瞿云舟冷不防回过头,看到他的脸色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拔起水中的船桨一甩。几滴水珠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准确地泼到夏瑾的脸上。
船桨“砰”地一声被她扔到船里,捧着肚子笑倒在船头。
“你笑?我让你笑!”夏瑾恼羞成怒,从水里舀起一捧水就泼到她身上。瞿云舟避之不及,被浇了个半身湿。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更何况瞿云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一时热血上脑,也学着他的样子泼了一大捧水到他身上。
这样玩闹了会儿,两人的衣服很快都湿了,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出来。
瞿云舟想起刚才自己做的事情,无奈地摇头。前世和现在加起来,都奔40的人了,还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斤斤计较?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可笑。
“好了,不闹了。”她看了眼天色,再看了看他身上半湿的衣服,说道,“上岸吧,去换条衣服。”
夏瑾还在气上,背着身子不理她。
瞿云舟只能走到他身边,推推他的肩膀,“别闹了,要感冒的。”
“关你什么事?我不要你管!”他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嘴巴撅起来都快挂一个油瓶了,瞿云舟实在是无可奈何,叹着气,“难道你要在这里过夜?夜深人静的,没准还有水鬼。”
“水鬼?”夏瑾立马跳起,抱住她的手臂,左顾右看,“哪里有水鬼,哪里有水鬼?”→文·冇·人·冇·书·冇·屋←
胆子居然这么小?还那么*哭!瞿云舟在心里暗暗耻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这个我也说不准,听说这个地方,曾经死过一个女人,就……”她忽热指着前面岸边的一棵杨树,“就吊死在那棵树上!”
夏瑾吓得一个激灵,跳起来躲到她身后,“我们快点回去!”
“你抓着我,怎么划桨?”瞿云舟忍着极大的笑意,低头把掉在船里的桨拿起,推开他要坐到船头。
但是夏瑾怎么都推不开,她笑道,“难道你怕鬼?”
“谁说我怕了?”激将法对他,总是屡试不爽。虽然心里发怵,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是头一扭,一鼓作气到了另一边坐下。但是神色慌乱,回去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好笑的同时,瞿云舟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她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是窝在父亲的怀里,年少无知、无所畏惧吗?以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现在懂得了很多,就再也天真不起来了。不知道夏瑾以后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许慧玲不善表达,但还是把他保护地很好,她真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事情告一段落,当晚,瞿云舟终于睡了半个好觉。但是想着过几日即将到来的项目洽谈,她心里又开始忧虑起来。虽然“罗帝曼”看似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但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谁又说得清?
今夜的月亮还是残缺,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看不到一轮满月了。
瞿云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铺垫、第二卷伏笔、加练练情感戏写法~ ~
后劲不足,荡漾不起来肿么办?
木人鸟我,不开森~~o(︶︿︶)o
☆、52五十二。间隙
五十二。间隙
回到C镇后;瞿云舟还是在橘园下榻,为了掩人耳目;许慧玲和她一起前去;但是;连夏瑾都跟了来;是她始料未及的。
那天早晨,她在橘园后院的小桥上喂鱼,只是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人有意无意地咳嗽。收了手里的鱼食;她回头看去。夏瑾穿着白色的衬衫;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在桥底的杨树下侧对着她左顾右看。他的头发很柔软;晨光里泛着淡淡的金色;让人很想上去揉上几把。
瞿云舟心里这么想,事实上也这么干了。
夏瑾顿时炸毛,拍开她的手跳到两米外,“干嘛啊,动手动脚的!”
“你不是来找我的?”
“切,谁有那个闲情,我就是出来看看风景。”
“风景?”瞿云舟四顾一下,噙着笑意负了手,仰头看了看天上的白云,又指了指远处葳蕤茂盛的梨花林,“不去看那美丽的花,来这儿看树?你喜欢这样的风景?”
只是一句话,夏瑾的意图就被她戳穿了,面色涨得一片红,气急败坏地跺脚,“我懒得理你!”
“耍什么小性子?”瞿云舟本意上也不想把他气走,拉住他的手腕说,“早上我做了一些青团,一起去吃吧。”
“谁要和你一起吃?”嘴上虽然说着反对的话,他却只是象征性地挣了几下,当然没有挣脱,绷着张脸被她拉到了私人的VIP小餐间里。瞿云舟帮他拉开位子,“等一下吧,东西很快就端出来了。”
话音未落,餐间的移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许慧玲端着盘子走出来。
夏瑾霍然起身,板着张脸就要出去。
好不容易给两人制造一次缓和关系的机会,瞿云舟哪能让他如意,按着他的肩膀坐下来,在他旁边道,“干什么,去哪儿?早饭还没吃呢!”
夏瑾哼道,“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瞿云舟接过许慧玲手里的盘子,拍在他面前,“吃不完,就别想出去。”
“你!”
她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快吃,许姐亲手做的,你一定要吃完。”
夏瑾迫于她的淫威,一脸不乐意地埋头嚼起来,但是几个团子咽下来,都没有和许慧玲说一句话。餐桌上,只有瞿云舟不时说他几句,算是调剂气氛。许慧玲坐了很久,从最初的满怀希冀,到慢慢的失望,最后,没有等他吃完就告辞走了出去。
瞿云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就没有拦她。
她看着夏瑾,“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可是她心里是很*你的,为什么不愿意和她缓和一线关系呢?”
“你懂什么?”夏瑾摔了手里的碗筷,气息起伏不定,“你能理解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的感觉吗?不止没有父亲,我连母亲也是等于没有的。你觉得她冤枉,那我呢?从小到大,她一个月对我说过的话都不超过10句。”
“夏瑾……”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凉凉地笑了笑,脸上慢慢露出惘然和追忆的感觉,“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没看过我父亲,她也不告诉我他在哪里,长得什么样子?每次我问起的时候,就对我动气。我只是她用来憎恨父亲的一个工具,她根本就不*我。”
“胡说!”瞿云舟气愤道,“要不是为了你,她为什么要这么辛辛苦苦地工作?为了你,她做出了多少牺牲,你又知道吗?也许她有不称职的地方,但是她绝对是*你的,只是方法不太正确。
你就不能对她多一点宽容,少一点埋怨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最悲惨吗?有的人从小就没有母亲,你至少还不知道你父亲是不是在世,不是吗?”
夏瑾被她驳地说出来话来,眼眶有些湿润,瞿云舟缓和了语气,拍着他的肩膀,“何必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和你母亲过不去?她也很辛苦,多包容一点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你的人。”
能说的,她全都说了,至于夏瑾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他自己是事情了,她也无能为力。
第二天,是YF接见法国知名服装品牌洽谈商的日子,她穿了身黑色的西装,打扮地十分正式,化了严谨的装束。尹莫凡是昨天晚上才到的,今天早上看起来,还是很没有精神,想必是被庄宁“滋润”地很好。
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瞿云舟的心情忽然格外地好,拿了文件就走了出去,尹莫凡紧跟其后,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阴沉。
接待室在橘园后院的一个古巷里,是一处非常幽静的地方。门外早有人等着,看到这个人,瞿云舟愣了一下。一脸浓妆,五官精致,不就是之前结下梁子的李曼吗?
李曼看到她,脸色也很难看,一言不发。
瞿云舟只好主动开口,“这么看来,我们要合作的对象就是杜维先生了,请带路吧,李曼小姐。”
“话别说得那么满,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参加这个项目,还是个未知数。”
瞿云舟没有理会她,径直进了房间。杜维和初见时一样,见到她也微微一怔,笑着引了位置,“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想不到还有再见的机会。”
“我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杜维先生。”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想见到我呢。”
“先生又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