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抓到人了。”
“抓到人就好……我们司安……最乖了……”司母哭了起来。
“伯母您先别哭,我给你讲一讲司安除了外伤之外的别的病……”医生又换了一张片子,“这是她的大脑……”
林嘉木瞄了一眼在手心里震动的手机,比了个手势悄悄退出了医生休息室,把停在路边的清洁车推到休息室门口,在繁忙的医院里,找到一位同情司安的医生不难,但找一个同情又有时间帮她演戏的医生实在不容易,幸亏有这位颇通医疗“词汇”的保洁阿姨,一条一条的医疗名词甩的,连她都险些信了这位专家真是专家了。
她抿了抿头发,双手插在兜里向前迎向远处走过来的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受伤的男人,透过医生休息室的小窗往里面看去,正巧能看见岳母岳父情绪激动地听医生在说些什么。
不过走近的林嘉木还是让他神经紧张了一下,“林……”
“你别叫我。”林嘉木冷着脸说,“司安到底是心太软了,我把你的想法跟她说了,她父母也在一旁劝她,让她能饶人处且饶人,你是遥遥的爸,你事业好,遥遥以后也才有依靠……她同意见你一面,但要我在场。”
“好。”果然……司安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只要这个姓林没有一直摆布着她,司安还是很善良听话的,“那我丈人和丈母娘……”
“他们正在听医生说司安的治疗方案……老实说,他们不想见你。”
杨东君有些不信地往医生休息室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白影走过,他一时有些看不清岳父岳母的样子……不过他过去打司安的时候,确实岳父岳母也会“教育”一下他,这次……也许他真得一时气极有些过份了?算了,以后慢慢讨好他们就是了……回了省城,又是他的天下了……
司安咽了咽口水,手在被子底下死死地攥着床单,她使尽了全力让自己在杨东君面前正常呼吸而不是晕倒,一直到林嘉木坐到她旁边,握住了她的手,诚然打官司把事情闹大是能让杨东君得到应有的报应,可已经受尽折磨的司安,根本没有能力去面对漫长的法律诉讼,面对社会上的流言蜚语和可能的司法风险,协议离婚是他们思考了很久的结果。
“司安……”杨东君一进病房就跪了下来,可刚一跪下,膝盖就疼得像是针刺一样,脸上痛苦扭曲成了一团,看着他的样子,司安攥住床单的手,松了松,嘉木说得对,他不过是一个软弱的懦夫罢了……
“我同意协议离婚,这是我拟的协议,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们再走司法程序。”
杨东君扶着墙站了起来,一步一挪地走到司安的病床边接过协议,协议写得很清楚,夫妻两人因感情破裂离婚,女儿归司安抚养,杨东君每月支付抚养费两千元,两人名下所有存款归司安所有,两人名下的房产一人一半……“司安,房子……你也知道,有一部分是我父母出的钱,一人一半他们受不了,我有一间小套在城郊……”
“行。”司安根本没问他什么时候又有了一间小套。
杨东君想要拿笔,却有些握不住……
林嘉木抢过他手里的笔,“你说地址我来写。”杨东君说了地址,虽然是城郊的小套,但位置属于新兴区域,背靠大学城,升值空间很大,虽然从林嘉木掌握的情况来看,杨东君名下并不止他们自住和这一间小套,另有几间房产,但这件事不是她想纠缠的。
协议拟完了之后,杨东君核对无误签了字,司安也把自己的名字签上了,林嘉木盖了律师的章,找来了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做了见证人。
“行了,你伤的也不轻,住院吧。”
杨东君点了点头,被很快安排在了一间早就准备好的病房里,还没等他说什么,护士就拿了止疼药和生骨药给他,他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从A市到省城的高速公路上了。
大过年的,结婚的多离婚的少,真要是闹到离婚这一步的,都是夫妻之间仇恨极深的,司安和他虽然都是一身的伤,倒也没引起多大的注意,十分钟就办完了离婚手续。
杨东君坐在出租车上依旧有些茫然,回到自己家躺在床上睡了差不多有十个小时,再醒过来时,天都黑透了……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鞭炮声……对了……过年了……今年城区禁放烟花……他……离婚了?
