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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看了眼地上那一堆原本打算带走的黑色根茎,图突然失去了兴趣。按他的想法,说不定这东西一直没打他们的主意,不过是想留着做储备食物罢了,所以最干脆的作法就是主动将危险铲除。
“静观其变。”百耳沉吟了下,才如是回答。且不说那小兽现在吃得极饱,一时之间总不会对他们有所威胁,只说之前几日,也不见它显出敌意来,所以他们实在不必先去惹它。
也许是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也许是已经吃饱了,骨形飞兽仰了仰脖子,冲着太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然后慢吞吞地又缩回成之前那胖墩墩毛绒绒的样子,咬住放在一旁的两块白色鳞甲,撅着屁股往百耳他们那边拖去。
那堆小山般的碎肉它吃了小半,但是现在看着除了体型比之前稍圆滚一些外,并没有撑大多少,所以……那些肉都吃到哪里去了?百耳和图都有些不解,不过看看那样小的一团,竟然轻松拖动能包裹住几百上千个它的沉重兽甲,便觉得勉强能够释然了。
没过多久,小兽将两张兽甲拖到了百耳他们近处,然后绕到另一边,低下头,将兽甲又往他们面前拱了拱。
他这动作的意思太过明显,就连心中有所防备的图都看明白了。兽人本就是真性情,见状哪怕之前有再多猜疑,这时也不好再表现出来。
“是要给我们?”百耳微感诧异,推开不着痕迹挡在自己面前的图,蹲□,温和地问。凶残而心性狡诈的人他见过,但是凶残狡诈到会以示好来麻痹敌人的兽他没见过,所以那一瞬间,一向理智的他将决定权让给了直觉。
小兽呜呜了两声,又将兽甲往他面前推了推,然后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的回应。
看了眼那银白色能反射日光的鳞甲,又看向不远处已经枯干没有用处的花朵,百耳心中一动,觉得如果用这兽甲来阻挡阳光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这只小兽为什么要送他们这东西?除了今日那水生植物的根外,他们跟它也没有什么交集啊。哦,对了,水生植物……
“你是用这个换它们?”想到此,他指了下堆在湖边,数量不少的黑色根茎,问。
小兽黑黝黝的瞳眸傻傻地望着百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但是在注意到他指的那堆黑根时,眼睛里面立即浮起了欢快的神色。
见到它这个样子,百耳和图都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小家伙暂时间确实是对他们没敌意的。
“那多谢你了。”至此,百耳不再推拒,一是他们确实需要这样一副能披在身上遮挡日光的东西,再来也是不愿拂了小家伙的一番心意。
小兽登时乐坏了,扔下兽甲,就奔向那堆黑乎乎的根茎,用爪子掏出一根,就趴在旁边啃起来,显然是将百耳他们准备带走的那部分也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还吃得下!图瞪大眼,目光上上下下地扫瞄着小兽肥嘟嘟的身体,想知道吃下去的东西都装哪儿了,当然更想知道那小短腿是怎么拉得比人还高的,它背后的翅膀又藏在哪里。如果不是心中有所忌惮,只怕他已经上去将小东西捉到手里翻来覆去地检查了。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正啃得欢快的小兽蓦然抬起头,呲着一副跟乳牙没太大区别的白色细牙冲着他怒吼,显然是想起他之前抢了自己一块黑根的事。图讪讪一笑,转开头。
“也许他们是兽鸟。”百耳看出他的想法,开口道,“你们兽能化成人,在这极北,有兽能化成鸟,也并不能算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能化形为人的兽叫兽人,那么化形为鸟的,自然就叫兽鸟了。不管是什么,对于百耳这个从异世来的人都是差不多的。反倒是记忆中只有兽能变为人的图觉得更奇怪一些。
“可能吧。”图抓了抓头发,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说。“我们该走了。”几次捞上来的黑根都被小兽给占了,他实在没想法再下湖一趟,毕竟谁能保证下一次挖上来的他们真能带走?就刚才,他只不过看了两眼,就跟杀了它全家似的。
185
嘉木语录;权利从来都不是别人奉送到你手中的,你不替自己争取,就什么都不会有。
2013年6月
省城繁荣小区
小区的居民已经习惯了802室夫妻两个吵架打架甚至是尖叫的声音了;甚至连警车的声音都习惯了。
一队警察打着呵欠轻车熟路地出了电梯,按响了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个白白净净带着眼镜的三十几岁的男人,男人看见他们来了;不但不慌乱;反而笑了,“我老婆太神经质了;又把你们给招来了,快请进。”
