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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落荒而逃。
在还没有定罪之前,她是有权联系外界的。吃过晚饭后,瞿云舟打了陈韵的电话,“喂,陈姐,我出事情了。”
“我已经知道了。”陈韵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你别急,把事情慢慢告诉我。”
“陈姐,我不急。”
陈韵怔了怔,才觉得自己失言了,苦笑道,“你到底几岁呀,怎么比我还老成?”说完后,她心里紧绷那根线终于松懈一些,接下来的语气都不那么急促了,“说吧,你又得罪谁了,要这样陷害你?贩毒?够狠的,最近是严打期,最低都要判个几年劳改。”
“陈姐,别咒我。”瞿云舟也佩服自己,可能是心脏强大了,现在都有心思开玩笑。接着,她把事情的始末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陈韵。
陈韵思索了一会儿,判定道,“这么说,是那个博雅的大小姐陷害你?”
“八、九不离十。”
“……照你这么说,那两个女毒贩身上一定可以找到线索,但是现在她们也被拘留了,我不好查。”
“那个女警总要回家的,陈姐,帮我查查她。”瞿云舟几乎可以断定,她一定是收了杨沁和钟莹莹的好处。
陈韵一口应下。
之后的两天,瞿云舟是在封闭的拘留室里度过的。她一点也不着急,陈韵的办事能力,她是信得过的。但是,两天后,陈韵给她通过电话后,她也忍不住慌起来。
“云舟,没用,她不肯说。我许了她很多好处,但她就是不说。”
“为什么?”
“不清楚,但是据我估计,她有把柄在钟莹莹手里。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
“钟莹莹之所以那么嚣张,恐怕也和这有关。”陈韵在电话那头冷笑,“我意外发现,钟家不止在商界有地位,也和政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叔叔钟乾书就是市委副书记,她之前干过不少类似现在这样的勾当,但都被遮掩过去了,她这个叔叔可是出了很大的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瞿云舟已经没有刚进来时那么有把握了。
陈韵只是略一沉吟,声音低沉下来,“云舟,其实这很好解决,就怕我这么干了,你说我。”
“不许去找薛长风!”
陈韵早有预料,所以说道,“对不起,我不是神,没有别的办法。我们是合作伙伴,在功成名就前,可不能眼睁睁看你进监牢。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
“你敢?”
陈韵笑,“你现在就像炸毛的小猫,这样才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都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好别扭,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她嘲笑完,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SHIT!
瞿云舟的脸阵青阵白,想着薛长风知道后的种种,心里说不出地不舒服。说她死要面子也好,说她矫情也罢,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这种窘境。
已经欺骗过他一次,她真的不想再利用他,每一次说话,心里的负罪感都在加深。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他,又算什么?
她心里的懊悔不断增加,但是陈韵不会管。她做事,向来风风火火,挂了电话后就找去了薛长风的住处。可是很不巧,他外出不在,她只遇见了他的助理林鑫。
“林先生,你好。”礼貌地打了招呼。
林鑫对于薛长风之外的人,都冷淡地可以,更何况是她这样普通的陌生人,神色都很敷衍漠然,“我们认识吗?”
“我认识薛少,有事情找他。”
“你有预约吗?”
事出紧急,陈韵只好睁着眼睛说起瞎话,“当然有了。”
林鑫当即给薛长风打了电话,简短地询问了几句,然后看都不看她,“这位小姐,不要随便说谎,我们都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跟你说也说不清!”陈韵烦躁焦急,就要抢他手里的电话。
林鑫抢先把电话挂断,不耐地看着她,“简直是无理取闹!”他不想再浪费时间,抬步就要进车门,陈韵忙挡在他之前,堵住入口。
林鑫这么平静的人,也有了几分怒气,“这位小姐,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有急事,关于瞿云舟小姐的,希望你能带我去找薛少。真的很重要!”
听到瞿云舟的名字,林鑫不再驱赶,带着几分质疑看着她,“你说真的?”没人比他更了解薛长风,瞿云舟在他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
陈韵道,“千真万确!”