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可大红的离婚证和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躺在他的口袋里,好像在嘲讽他的自作聪明。
194
马年春天的气候依旧诡异;忽冷忽热,春装可以拿出来穿了,冬装却不能彻底收好。
汪思琪翻看着人员简历;努力想从中一页一页呆板无趣的纸上看出些什么;她求助似地看向在客厅里闲坐喝茶的林嘉木和司安,司安有些同情地想起身帮她;却被林嘉木按住了。
“搭档和搭档之间想要相处得好;是要有些化学反应的;让她自己找。”
“嗯。”司安头发长出来了很多;头发修得短短的,人精神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些肉;她也知道自己帮不了汪思甜什么,只是习惯性的不知怎么拒绝别人,“那边的房子我卖掉了,明天就回去签合同,也许要晚回来一会儿,你能替我去接遥遥吗?”
“没问题。”
“我打算在A市贷款买间学区房,在A市安家。”司家的人并没有放弃找她,确定离婚不可挽回之后,妈妈暗示她可以回娘家住,小套“借”给失去了食堂唯一承包权大姐和姐夫做补偿,司安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借口A市还有事就走了,离开司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家中介把小套房挂出去卖掉,她这么多年的幻想应该结束了,爸妈从来就没在意过她,她付出再多也只不过是提高了自己的“利用”价值,从现在开始她的亲人只有遥遥。
省城的房价比A市其实还要低一些,A市是港口城市,素来要比省城繁华,外地人说不出X省的省会在哪里,却知道A市的情形也不少见,司安的那间小套虽然背靠大学城,升值潜力大,卖掉之后却也只够在A市付学区房的首付外加装修的,“帐目我也理清了,去年去掉开销你们俩个一共赚了一百八十九万六。”司安在A市的新工作就是嘉木咨询社的财务兼内勤,汪思甜跟郑铎做实习外勤,林嘉木则在忙着卖房换地址改头换面重新开张的事。
“跟我预估的差不多。”林嘉木笑道,她打量着这间事务所,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放弃这间房子了,“这房子也快要卖出去了。”
“为什么要卖房?”司安愣了一下,“现在事务所发展得这么好,从年后业务一直很多……你不是说还要招人吗?难道是要扩大规模?”
“我准备收了事务所。”林嘉木早年就替自己立下了一个标准,当所有人都知道嘉木咨询社是做什么的时候就收山,做这一行必竟是游走于法律边缘,树大招风,她这一年业务飞速发展,钱是赚到了,人也得罪了,连姚姨娘这样的人都找上了门,再不收山怕是早晚要出事。
“什么?”
“树大招风,再不收山八成你以后要去监狱看我了。”林嘉木抚平自己衣服上的皱褶。
“什么?是有什么风声吗?”
“听到风声的时候就晚了,直觉而已。”
“那你……”司安倒不担心自己会失业,她也知道这么小的公司,根本不需要专业的财务,连内勤工作都少得可怜,身体好些之后,就已经在投简历了,她有工作经验,如果不是因为某次被打得太厉害,请了太久的假,又被公司的人猜出她被家暴,她现在已经升职了,现在在找工作应该也不难,已婚已育女性总是“受欢迎”的。
“我准备开自己的律所,郑铎原来就不喜欢这一行,为了我才加入的……”
“那思甜为什么还要找人……”
“我打算用思甜和新招来的人做调查员。”林嘉木看了看她,“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做办公室主任帮一帮我的忙,我会另招律师和法务秘书,办公室里需要你,工资按照行业平均薪资上浮百分之十,你看怎么样?”
司安喝了一口茶,林嘉木开律所估计也是主打离婚官司,以她这些年积攒的人气,洗白做律所生意也不会差,她带着个女儿初来乍到,做生当然不如做熟……“当然好了,我就是有点可惜……”没有比她更清楚事务所的财务状况了,做律所的话表面风光,实际上未必及得上做咨询事务所赚钱。
“千里搭凉篷,没有不散的筵席。”
“对了,你打算要孩子了没?”
“顺其自然,有了就要,做律所我自己是老板,工作时间归我自己掌握。”
司安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