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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想见他吗?”
那几年里,隋温可以确定离修是不间断的在想眼前这个人的。
因为从认识开始他的手上便拿着一张歪歪斜斜的照片,中间的那条缝一看就能明白是硬生生用手撕下来的,曲折蜿蜒,却依旧不损里面女子那张扬灿烂的笑容,生机勃勃的令人转不开眼。
记得那会,身边的他看着照片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永远忘不了那时他恬淡的脸庞所荡漾的暖意,能有那样的表情应该是爱惨了吧!
怎么可能不想?天冷的时候想他有没有感冒,热的时候想他会不会中暑,吃饭的时候想他有没有吃,因为他的胃一直不好,睡觉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温和淡然的笑容,以及优雅贵气的一举一言,可尽管那样的想念也不能见他,这样的自己还怎么有脸出现在他面前呢!
似乎承受着极大的隐忍,连脸颊的肌理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狠狠的吸了口气,侧身,背对着隋温,“不想!”
“是吗?”
嘈杂的人群还在移动,两人就这样呆站着。
隋温淡淡的看着那抹背影,“连他过的好不好都不想知道?”
萧容的身子明显一僵,瘦弱的身子透过工作服依稀可以看见那分明的骨骼,好一会,微弱的声音才隔着闹哄哄的环境似有若无的传来,“他……好吗?”
隋温不由的扯唇一笑,终是没有放下,但又怎么可能放下呢?ZEi8。Com电子书
转身对着疑惑不解的蓝乐交代了一番让她先走,然后才走到萧容身边,开口:“换个地方吧!”
她沉默,略显空洞的眼神读不出表情,片刻后,才低低的应了声:“好!”
安静的角落,楼梯间,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尘埃气息,隔着门板便是那汹涌澎湃的人群。
萧容无力的倚靠着墙壁,眼睛无焦点的看着地面,似乎再也忍不下去此刻几乎能听见心跳的寂静,终于又问了一遍,“他过的好吗?”
“还好吧!”那个温文儒雅永远面带微笑的男人,应该还好吧!自己也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
“是吗?那就好!”她喃喃的说了句。
又是一阵沉默。
隋温开口:“去见见他吧!”那个人应该一直都这样希望着,
萧容抿了抿唇,有些微的踌躇,最后还是缓慢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隋温蹙眉问道,她不懂明明彼此相爱的两人为何要选择分隔两地,都说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难道现在爱情的奢侈已经消弭于它的泛滥了吗?
萧容定定的站在那里,连气息都微弱到可有可无,仿佛在做着巨大的挣扎整个人都是一种濒临崩溃的僵硬,细长的睫毛微颤的投下一片阴影。
“我结婚了!”她脸色灰白的吐出这句话,然后猛的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间,肩膀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怎么办?我结婚了,我真的结婚了!”
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是穿透耳膜的声嘶力竭。
隋温呆愣的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身影,良久都反应不过来,结婚了?离修,他该怎么办?
事情似乎已成定局,隋温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对于这个女人以前曾有过不满,那么现在也只剩下了怜悯,最痛苦的莫过于回不去吧!
蹲下身,犹豫着在她肩上拍了拍,“后天我会去市,如果你……”话语顿住,无奈着默了默,拿出纸笔写上号码塞进她手中,“可以给我电话!”
月朗星稀。
隋温回到家洗了个澡便一直趴在阳台上,眼神不定的看着手中的银色手机,五彩的屏幕上安静的躺着几个阿拉伯数字,抿着唇又看了会,最终一个个删掉,然后放进口袋。
正文 part 7(1)
那天萧容最终给她来了电话,或许是现实抵不过心中的留恋,又或许是种赶赴刑场的决绝,当隋温再次看见她的时候竟有种诀别的味道。
一群人坐上大巴车风风火火的出发,一路上她都望着窗外不曾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在想上面清明的眼神时暗时亮的闪烁不定。
到达市的时候已是正午,下车找了个民宿放好行李又寻了个地方快速解决中饭,隋温便找了个借口带着萧容离开。
离修住的地方离他们的落脚地并不远,两人安静的步行在幽静小道上,这里不比都市,没有喧嚣繁华,反而处处都透着一种浓郁的古色古香,会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向往。
萧容神情专注的看着四周,似乎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终于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他后来一直住在这吗?”