警察看了穿着衬衫短裤的男人一眼,没有接烟,但表情也没有多严励,“杨校长,你也是个文明人,家务纠纷归家务纠纷,不要总这样打打闹闹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夫妻相处,哪能像你这样……”
“我老婆精神不好,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大吵大闹,我今天有应酬喝了点酒,回来的晚了她就冲上来打我,唉……我也是不得已,摊上了这么个媳妇。”杨校长一边说一边请这几个人进门。
司安坐在厨房的椅子上,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听着外面的人寒暄,只觉得像是怀里揣了一块冰一样的寒冷,有多少人相信她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神经病?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每天都要找茬打架……“我要告他家暴。”她冷冷地说道。
“你考虑清楚了?”警察说道,“一般这样的家庭纠纷……”
“我要验伤,我要去医院……”她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右手手腕麻木到没有感觉,她知道十几分钟后她的手腕就会变得青紫可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骨折了。
“安安,你别闹了,不就是我推你的时候用力了些……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喝酒了,我们去医院好么?”杨校长温言软语道,没有见识到他殴妻时的恐怖的人,看见他现在软语温存,都会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五好男人。
“不,我要验伤!”
“司女士,您可要想好了,如果验伤的话我们要走司法程序的。”
“我就是要走司法程序。”
警察见她态度这么坚决,颇有些无奈,“那好吧,你还要其他亲人要通知吗?”
“安安,你妈心脏不好,这么晚了,咱们不要打扰她了好吗?遥遥在我爸妈家应该是睡着了,她看见你这样子会被吓到的。”一厘米的阳光
司安看了他一眼,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打人的时候是魔鬼,魔鬼消失了之后成了绅士,自从三年前她第一次被打到现在,这种把戏他已经玩了至少五次了,每次都是诚恳道歉,下跪,写保证书,发誓,各种买礼物各种赔礼,鼻子骨折了没事,去次韩国旅游加整形,胳膊骨折了带她去欧洲旅游,对孩子极尽宠溺,对双方母加倍孝敬……对她百依百顺,直到他下一次“一时失控”。
杨校长脸一偏躲过了这个耳光,单膝跪在了地上,“安安,你别这样好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遥遥的份上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答应你会戒酒,会去看心理医生。”
司安看着那几个警察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又成了“疯子”,杨大校长杨东君又成了爱着妻子的绅士,就算是去验伤又怎么样?一样不会有人支持她,一样不会走司法程序,一样不会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2014年元旦
一辆大众迈腾车在高速公路上狂奔着,开车的男人身上略带着酒气,神色紧绷,车里的气氛空前紧张,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同样抿着嘴不说话,生怕惹到了在亲友聚会上被别人几句话得罪了的丈夫,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别人的几句话就能惹得他暴怒,但表面上还是一派绅士涵养极高的样子,火气全都憋在心里,最后遭殃的是……她这个躲不过的,最“亲近”的人。
坐在安全坐椅上的六岁女孩对面前的危局毫不知情,拿着亲戚送给她的芭比娃娃唱着童谣,男人的眉头越皱越紧,对女儿发出的噪音越来越无法忍受,“别唱了!”
女孩愣了一下,接着就哇哇大哭了起来,男人忽然把车开到紧急停车道上,踩下了刹车,“你怎么看孩子的!孩子让你惯成什么样了?一点教养也没有!别人送礼物她就收……真是贱货!”
司安有些被激怒了,杨东君骂她什么都可以,骂女儿有些触及了她的底线,她解开了安全带,“我后面陪她坐。”
“谁让你解安全带的?这是高速公路知不知道?”
女孩听着父母的争吵,哭得更厉害了,“别哭了!再哭我就把你丢下去!”
女孩根本不受这样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