薛长风来这儿考察后,办公地点就和当地政员一样,定在城东郊外的政府公用大楼里。搭着林鑫的车,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陈韵等不及,几乎是连走带跑,在楼下问了一个人后,两人终于找到了二楼的会议厅。
“薛少可能在开会,你再等等吧。”林鑫按着手机上的按钮,却一直是一片黑屏,回头对她说。
“可我等不及了。”陈韵想着瞿云舟的现状,推开他闯进会议厅外的会客室。两个保安连忙上来拦住她,不让她进去。隔着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围着长形桌肃立的政员,聚精会神听着。今天讲的是个关于海外投资的经济改革方案,薛长风在首座,把自己所知的说给在座的每个人听,一贯的专注冷淡,根本没有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两个保安不由分说就要把她赶出去,陈韵心里急,不顾了那么多,闪身到了一旁,趁着他们不备冲进了会议室。
“薛长风!”
话一出来,室内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薛长风的眼神只是掠过她,继续低头讲述。两个保安随之进来,抓住她的手臂就要驾出去。陈韵这时才想起,他根本没有没见过她,情急之中喊道,“云舟出事了!”
他手里的工作停下来,这个时候才正视她。
☆、45四十五。打击
四十五。打击
楼顶的办公室里;薛长风站在落地窗前;听她把事情快速说完。身后天空不知何时一片灰蒙蒙的阴霾;映照着他眉间的思绪。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说完后;陈韵松了一大口气;感觉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薛长风低着头,渐渐消去了两日来的失落。
——所以那天晚上不接他电话?
陈韵颇为紧张地盯着他清冷的侧脸;面对面站着,这样的沉默中;让人心里有种莫名的压力。
幸亏他只是沉思了一会儿;抬头对她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陈韵心中大定,忙向他道谢。
她离开以后,林鑫才走进办公室,缓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询问,“薛少,需要我做什么吗?”
“跟局里打个招呼就好,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前,不要透露风声。”
居然不是第一时间要把人救出来——林鑫心中仿佛被什么震动,悄悄望着他眉间渐变的灰色,感觉有什么山雨正要扑来。难道是有什么大动作?
在金陵的时候,薛长风一直很低调,到了南方也是如此,在分配工作的时候也只是随意地选了个职位,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林鑫知道,在他淡然有礼的外表下,其实有非常决绝的一面。一旦决定什么,就没有人能撼动分毫。
他试探着问,“需要我联系钟副书记吗?”
“不用。”
这种回答,已经在林鑫的意料之中,但是听到后,还是震动不已。钟乾书作为A市的副市委书记,代表的不只是他个人,也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钟家,而是身后的那个大势力。论起分量,那是不次于薛家的存在。虽然钟乾书只是一个小虾米,死不足惜,但是他关系的是整个沿海大省的整治布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动了钟乾书,很可能会打破目前这种相对的政治平衡。
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林鑫有些难以理解,不由道,“这样值得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薛长风从落地窗前回过身,凝视着他略带恍惚的眼神,很平淡地笑了笑,“不只是为了瞿云舟,还有我自己。有些事情可以忍,但是有些事情,我已经忍不下去了。有些人认为我什么都不计较,就得寸进尺,要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的气焰只会更加嚣张。”
“难道不再考虑一下?钟乾书是齐省座亲自提拔上来的,如果现在拔掉他,格局可能瞬息万变。齐省座后面是谁,薛少比我更清楚。我们现在不是在金陵,薛家在南方的根基不是很深,如果真的引起很大反弹,薛老也不可能从北方来救急。”
“别提他!”
换了别的时候,林鑫肯定不会罔顾他的脸色和语气,但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继续劝阻,“薛少就算不喜欢他,他也是长辈,无论如何,都应该给予尊重。他只有您和长宇少爷两个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缺一不可。在做这种重大决定前,也应该为他想一想,为薛家想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