隋温点头,“嗯,从我认识他开始就一直在这。”
萧容从出生便过着很困苦的生活,与离修在一起之前一直很拮据,后来因为有了他的帮助各方面越渐轻松起来,可随之而来的风言风语也进了他们的耳朵,虽说没有刻意为之但不可否认离修的财力她还是沾了边,那时年轻气盛,觉得自己的骄傲与自尊被人狠狠踩在了脚下,而离修却觉得让自己的女人生活过的好点并不是错,于是互不相让下两人大吵了一架,一个负气出走,一个倔强不求,最终落得个分崩离析,但心中丝丝缕缕的牵连却依旧存在。
隋温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在大婚的那天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为着那孤傲离开却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又会是怎样的悔不当初?但毕竟已是覆水难收。
这边的房子基本都大同小异,两人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停下,隋温望着眼前黑色的大木门,心中竟隐隐有些激荡,走上前去敲门。
“等一下!”萧容突然开口阻止。
隋温转身,“怎么了?”
她的神色很是不安,紧蹙着眉眼不知所措的站在那,“我……我不进去了!”抬手往旁边一指,“我在那等你!”
“你确定?”大老远来然后无功而返?
萧容苦涩的扬了下嘴角,却又立马平复,轻轻的点了点头,“嗯!”脚步慢悠悠的朝墙边走去。
大门却在这时从里而开。
行走的身影顿时僵硬在当场。
“阿温?”出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看见门外的隋温微微错愕了一下,便十分欣喜的拉住她的手,“你可回来了!”
隋温颔首笑着招呼了一声,“苏婶!”
苏婶是这里的保姆,做了好几年的工作,以前和隋温相处十分愉快。
她眉开眼笑的望着隋温,一侧身便要拉着她往里走去,“严先生正好在院子里坐着呢,快进去!”
隋温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萧容已恢复平静,只呆呆的站在那看着她们。
苏婶这时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存在,和善的问:“你是阿温的朋友吧!快,快,也进来!”
萧容抿唇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拒绝:“不,我正好还有事要办就不进去了!”随即望着隋温,说:“等一下再联络。”
走进大门,熟悉感扑面而来,隋温顿时轻松不少。
他还是没变,扬着清浅的笑意坐在那,看见隋温没惊没喜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日日相见的友人,从容不迫。
隋温走到他前面的石凳上坐下,颇为感慨的说:“离修,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清晰柔和的语调,他微微挑眉,“怎么突然回来了?”
该怎么回答他呢?视线掠过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空荡荡的一片, “正好经过这所以来看看。”
“是吗?”他淡淡的笑开来,“那让苏婶做几个你爱吃的菜,晚饭就在这里吧!”
“不了!”隋温连忙摇了摇头,“我明天就得走,而且另外还有些事,时间太紧了!”
离修一愣,却没多说什么,只沉吟了片刻,“好,那下次吧!”
隋温环顾四周一眼,突然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推着轮椅,“我们去那边走走!”离修无疑是优秀的,文雅从容的个性,独独失败在了他的双腿上,天生的残疾,不管多努力都无能为力。
他瞬间闪过一丝讶异,却没说什么。
墙角放着几株盆栽,隋温刚来这里的时候离修给她安排的差事便是照顾这些花花草草,后来做着做着也就成了习惯,园丁这个工作竟也做的有模有样起来。
隋温指着其中的一盆道:“我在它身上花的时间最长。”
离修笑着点头,“它可说是你园丁生涯的启蒙。”
那是离修带隋温回来的第一天,落魄的大小姐用着纤纤细指搬着一盆盆的冷硬盆栽。
他不断转着轮椅跟在她身后,嘴上一直不咸不淡的嘟囔,教育着她应该怎么做才适当。从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啰嗦到那个程度,隋温对他尤其感到不耐烦,忍无可忍之下对着他大吼:“你有完没完?”
他却是扬着秀气的脸庞开心的笑起来,“终于肯开口了